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艾敏在滑铁卢租住着沉闷的一居室,她只能在卧室的地板上创作,努力凑够足够的钱去交电费。而今,除掉略显杂乱的家和工作室,一栋17世纪纺织厂改造的4层楼房,她在法国南部还有一栋占地35英亩的居所,靠近圣特罗佩,她会在夏天的时候去那儿工作。
她在伦敦的工作室花费了两年半的时间才装修完成,里面有一间装置间,一间雕刻间,同样还有独立的空间分给缝纫、刺绣和作画。而今她领导着15名员工在此工作。顶楼是艾敏的私人工作室,配备着一间厨房和一个供货充足的酒柜,一间卧室和一间浴室。“我布置了一间卧室是因为有时晚上我的睡眠不好,有时我会在下午休息一会儿,”她说道,“但我想当我真的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我可以在这儿装部电梯然后就不用走进走出了。”
爱是高于一切的主题
艾敏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去探索爱的概念与欲望的极限。在工作室的某层里,墙上并排挂着很多画作的初稿,是为了这个春天在Margate特纳当代艺术馆的个人展做准备。她已经想好展览的名字了,“她躺在寂静深海”,“当我创作的时候,当我在思索这个展览的时候,标题往往是放在第一位的,在标题敲定之前我无法展开工作,因为我需要在脑海里围绕这个题目与自己探索对话。”
虽然在她的作品里爱是高于一切的主题,这却好像是她一直在生活中逃避的事情。当然,她也有过富有意义的恋爱关系。“你知道,我有时候在想或许爱并不存在,”艾敏说,“我现在明白了,它可能是其他的某种东西,我以为我得到了它,其实完完全全误解了它。这就是我现在的绘画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也是我在创作的时候考虑到的东西。什么是爱?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做着判断分别,我是怎么感受到爱的呢,在我付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我本应该怎么做呢。因为这才是我抓住的东西。我从未有过成功的恋爱关系。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
“有一天我对我母亲说,‘你知道的,妈妈,我不会有孩子’,”艾敏说,“她问我为什么,我告诉她因为我从未做过那样的事情。你能想象吗,我一整天都在工作,非常辛苦,所以我不可能有精力再去做饭。与此同时,你却有三个孩子和丈夫,他们都在等着让你喂饱,如果是我,我会说,‘自己搞定吧。让孩子们自己开车去学校。’”“很多人可以兼顾事业和家庭,但是你知道他们被怎么称呼吗?男人!”她大笑道。
艾敏的家是乔治时代风格的宅邸。这栋宅邸所在的沿路街道,住着她的同行Gilbert和George。艾敏煞费苦心地装潢了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感觉好像生活在一艘船上,因为每样东西都弯曲老朽了,但它确实拥有自己的性格。”
环视整个屋子,大多数嵌板被涂成了中性的色调,与这栋房子的时期相呼应着,看不到一点点关于艾敏叛逆时期的痕迹。没有伏特加酒瓶或避孕套围绕的“我的床”,1998年她的那件作品是她最有特纳奖资质的作品。事实上,艾敏的床非常整洁。在一楼,书架上陈列着大量的书籍,小说、传记、诗歌。房间里有一个大黑木桌,艾敏喜欢在下午用骨灰瓷杯在桌上饮茶,还有和朋友们在冬日下午玩多米诺骨牌。
“我知道这可能跟人们眼中的我大相径庭,但我就是喜欢这样,”她微笑着说,“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儿。这个房子既大得可以容下另一个人,也小得只够我一人住,很少有房子能给我以这种感觉。”
【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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