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Goth)能为政治做什么? 2012-09-07 09:26:46 来源:Daily Serving 作者:Julia Glosemeyer(陈颖编译) 点击:
今年夏天旧金山有两场展览探索了朋克及后朋克的遗留物。在 Steven Wolf Fine Arts举办的展览“Wall of Sound”呈现了由上世纪70年代后期音乐界里的重要人物创作的艺术品。

David J. Haskins, Sabotaged Sheets, 1979

David J. Haskins, Sabotaged Sheets, 1979

今年夏天旧金山有两场展览探索了朋克及后朋克的遗留物。在 Steven Wolf Fine Arts举办的展览“Wall of Sound”呈现了由上世纪70年代后期音乐界里的重要人物(其中包括Monte Cazazza、V. Vale以及Exene Cervenka)创作的艺术品;而在Queen’s Nails Projects举办的展览“ I’m So Goth – I’m Dead!”则主要呈现了以某种方式处理了“哥特式的感受性”的当代作品。

Claire Fontaine, La société du spectacle brickbat, 2006

Claire Fontaine, La société du spectacle brickbat, 2006

这两场展览通过大卫·J·哈斯金斯(David J. Haskins)的作品被连接到了一起。大卫·J·哈斯金斯(David J. Haskins)最为人所知的身份应该是Bauhaus及Love and Rockets乐队的贝斯手。他工艺精细的拼贴作品在展览“Wall of Sound”中起到了支配作用;展览“ I’m So Goth – I’m Dead!”则只展出了他的一件作品,不过作品被展示在了展厅的入口处。大卫·J·哈斯金斯(David J. Haskins)的作品是少数几件为展览“Wall of Sound”赋予了重要意义的作品之一,使其不仅仅是一趟怀旧之旅,也不仅仅是对朋克竭力发扬的独立的审美观的赞美。

Bessma Khalaf, The Long Goodbye, 2012

Bessma Khalaf, The Long Goodbye, 2012

尽管大卫·J·哈斯金斯(David J. Haskins)为原版的哥特摇滚歌曲《Bela Lugosi’s Dead》写过歌词,但他在两场展览中展出的拼贴作品却没怎么涉及到传统的哥特风格的意象。他似乎更专注于消费社会的影响,而其观点也相当悲观。反复在其作品中出现的是广告图片或是为“完美无瑕”的人(比如运动员、模特等)拍摄的宣传画与消费品及各种展示了机械内部构造的照片的结合。他象征性地将人类等同于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似乎是要强调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类的地位被降低到了机器人(在大众媒体的辅助下很容易被操纵)或是商品的等级。由于大卫·J·哈斯金斯(David J. Haskins)并没有将其拼贴作品的立场置于资本主义消费社会之外的位置上,因而它们传递出了恐惧和偏执的情绪状态;而他的作品也与当时新兴的后现代主义艺术非常一致。

恐惧与偏执的情绪状态是展览“I’m So Goth – I’m Dead!”的基础——这场展览被宣称除其它方面之外还特别处理了“经济的衰竭与情绪的低落”。策展人Bob Linder与Julio César Morales似乎暗示了与上世纪70年代类似,现在的哥特式厌世主义是对目前这个世界所呈现出来的样子的一种恰当的反应。 “I’m So Goth – I’m Dead!”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充满了吸血鬼、玫瑰和头颅图片的“黑暗艺术”展览;相反,这场展览展示了一些含义不太明显的作品,它们使展览充满了政治行为的元素。诸如Claire Fontaine的“La société du spectacle brickbat”(一块砖头被裹上了Guy Debord的著作《 La Societé du Spectacle》的封面)及Enrique Chagoya的“The Head Ache”(描绘了奥巴马被一群恶魔拷打的画面)等作品表明了两位策展人对哥特与政治的交集很感兴趣。他们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哥特现在变得如此重要。

哥特式美学以其对荒谬、不合理、离奇及悲惨的事物的关注而闻名——这些事物是主流的左派自由主义所不认同的。“ I’m So Goth – I’m Dead!”的策展人选择了一些没有“美化”或是平凡化那些概念的作品。展览中最强有力的作品则是那些表现了有点令人不安、暗示了暴力且没有对这个世界做出乐观理性的描绘的事物的作品,它们没有向观众提供任何阐释或是赎罪的可能性。策展人同时还探索了哥特式(或者说是“原版”的哥特)美学是如何被用来表达悲痛和愤怒的。沃利·亨德里克(Wally Hedrick)作于1967年的一幅反战画作“Vietnam Series III”便是这样一件作品: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只使用了黑色的颜料,然后以非常混乱的模式将其涂在画布上,产生的便是一件既丑陋又让人毛骨悚然的作品。

“ I’m So Goth – I’m Dead!”的高潮是长达12.5小时的影像作品“The Long Goodbye”(2012),它记录下了由Bessma Khalaf进行的持续表演。在这件作品中,Bessma Khalaf用蜡烛燃烧滴下的东蜡油打造了一面墙。她也许是在对逃避主义虚幻而又可悲的本性进行评价——我们周围的墙最终会被证明是脆弱的——但她花了12.5个小时来打造它这一事实则为人们倾向于荒谬、不合理的行为的不可摧毁的意志做了一个示范。

“Wall of Sound”与“ I’m So Goth – I’m Dead!”这两场展览可以被看作是公开了由许多“低调神秘”的艺术家创作的作品。前者似乎是对去年在洛杉矶MOCA举办的展览“Under the Big Black Sun”(特别探索了加州在上世纪70年代时的朋克文化)所做的一个及时的补充;而后者则更像是对一个内容多多的主题所做的一次更广泛的探索。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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