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陈源初的人文主义的情怀 2012-08-15 16:38:53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高岭 点击:
陈源初说“我在世界上消失之前,只想在我的画布上唱几句人文的歌。”实际上陈源初的这两篇文章,第一篇是谈他对整个世界的一个情怀,人文主义的情怀。第二篇文章,前卫艺术,个人的一种庸俗艺术的梦幻,谈他在画面的艺术本体、艺术本身的一些见解。

高岭,美术学博士、艺术批评家、策展人,被国内美术出版媒体认为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最为活跃、最有影响力的26位艺术批评家之一。

 

陈源初说“我在世界上消失之前,只想在我的画布上唱几句人文的歌。”实际上陈源初的这两篇文章,第一篇是谈他对整个世界的一个情怀,人文主义的情怀。第二篇文章,前卫艺术,个人的一种庸俗艺术的梦幻,谈他在画面的艺术本体、艺术本身的一些见解。第一篇文章谈的对于整个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时候,我觉得陈先生是思考非常多的,应该说这个文章写的是一气呵成的,思考了很多年,几十年的这样的一种表达,他表达得非常通顺。他擅长表达,确实写得很好。他的价值取向,他也讲到了,强调人的个体关怀,强调自由、民主、平等,还有一种体验,还有一种博爱、关怀。完了要在自己的画面中间,我概括地讲,我看了第一篇文章,就是先生强烈地表达了这样一个现实世界的这样一种纷乱,社会的、政治的、暴力的,还有经济上的,甚至于陈先生在他的小画册上还讲到了,他一方面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崛起,作为一个华人感到非常鼓舞和高兴,另一方面又看到身边的这些邻居,这些美国人,一个个地没有了工作,所以还是觉得很同情,甚至于还不知所措。所以这个时候呢,我觉得反映了先生非常敏感,而且非常具有同情心和关爱心,我觉得这是作为一个艺术家的一个良知,和一种真正的先生所推崇的这种人文艺术家的这样一种情怀。现实世界确实是,它是很多种势力的一种博弈和斗争的结果,人类社会也是几千年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先生想在画面中寻找一些应该说是永恒的东西,我觉得人生在走到下半段的时候,他的这种感觉应该说非常强烈。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就是画面本身,虽然先生是从建筑,早年学建筑,但是从简历上看,他到香港,到美国以前,他从小也是,十一、二岁就开始练传统的笔墨,水墨画和传统绘画,他对艺术的思考,艺术的感觉,应该说是伴随着一生的。在这个画面中,当然他在这些年绘画的时候,他如何来绘画,我看从画面上来讲,先生为了追求一种永恒,同时他又在美国吸收了大量的西方的绘画,也都看到了,中国传统的东西,他从小也有。那么如何来表达一些自己的一种人文情怀?我们看到先生他选择这样一种反复叠加的,各种形象资源,各种视觉经验,各种反复叠加的,有中国传统的一些绘画元素,也有西方的人物,这些模特,一些人物,这些若隐若现的人物,其实大部分都是洋人的面孔,反映了他生活的背景,同时也有他自己儿时的传统的,我们中华文化传统的文脉的这样的一些记忆。那么这些东西,另外也有他要表达诉求的东西,是,他是悲怜的,应该也不是说,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悲观,他是很悲怜地关注着这个世界。我觉得先生的内心还是希望留给世界更加美好的东西,所以在这个音乐中间,我们刚才看到他底下展厅里面配的音乐里面,这是一种精神剔透,甚至于带着令人神往和遐想的这样一种音乐。包括他布置的那个黑盒子,黑盒子那个房子的满天星斗,里面的一些未知数,一些神秘的这种东西,未知的这种东西。包括他的画面中间大量的小飞鹤、鱼,海洋里面的鱼、藻,各种变体的复合的意象性的东西,我觉得他还是想去追求一种平静,一种安宁和一种令人神往的一种东西。换句话说,希望是一种永恒的,尽管眼前的世界,尽管陈先生自己的体会是人和人、民族和民族、国家和国家之间,从古到今的互相的杀戮和纷争,但是他还是表达了,画面中体现出他还是希望追求一种向往的、神往的东西。这个是我对先生的绘画解读的一种基调。

 

画面中间的这些反复的叠加,而且大量地选择了中国传统的这种自然的山水、自然的图景,以及介入我们传统绘画的很多的表现方式,虽然是用的油画颜料,但是有一些皴法,有一些树干的枝干的勾勒和点染、点擦,这些东西都是追求一种心中的逸笔草草和胸中的一种意气,这些我觉得还是他希望能够在他的感悟中间,他观察各种视觉中间,他能够找到一种视觉上的表达方式。这种追求,这种画面的效果,我觉得中国最近几年有相当多的艺术家,也是不约而同地开始关注这个方面的。我注意到包括吕澎先生的《溪山清远》在旧金山展览,很兴奋的,就是他这次邀请了一些,当然主要是四川西南的人,但是大部分也都是四十岁左右,四十岁以上的人。也就是说这种把绘画的主题,或者把创作的视点能够投放到自然、山水、环境这上面来,应该说跟年龄是有关系的,从创作性质上跟年龄有关系。其实吕澎提出这样的观点,再有比如说前几天,其实这个不是空穴来风,高名潞也说过“意派”,尽管当时高名潞论证的“意派”,尽管他的展览,他围绕“意派”的展览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但是他的“意派”的理论就是想去建构一种面向未来的东西。

 

其实我在2006年,最近99网找我访谈,我也谈到了一点,我2006年底就做了一个“中式意识”的展览,当时杨卫参加了我的研讨会,就是“审美营造的当代复兴”。我真正的研究的深处,我自己的内心,我是希望,确确实实,我个人认为应该是艺术,如果从传统的文脉,从传统艺术的角度来理解,加上当代的,我觉得中国艺术的未来,我觉得可能是有一种方向,我没有说是全部,可能应该是架构一种人与自然、人与环境、人与家园的一种关系。在视觉图像上,这个东西在本土、在未来的角度能够得到更多的人的认可。所以我提出来,我就说到一点,我其实这几年也在积极地在构思这个展览,我提出来的一个观点,我没有正式写文章,但是我也讲到了,其实中国艺术里面的中国文化的根基,因为中国文化的模型就是阴阳、五行,这个里面的根基,从这个延伸出来的就是一种逍遥的问题,就是一种道和气的东西。这个东西当然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间,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年轻的艺术家,或者年轻的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从历史上来讲,中国艺术史上来讲,中国艺术史上推崇最高的、成就最高的绘画,基本上都是山水画,而且是所有的专家、学者从历史上研究最多的,也是评价最高的,最终都是,两千多年来就是山水画,姑且叫“山水画”,就是最高的。尤其是山水画的一种变体,花鸟画里面的文人画也是如此。就是说这种自然的概念,我觉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课题。我们当代艺术最近二十年来、三十年来,因为社会剧烈的动荡,包括我本人,同时也在关注社会动荡中间的一些写实的,或者是一种调侃的、反讽的,或者是一种批判质疑的东西。这些东西统统都可以算成是叫“拯救”,这个东西的价值的参照系就是西方的拯救,上帝为主的拯救,主客分离的一种东西。其实中国真正的东西应该还是一种合一、物化的这样的一个东西。所以说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是如此,从很多画家的东西,比如说尚扬老师的画,它就是非常突出的一个东西。包括今天先生的画,还有很多人的绘画,都是去追求艺术能够传递给人的一种东西,而不是简单地记录和再现,也不是简单地跟社会产生一种互动,因为把艺术变成艺术本身,回归到自己的内心,回归到人与重大的一种物质世界之外的一种自然世界。所以,我觉得这一块,我非常喜欢先生的这种思考。

   

 

 

 

 


【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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