对话西方:扬起新人文主义的旗帜 2011-10-27 10:52:48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曾坚 点击:
如果用何多苓和传统文人画的作者士大夫比较,何多苓更多了一份高超的技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手艺人。他孜孜以求的是手与心的相连。他没有办法让任何人代笔,因为每一笔都是他内心的思语…

领升艺术机构执行主席 曾坚

领升艺术机构执行主席 曾坚

 

“狗咬人,人再去咬狗”是狱吏最愿意见到的事。曾经被狗咬伤,捂住伤口,仍然有尊严地活着,这是我们的追求。

 

我们知道,批判不是批判者的通行证。只有当批判上升到反批判时,批判者才开拓出了通往永恒的道路。

 

何多苓就是这么一位在永恒的道路上不失尊严且优雅地活着的艺术家,他孤独、骄傲…自我放逐在体制之外、甚至荣誉之外……

 

但是孤独的何多苓一直没有停止对爱的追寻,他天真、脆弱、敏感,可还是那么纯粹。

 

我们理想的文艺复兴,也正是要复兴这种高贵而美好的人性。

 

苦难中、以及历经沧海桑田仍然坚持着爱的信念。“老吾老及人老、幼吾幼及人幼”,推而广之,更企望蔚然形成一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诗书宽大气象。即使不能完全实现这个儒家的伟大理想,也希望把这种对美好人性的坚持和渴求、“心向往之”的精神推进新的高度、强度和广度……使其在更多的人群里勃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如果说儒家强调的是秩序,而艺术则追求的是创新,那么我们尊崇的是这种建立在美好人性基础上的秩序建设、以及在这种秩序基础上的艺术探索和创新,也即所谓的“带着镣铐跳舞”。西方当代艺术在太多的可能性下面,失去的恰恰是那唯一的可能性,即使作品不朽的可能性。我们追求自由,但是西方当代艺术却走过了头,他们只是在滥用自由,并最终用外在形式的自由消解了内心和精神的自由。

 

贡布里希也说:“西方艺术是一个不断创新”的过程,但这最终导致了杜尚的那只便盆……
堕落与升华共存……

 

伟大作家雨果说:“有一个比海洋更广阔的世界是天空、而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胸”。中国文人画是那种内在的、向个人精神世界求索的艺术创作。艺术家将个人的精神、性情、学问、思想倾注到每一笔、每一画中。何多苓的“技术即思想”就是对中国文人画精神的传承。 

 

在这里包含着两个层面的意思,第一,首先必须有“思想”,这里的“思想”不仅是我们日常所讲的简单哲学意义上的“思想”,比这个“思想”概念更宽泛更深入,也许准确地讲是精神和修养。何多苓的修养和精神资源是什么?我们知道他有着比一般音乐专业人士更深入的古典音乐修养,他的绘画基本上都是在西方古典音乐背景下制作的。他的画面、他的人物动态以及他的色彩甚至他的笔触都流淌着一段旋律、一串音符……

 

他酷爱文学,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给他的精神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忧郁,《带阁楼的房子》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与其说他在叙事,还不如说他是在玩味一种精神,一种蕴藉于内心久久无法忘却的情思;这是我们那个特定年代、恋爱着的灵魂和精神的絮语…

 

西方现当代诗歌,以及叶芝、庞德…显然也给他提供了无穷的思考和想象的空间。

 

何多苓是有着深刻人文素养的现代知识人,他的艺术即深深扎根在东西方广袤深厚的人类文明基础之中。

 

如果用何多苓和传统文人画的作者士大夫比较,何多苓更多了一份高超的技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手艺人。他孜孜以求的是手与心的相连。他没有办法让任何人代笔,因为每一笔都是他内心的思语….他每一笔都有着高度的技巧、有着谁也不能替代的“这个”。正是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演练中,他将技术逼近了道的境界——一种更加纯粹的精神的演练、只有当精神与思想完全打通了人和技艺的血脉才能通达的境界!

 

他的身上流淌着传统中国士人的血脉,漫焕的自由、不无优雅。他没有剑拔弩张的横眉冷对,对年轻时代的“刻”也开始自嘲消解,但是他决不同流合污,甚至拒绝时尚…..他把高贵演绎成涓涓细流、点点滴滴、平凡至极。用以赛亚.伯林的观点来看,他是十足的、天生的“消极自由主义者”的范儿。

 

从徐悲鸿、林风眠到今天的吴冠中,走的都是一条用西方艺术视角改造中国绘画的道路。何多苓恰恰相反,他用中国文人画的精神和审美理念改造了油画艺术,实现了中国艺术精神与西方艺术的双向沟通。这也许将是中国注重内在修炼的文化精神对当今世界艺术的伟大贡献。这也是何多苓的伟大所在。

 

尽管如此,何多苓却是当代的,他的《丽达与天鹅》、《泉》、《兔子下山》、《舞者系列》、还有《落叶》、《乐园》、《兔人》等近期的作品无一不在挑战着传统的审美趣味和中国人脆弱的神经!他把男人的欲望和女人的压抑都彻底地撕裂开来放进了画框,展示在众目睽睽之前。他传达了当代人的矛盾、紧张和复杂的生存状态。他更通过对这种紧张、压抑的反抗表达了他对自由、人性的渴望和张扬。

 

何多苓的当代性不是后现代的名词堆砌,也不是回到野狗一样的生活状态,他是把文明的内涵进一步拓宽,他的当代性是植根在人性之中、植根在人对自由的永恒的渴望与追求之中。

 


【编辑:张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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