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特洛伊-斯特罗瑟在绘画实验中探讨种族和性别问题 2012-05-22 14:29:34 来源:艺讯中国 作者:Scott Indrisek 点击:
今年对艺术家戴文-特洛伊-斯特罗瑟来说将是忙碌的一年,6月在纽约 Monya Rowe 有一场和 Jacoby Satterwhite 的联展,还有两个个展:本月在哥本哈根的 Bendixen,以及9月在洛杉矶 Richard Heller 画廊。

在无视禁忌的绘画实验中,戴文-特洛伊-斯特罗瑟诙谐而无礼地探讨种族和性别问题

 

《Shots 1-247》局部,2011,板面多媒体

《Shots 1-247》局部,2011,板面多媒体

 

戴文-特洛伊-斯特罗瑟(Devin Troy Strother)的女人动不动就离开他。有一次,她们从一大堆冈萨雷斯-托雷斯(Félix González-Torres)的糖果里蹦出来;还有一次,她们顶着嚣张的金色爆炸头,靠在搁架上打屁闲聊。这位只有26岁的布鲁克林艺术家精巧地勾画出了一个怪诞的世界,里面有用工业用纸和颜料变出来的各色美国黑人女性。“我想做一种雕塑般的绘画作品,而且这些作品对自己是怎么回事有着强烈的意识,”斯特罗瑟说。他的作品是以一种混合的方式存在着的——雕塑、拼贴、纸偶、透视模型、绘画——浸透着不忌讳种族禁忌的幽默,令人捧腹。(作品标题的灵感来自地铁上听来的对话,通常是这样的:上色系列第3部分:《Gurrrl,我就是在说那个作品,Gurrrrl,你知道后现代主义嘛?》)今年对艺术家将是忙碌的一年,6月在纽约 Monya Rowe 有一场和 Jacoby Satterwhite 的联展,还有两个个展:本月在哥本哈根的 Bendixen,以及9月在洛杉矶 Richard Heller 画廊。 

 

斯特罗瑟的作品是真正的混合媒体,将纸、一点点锡箔、几块干丙烯颜料、木头、一些墙纸碎片、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还有其他很多种精致的物品整合在一起。他的画作——为了省点事,我们就这么叫它们吧——基本上都是三维的;有时候,人物的肢体或头颅会伸出搁架的边缘。(想想那些要负责送货的艺术品搬运工可够可怜的。)近期的作品经常会有一个突出于表面的搁板系统,搁板上有物件、缩微的“作品中作品”和女性人体。“这个系统是看了 Jonathan Lasker 的一个采访以后想出来的,”斯特罗瑟解释道。“他说他的画基本上是各种不同元素的排列,就像在抽象画里一样——只是去给它们分类,用这些元素来制作一个合成,把它们当物体来看待。”斯特罗瑟采用了一种类似的手法,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比如《嘿姐妹灵魂姐妹缓慢姐妹哇啊姐妹画画》(2011)这样的,在一系列整齐排列的搁架上,黑女人们在油彩里游泳,摆出一尊雕塑的模样。艺术家在谈起他的这些女性人物时,好像她们都有自己的经纪人似的。“我们帮我安排这些展示的物件,”他说。“她们知道自己在画中。” 

 

对斯特罗瑟来说,不存在什么逃跑的种族,一定程度上说,就算他想都做不到。在学校的时候他一直花白人,直到有一天教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拿不出什么深刻的解释:“黑人有点难画,”他承认。他为了应对这个问题所采取的捷径无意中触犯了艺术表现的禁忌。斯特罗瑟开始用剪纸做黑女人——一个个皮肤乌黑、眼睛明亮、嘴唇红艳的结实造型——以此来朴素地表现非裔美国人。他是在画白人科学家的时候想到这个办法的;他想给这些人物做一个黑人版。“我该怎么来表现他们的面部呢?应该怎样从技法上来画他们的样子?”斯特罗瑟心想。“然后我就想,我应该只画黑人,全是黑人。这样我就不用上色了!我给她们粉色或红色的嘴唇,白牙,在蓝眼睛里添点白色。这基本上就是我为什么开始把她们都弄成黑面孔。不过当时我的想法是,至今仍是,她们的脸之所以是这样,跟种族一点关系也没有。” 

 

斯特罗瑟记得自己“在典型的加州郊区排屋里”的童年生活,他通常是“班上唯一的黑人孩子。”这给了他一种独特的视角。“在学校的时候,身为黑人是挺酷的事。从来没人叫我黑鬼——我爸倒是会说。我喜欢的许多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怎么说呢,都侧重黑人题材。我永远做不了那种东西,因为我没有那样的经历。对我来说,身为黑人的感受从来不存在什么负面因素,我的作品尽量想要保持这种身份——一种庆典。”   

 

然后我们又看到他的画作中那种刺激——她们在领略这些规则和惯例时是多么地欢快和不羁,而身为一个非裔美国人,他可以在创作中利用黑人形象来说一些东西,他对此乐此不彼,并且被深深吸引。我们似乎可以看到,斯特罗瑟在形成风格的过程中带着一种想要给画作本身加上解说的企图;种族和性别的诡计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意外的启示,激发出有时沉重、有时爆笑的对话。“所有人身上都有黑人文化,这就像是美国文化了,不再属于我,”他说。“但是这些形象是属于我的。我有权威,我有权使用它。我只是想要制造一个形象——你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需要说道,这就是做画好玩的地方。你是黑人,用黑人做作品,你自然就有了更多的东西需要提到,因为这已经成了对其他东西的评判,虽然在一开始并不是非要这样。”跟 Kara Walker——大概是用剪纸来表现非裔美国人生活的艺术家里最有名的一个——比起来,他说他感觉更喜欢 Kalup Linzy、Trenton Doyle Hancock、Kelley Walker 以及嘻哈文化批评家 Hennessy Youngman。“我觉得我的作品跟她想要说的是完全相反的两面,她是那种沉重的主题——种植园、奴隶制之类。挺好玩的,我一直觉得身为一个黑人艺术家,你可以随意选择任何一个混账的历史时期。” 

 

也就是说,斯特罗瑟并不是天真或者忸怩作态,他在利用这些潜在的种族和性别基础上出现的无礼行为,旁敲侧击地触发对话。在他的“来自非洲的照片”系列里,他吧他的纸人放在从《国家地理》杂志上裁下来的照片前。有一回,一个画廊主对这些裸女的表现方式——以及裸女的数量——表现出担忧,斯特罗瑟说他的目的是向马奈的《奥林匹亚》这种“躺卧着的女性”表示敬意。“一开始我想要重新开始画画,但是这些女人却变成了架子上的物件,”他表示。“这是有点操蛋,但是我打算就这么下去。我对这个有着太强烈的感情,我必须做下去。对这东西有一种奇怪的读解,我想要去接纳它。”对于今年秋天在 Richard Heller 画廊的这次展览,斯特罗瑟在尝试用单色的色块来把人物遮掩住——“这是她们想要抽象,”他说——另外还有一个重现表演艺术史上某些瞬间的系列,把白人换成黑人。暂定的内容有:“画廊里的黑鬼和郊狼”里的黑皮肤 Joseph Beuys,“黑鬼,我看着你呢”里的黑人马琳娜-阿布拉莫维奇。

 


【编辑:冯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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