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的作品在David Zwirner画廊里展出

DAY 3：5月10日 星期五

这是与展会无关的一天，它由与各种经销商见面及对信息的搜索组成。“非正式”这个词语在这期间不断地出现——我想我的运营方式现在应该是众所周知了。这时，我之前提到的那个打算开办一间博物馆的朋友决定来纽约找我，于是我们将见面时间定在了周六。我最喜欢的《NYTimes》的评论员Roberta Smith在她关于本届展会的文章中写道希望自己能拥有一段在“各种优秀的画廊与艺博会带来的好坏兼有的情况”发生之前的时间。

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的雕塑作品正在David Zwirner的第二间画廊（又或者是第三间？）里展出，展厅里还贴着这样的警告：“作品需要保持平衡，请勿触摸。”我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块沉重的金属。出于某种原因，在高古轩画廊展出的詹姆斯·罗森奎斯特（James Rosenquist）的画作比在同一间画廊里展出的杰夫·昆斯（Jeff Koons）的雕塑看起来还要耀眼和巧妙。我到画廊太迟了，但我仍然很满足。我在那里看到了PPR集团的大股东Francois Pinault，我不顾一切地冲到他面前介绍了我自己，将名片牢牢地按在他手中。

后来我和一位理财经理见了面，他负责艺术方面的金钱借贷业务。那天晚上我和一些刚认识的拼车伙伴一起吃了晚饭，其中还有一位艺术品经销商。我们都注意到了“殖民主义”这个词出现在了许多间画廊对自己艺术品的阐释之中，然后一起讨论了哪些艺术家聘请助手辅助自己创作，而哪些艺术家亲自完成作品。已经无所谓这是闲暇时的猜想或是真相了。反复出现的另一段对话是：“我从来没有从这个圈子中抽身出去。”“噢真的吗？我也没有。”

DAY 4：5月11日 星期六

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前晚某位晚宴嘉宾的邮件：“XXX和我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我们期待在巴塞尔能够再次与你会面。我相信你应该了解我们很希望有隐私权吧，所以请你不要公开分享我们那晚的谈话。我们热衷于在朋友间讨论艺术和生活，但那也是在个人层面上进行的。祝归途平安。”我能做到这样的事吗？这正好印证了那句老话——别让陌生人上你的车（尤其是在一场艺博会上）。

之后我和客户及我赶来的家人参观了在苏富比、佳士得及菲利普斯拍卖行举办的拍卖预展。拍卖行之间的对比差别是多么鲜明！菲利普斯拍卖行似乎花了很多的钱在场馆租赁以及艺术品的保安工作上，以至于他们无法雇用哪怕一个销售人员来招待潜在的客户。在佳士得，有个女人弯腰驼背地趴在地板上；她的旁边是一组路障，而她正兴奋地用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后来被证实她是艺术家卡迪·诺兰（Cady Noland）本人，当时她正在修改一件将要拍卖的作品。

而在被查尔斯·萨奇（Charles Saatchi）的“看门者”忽略数年之后，我终于凭借我所写的一些抨击了他的文章而收到了下面这封邮件：“感谢你给我发来你的文章，它们很有意思。从个人角度而言，我发现不再为艺术界里那些不愉快的事而烦恼能够使人更容易地保持理智和清醒的状态。我只关注那些我所喜欢的艺术作品，余下的只会让我感觉像是被施行了脑白质切断术一样。”

事实上，我乐于沉浸在形形色色的艺术界中，并且不会停止对它的赞美或抱怨。某个人厌恶的东西也许正是其他人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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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