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余极)
2012年6月2日(99艺术网上海站 杨棵)下午4点,《重屏》余极个展在上海“Art-Ba-Ba流动空间”开幕。
“Art-Ba-Ba流动空间”是一个20余平米的房间,之前刚举办过tof小组首个个展《7-手册》。那个展览上,带窗户的那堵墙上安装着一只有点“碍眼”的空调,让现场显得不够专业,如今,空调因地制宜地变成余极的一个道具,他复制了这堵带窗户的墙,新墙与旧墙基本一模一样,包括空调的款式,窗户的式样、门帘的面料、电路的走向……甚至空调电线的缠绕和打结方式。
空间实在有点小,不断有人探头张望,不少当代艺术界的“资深人士”则站在走道里聊天。记者问起余极关于“重屏”,他马上将问题推给策展人鲁明军:“问他即可。”现场让人想起超现实主义画家玛格利特的画作,还有五代南唐画家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显然不少古今中外画家热衷于这种视觉游戏。
余极这件作品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强烈的形式感,两堵一模一样的墙,关于重复的手法,多少有点让人意外。之后,余极便开始招呼三个工人敲敲打打——原来他要移动这堵看上去挺厚的墙。大家便站着,不时观望并等待余极“变戏法”。
这几天,上海红坊创意园的“转媒体时尚艺术展”上,正在展出余极2009年的一件影像作品《变脸》。将两件作品并置,余极那种巴蜀的怪异和阴气便浮现出来。
早年行为艺术时期的余极有着极强的辨识度。消瘦的身体、不健康的形象和一头长发,他成为一个醒目符号出现在行为作品中。2000年的《尤物之吻》让人印象深刻,基本奠定了他的风格,一种蜀地的表现主义和他个人偏爱的诡异气质的混合体,他的作品总是充满表演性,是情绪化的、突发性的、不可理喻的。这类作品总能挑逗批评家大量使用情绪激烈的措辞。
近几年,余极剪掉了长发,也不再消瘦。不过他的风格依然能从历年作品中窥见:2001年的《吹箫弄玉》、2002年的《舔纸呼吸》、2003年的《不伦之声》、2004年的《面和面》、2005年的《失禁》、2006年的《云烟过眼》、2007年的《芳和芳的侄子系列》、2008年的《水牢》、2009年的《动物后背自己挠痒挠不到的地方》,变异行为、非常态性关系、酷刑以及大量男女裸体,经常是他作品里的主题或者主角,目之所及,每每让人讶异,却不见更为持续的深入,这种流于表相的“一鸣惊人”反倒损害了作品的严肃性。
在中国当代艺术史的进化过程中,从草莽英雄到登堂入室,虽技术手段逐日成熟,余极似乎还保有一种鲜活之感,他总是不能做到妥帖,也跟大多数当代艺术家一样,找不到要讲的话。而2001年《洗足图志》这样的作品中倒能感受到一些真气,洗脚妹的瞬间反应是来自社会底层肌体里一枚真实切片,那刻,好像艺术家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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