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素与“疗伤系”艺术家的诞生 2012-05-03 09:47:23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胡赳赳 点击:
南京有一类艺术家,他们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玩前卫艺术(那时还没有当代艺术的概念),几经浮沉,忧世伤怀。30年后,仍然对艺术抱有一种滥漫的、脱离俗世气息的玩耍之情——你可以称之为“精神纨绔”。

南京有一类艺术家,他们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玩前卫艺术(那时还没有当代艺术的概念),几经浮沉,忧世伤怀。30年后,仍然对艺术抱有一种滥漫的、脱离俗世气息的玩耍之情——你可以称之为“精神纨绔”。

 

一个最显著的特点:不管当代艺术如何变化多姿,这些艺术家始终构建着南京的前卫艺术圈子,并且形成了一个以七、八个人为核心的,松散的艺术家部落。当艺术家纷纷投奔京沪之时,这个群体却在民国旧都扎根下来,日复一日地玩着自命非凡的、嘲弄或伤感的艺术游戏。

 

南京容易产生这类艺术,多才子、多感伤、多情。多愤世嫉俗、多自说自话、多民国与八十年代遗留下来的灰烬之色。有两个伟大的命题横亘在这些艺术家面前:一个是所探讨的主题,它们包括:社会的/人性的、精神的/物质的、现世的/未知的;另一个是所探讨的艺术形式,从架上到行为到观念,他们充当着永远的先锋派。
 

有人问他们为什么还呆在南京。他们给出的幽默答案是“疗伤”。于是,这个群体又被称之为“疗伤系艺术家”。也许,伤痕累累、千疮百孔者适合在南京滋养心性、修复人性。

 

艺术像癌细胞一样浸润到他们的生活、生殖和生产之中。“疗伤系艺术家”的确立,既不同于早期的伤痕美术,也不同于西方的感伤主义,而是一种产自南京本土的、有固定艺术场所与交往的、互相激发与心智修行的艺术实践,他们将艺术与生活同构化,着重表达的却是一种“艺术的无力感”。这种与所谓“艺术的力量”背道而驰的主旨恰恰是“疗伤系艺术家”最为深邃的精神烛照。

 

此次最新的展览命名为《激素》,以“疗伤系艺术家”中的六位为代表,与上海的六位艺术家一起,在南京药美术馆用作品阐示他们对“激素”的理解。在这样一个有着嬉皮士精神(略等于中国的狂士)的展览中,激素不是某种人工合成物,而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分泌”,它是毒素,却令人上瘾,仿佛还能自愈。在一个肿胀而自大的国度,激素所带来的末世场景类同于罗马灭亡前的盛极与狂欢。每一个人既是欢乐家,又是毁灭家。

 

“艺术的无力感”所要表达的,正是作品面貌呈现之外的那一部分。而《激素》展览,既非开始,也非结束,它有力地无力了一下,造就了当代艺术史上的一次“丧心病狂”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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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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