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 1996年作
2010年6月，上海美术馆举办的“1971-2010 周春芽艺术40年回顾展”，在周春芽的艺术生涯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仅对其艺术探索盖棺论定，也助推其市场行情发生转折性的变化，催生了其作品从2011年开始的爆发式行情。而在此展览上首度亮相的《大乔小乔》正是当年的新作，也标志着周春芽艺术创作的一个转折。
新作酝酿突破
美人“倾国”。大乔小乔这对姐妹花生逢乱世，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关于三国的无数民间传说中，大乔小乔变身为老少皆知的大众偶像，尽管她们一直是历代文学艺术创作者热衷描绘的对象，不过在《三国志》原著或是在罗贯中的演义里，这对姐妹花的美丽却都没有被具体描绘过。而周春芽则对这两位古代美女做了现代版演绎。在5月26日香港第二轮春拍期间，台湾罗芙奥拍卖公司将推出这件作品。
画中的大乔小乔身着时尚服饰，含笑站在桃林中，略带羞涩，在桃花的映衬下显得单纯美好。黄皮肤的豆蔻女子取代了先前“桃花红人”系列里的抽象红色人体。背景中妖冶的桃花异常大朵，身材单薄的女孩仿佛悬浮于桃林之中，为画面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对这件作品，周春芽在回顾展期间曾表示：“我画过风景、动物、山石，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画过人物，这幅作品是一个尝试，给大家留个引子。我也没有画过这么大的作品，希望可以突破自己以往的创作。这也是新的想法。”
从“红人”到“桃花”
周春芽的几次艺术创作上的重要转变，也与其婚姻的变化有着重要联系：“红人”系列的灵感源于第二次婚姻带来的新体验，而“桃花”系列则是第三次婚姻的成果。2005年周春芽迎来了第三次婚姻，同年3月夫妇俩在成都龙泉山游玩时开始注意到遍山盛开的桃花，被桃花“野”和“艳”的特色所吸引，并开始创作“桃花风景”系列。他将“红人”与“桃花”结合，二者并置后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绚烂的桃花与花之下的人物完美融合在一起，人最原始的本能在桃花的掩映下变成一种真诚的冲动，“红人”被简化成生命欲望的象征，粗红的线条在画面上肆意流淌，作品充满了生机。
知名批评家李小山表示：“我欣赏春芽的石头，绿狗，桃花和最近的园林。他的所有作品都凝聚着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他的明快如火苗一般的笔触与色彩强烈地感染所有人。若干年前，当他将黑根涂成灿烂的绿色时，栗宪庭将其归因为幸福爱情生活的折射，是一种积极的乐观心态的表达。那么，他的桃花又表达了什么？”
“桃花”并非梅兰竹菊
“湖上修眉远山色，风前薄面小桃花”，这是周春芽收藏的一副对联，出自他家乡晚清先贤龚晴皋的手笔。风流极致的文辞在怀春的感觉中略带情色意味，恰恰成为周春芽“桃花”系列的写照。桃花系列延续“红人”鲜艳的色彩，撇开了中国文人画中对于“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独爱。人称中国当代艺术“教父”的栗宪庭曾经对周春芽说：“中国文人画中的竹菊梅兰，不仅仅是这个植物本身，更重要的是中国文人用以比拟自我品格的意象物，抒发的是自己的感觉。但中国文人画也有它陈陈相因的一面，一千年来依然是竹菊梅兰，你把桃花给意象化了，传统桃花诗很多，画没有达到像诗那样的水平，因为文人追求精神品格与竹菊梅兰有关，而与桃花无关。唐诗宋词的传统与绘画不一样，春花秋叶以及艳情的诗词很多，你有意无意继承了中国诗词的艳情传统。你创造了意象的桃花，因为你不是传统文人，不追求竹菊梅兰式的高风亮节，你是现代人，你艳遇不断，更重要的是，你不把这种艳遇看作坏事，而是热情洋溢的接受它。爱在你心里是如此的美好，才使你能创造出桃花这个艳情的绘画意象来，这是你最大成功。”
值得注意的是，2007年之后，这一系列也开始有了新的变化，红人的形象日趋具象，桃花也日渐写实，人物与环境的融合度更高。画面的意境也变得温和平静。撩人的桃红色渐渐变淡，赤裸的红人也穿上了衣服，骷髅等神秘元素也被加入到画面当中。《大乔小乔》正是其最新的表现。这里，我们不妨借用李小山的问题：他的桃花系列会向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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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