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平祥:陈源初绘画中的世界观 2012-08-15 17:02:03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邓平祥 点击:
从陈源初对世界的看法,或者说是世界观的这个角度来谈,因为这个对于一个艺术家,我认为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艺术这个东西,尤其像陈先生这样的身份,比如说一般的生活的问题,或者是资本的、金钱的问题,他应该不是问题了。

邓平祥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湖南油画学会名誉主席。1981年在中央美术学院油 画系结业。《邓平祥油画集》1999年新华出版社出版。在各类刊物上发表《思考八题》、《论第三代画家》、《论陈丹青》等百余篇文章。《论第三代画家》 1995年由江苏美术出版社结集出版;为《美术批评家年度提名展》提名批评家;世妇会《中华女画家邀请展》评委;《中国艺术大展》艺委会委员、艺委会常务 副秘书长;《20世纪中国画丛书》编委;《世纪末书系》美术卷总编。应邀担任《美术文献》、《北方美术》、《水墨》等刊物栏目主持。

 

陈源初对世界的看法,或者说是世界观的这个角度来谈,因为这个对于一个艺术家,我认为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艺术这个东西,尤其像陈先生这样的身份,比如说一般的生活的问题,或者是资本的、金钱的问题,他应该不是问题了。为什么他要以这么大的精力,并且还在这种背景之下来从事艺术呢?我感觉他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这就涉及到艺术的这种基本价值,就是我们为什么从事艺术。我的感觉他还是首先是追求一种对现实的超越,然后就是精神的自由。因为在我们这个现实的世界上,可能从事任何职业,他可能会得到非常大的风光,或者得到非常大的,从欲望的角度、权利的角度,都得到很大的满足,但是他可能得不到安宁。我觉得艺术能够使自己安宁,也能够使自己比较纯粹一点,或者心理上超度一点,整个意义上,艺术跟宗教是一种交叉的关系,这个大家都是了解的。所以,我首先想谈这个呢,就是说我的感觉,我从作品的角度来说,我认为陈先生对世界还是基本上是一种悲观主义的态度。这个悲观主义,我认为它并不来自中国的佛教,也不来自于中国的哲学,我认为还是来自于欧洲的基督教的那种文明,那种悲观主义的性质。这一点我从他的画中,我感觉是这样的。所以,因为他这种悲观主义,他的作品中间,他就有某种深度,因为人只有在进入了一种悲观主义的精神结构以后才能深刻。所以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认为陈先生的作品是有深度的,在精神法则上他是有一定的深度的。但是他的作品那种珍惜的关系,古今的关系,人与物的关系,这种矛盾、纠结、碰撞是非常的明显,他并没有结论,我认为。这个没有结论,我认为就符合了现代哲学。因为我们原来按照黑格尔的这种观点,世界是有一种决定论的,就是某某主义一定要实现。比如说马克思就是根据黑格尔这个基本理念过来的,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这就是一种历史的决定论。但是从一、两百年来的发展历史告诉我们,这个历史决定论是存在很大问题的。尤其是历史决定论要是跟权利、意志结合的话,可能就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我感觉陈先生的作品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十九世纪、二十世纪,或者我们这个新世纪的一些新的问题的看法,但是他有,他的里面包含着这种东西。所以我为什么说他有一定的深度呢?就是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它的一种深度。

 

另外,我就想谈一谈他的风格。当然,陈先生也许没有一种稳定的风格或者一种符号性的风格,但是他有一些关键词,我感觉是,比如说魔幻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荒诞感,还有比如说从资源的运用上,宋元山水,还是方法论上说是时空同构、古今相融。还在语言本体,还有肌理、材料的运用,我感觉都是一种他的艺术的关键词,这些关键词本身就造成了他的艺术有一种比较大的结构。我感觉他呈现的这种结构,我认为是陈先生内在的那种心理的矛盾、纠结、探索、苦闷,他才很自然地体现在这个画面上。所以呢,从这个意义上,他的东西是跟时代有比较正面的关系的。陈先生受过建筑教育.建筑这个东西,从天然上、从造型的意义上说,它跟绘画是有关系的。因为学建筑,一般的还是要学一点素描或者是水彩这种东西,我们中国的建筑都要学这个东西的,是吧?所以,它还是有一种天然上的关系。但是它跟我们所理解的绘画还是有区别的,因为绘画在建筑那个地方是技术性的,但是绘画本体是精神性的,这是一个根本差别。而陈先生恰恰是往精神上面,他呈现的是绘画本体的精神性的追求。我觉得这一点是,因为你谈艺术,必然谈本体的问题。

 

我觉得陈先生还是坚持绘画性的,还是坚持绘画的追求,比如说架上艺术的这种追求。他在绘画的这种资源的运用上,我觉得他很自由,或者说他已经达到了一个,他不是为中国民族而艺术,也不是为西方和美国文化、美国这个国家的艺术,他也刚才谈了一点苦恼,我爱国,我不知道针对哪个国家的,我的对象是什么?我觉得恰恰这是一个人类的一个,就是连共产党的元老都说要实现大同,世界革命。所以呢,我就感觉,为人类而艺术的话可能是一个更高的一个层面,但是为人类的艺术,因为你是具体的人,你的文化背景是具体的,你必然带上一些民族的、国家的一种资源、一种符号、一种背景,这都很自然。但是问题在于你的出发点和你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是吧?我觉得民族主义这个东西,中国人可能体会得更深。因为我们的民族主义常常是不能从本体意义来看民族主义的,而是被政治绑架的,或者是被政治利用的。所以,我很赞同有个思想家的一句话,二十世纪的历史就是说明了一点,民族主义往往成为了一切编制独裁者的最后的避难所。这可能是一个我们,尤其是中国人的经验能够非常深切地体验的一个东西。所以我还是很欣赏陈先生就是为人类而艺术,超过国家、超过具体的民族的文化,但是他不是没有,他是有的,他是有资源的,有背景的。

 

 


【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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