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与回归,傅泽南油画艺术的常与变 2012-08-29 11:17:54 来源:南方网 点击:
《回归》——傅泽南新印象主义油画展于8月25日~9月6日在广州国彩艺术馆举行。展览展出傅泽南近年来创作的一批“新印象主义”风格的风景画。熟悉中国当代美术史的人,对傅泽南大抵不会陌生。作为85新潮的领军人物,傅泽南曾经是那个时代最闪耀的艺术明星之一。

《回归》——傅泽南新印象主义油画展于8月25日~9月6日在广州国彩艺术馆举行。展览展出傅泽南近年来创作的一批“新印象主义”风格的风景画。

 

熟悉中国当代美术史的人,对傅泽南大抵不会陌生。作为85新潮的领军人物,傅泽南曾经是那个时代最闪耀的艺术明星之一。但整个九十年代,确切的说,是自85新潮后,至2007年,傅泽南从中国美术界消失了。傅泽南的“出走”不是个案,是一代知识分子在那特殊时代的共同选择。但确切地说,傅泽南的出走,不是离开了他深爱的油画艺术,只是离开了喧嚣的画坛;不是走向了与艺术无关的生活,而是走出了书斋,走向了生命的旷野。此种出走,于一名有追求有担当的艺术家而言,自是一大幸事。因为出走,他得以经历人生沉浮,饱经世态凉薄;因为出走,他得以行万里路,从游历世界的行脚中反观中国当代艺术;因为出走,他更有幸于无意中躲避了中国艺术家与市场合谋的浮躁,没有像许多曾经有追求的艺术家那样,将手中的画笔沦为金钱的奴隶;出走让他得以以局外人的眼光看待中国的油画艺术。熟悉傅泽南艺术才华与性情的人或许会怀念这位功底扎实、对色彩有着超人天赋、而且视艺术为生命的颠狂的艺术家,设想着他若在场,该会有着怎样的辉煌。于是,在一些学术回顾中,总会有人有意无意提到傅泽南。这回顾,有一些惋惜,也自是一种期盼。

 

他的回归,于是成为一种必然。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理想主义者的黄金时代,也是中国思想界与艺术界的黄金时代。时至今日,当年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功利主义者和犬儒,傅泽南却带着他的理想主义,回归了艺术。二十年的游历与沉浮,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平淡是人生大美,但也极易滑入消沉。所幸的是,他的激情没有被喧嚣与残酷的现实消弭,王者归来,依旧雄心万丈,豪情满怀;更幸的是,现实没有消弭他作为一名理想主义者对现实的关怀与追问。

 

事实上,早在2004年,傅泽南就开始了他的回归之旅。熟悉他的朋友们知道,他那时在闹市里隐居,深居简出,与外界差不多切断了交流,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没有白天黑夜地作画。他有太多的想法,现在,他要把这些想法在画布上呈现出来。整整四年,他画了多种风格的油画:既有对当年“新野性”的延伸,也有揉合了印象派、超现实主义和表现主义于一炉的“超印象”,有融会中西的“新意象”,有“平面装置”,更有对社会与历史有着直面深思的纯黑白油画。2007年,傅泽南一古脑儿拿出了这些风格迥异的油画。他给画坛带来的惊异是可想而知的。诚如著名美术评论家庞德所言,站在傅泽南的这些油画前,不管你是否喜欢也的这些画,但你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是的,傅泽南的画,给我们惯有的审美带来了挑战,也对当下画坛的流行画风带来了冲击。关于他的绘画,力褒者有之,力贬者亦有之,力褒他的某一种风格而贬他的另一种风格者更有之。他的存在,给当下的艺术评论制造了难题,面对他的这些风格各异的油画,惯常的评论语言突然失去了着力点。有好心并在市场上斩获甚丰的同行劝他不要弄这么多风格,“一招鲜,足矣。”但傅泽南不愿固守一种风格,他尽情享受着探索新风格的乐趣,对于有些画家几十年如一日画一个模样的画,他甚为不解。他是不甘束缚,热爱自由的。正当评论家与收藏家开始接受并追捧他的“新野性”“超印象”“新意象”之类的作品时,他又开始转战“新印象风景”。

 

风景画是传统油画的经典题材,却并不受当代艺术家青睐。为何?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领域,前辈大师海量的经典画作摆在那里,那是一座座高峰。有追求的艺术家,定不甘当那高峰上的一株树、一块石,要么是站立山顶我为峰,要么是另立山峰。现在尚不敢说傅泽南的“新印象风景油画”就站立成了一座可与前辈大师比肩的高峰,但它绝不会是别人山头上的一石一树。它是傅泽南的一树一石,它绚丽之极,如怒放的葵花。傅泽南赋予了日常风景以憾人心魄的瑰丽,狂野的笔触与和谐丰富的色彩组成了画家情感的交响。傅泽南在不停地变。但通观他所有的“变”,却又不难看见他的“常”——穷尽绚烂的色彩,对日常生活中被忽略的美的发现,对民族之觞、人性之恶的批判。说到底,无论他怎么变,他都在守他的“常”,这是画家的良知。因此,看傅泽南的画,不能近看,要远看。近看,一叶障木,不见泰山。远看,你会发现,他用种种迥异的风格,组成了一座独立的艺术山峰,这山峰上杂花生树、随步换景、让人目不暇接却自成生态。

 

此次风景画展,只是傅泽南回归系列展的第一季,相信,随着他的回归脚步,我们会看到更多属于傅泽南的风景,而渐次领略到一个完整的傅泽南式的艺术世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国彩艺术馆做了一件极富艺术眼光的大事。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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