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梦幻中的玩偶地带——刘滨的“新民国图志”
0条评论 2012-11-06 17:46:38 来源:《画廊》 作者:陈国辉

烟花十月 刘滨

烟花十月 刘滨

刘滨的绘画将看似具有民国意象的各种形象转换成形式化的符号,这些形象从仿巴洛克式的小洋楼到市井街头的各式人物;从烟花十月、遗世繁华的传奇到烟水残阳的木马幻城;还是富家子弟、青楼女子、黑帮枪杀等,如此之符号构成了某种民国市井生活的想象。但此种想象区别于传统民间风俗画对客观图景的描绘,而是以类似于民间风俗画的手法、漫画可爱化的形象特征,柔和而暧昧的色调,甚至淡化时空关系,擅长在梦幻中漫游,倾向于戏谑化的场景,重塑民国意象的城堡童话,故称之为“新民国图志”。

同卡通绘画很多仅仅在漫画和“可爱”层次的形式和趣味表现不同的是,刘滨的“新民国图志”,在绘画题材和艺术表现上,试图超越单纯的心理状况的寓言表现和自我形象的代际特征的呈现,而是借用特定的历史文化情景来塑造自我形式的语言,并在绘画形式上完成了图像的自我症候化。刘滨绘画的特质之处,一则是如何摆脱对历史生活表象的复制,又推却对文化符号的简单拼接,从而使绘画观念接近于游戏体验的方式,在寓言想象中寻找自我感受与文化意识,这为“80后”卡通绘画的自我寓言在图像上设置了一个最低限的意义状态;再则是为这种自我感受与文化意识找到了图像和自我特征对应的自我形式。尽管刘滨笔下反复出现民国三、四十年代的社会图景以及荒诞迷离下歪曲而真实的历史风情,但我们很难将刘滨的“新民国图志”称之为历史画,因为在历史的客观性与他的城堡寓言世界之间没有一个明显的界限。刘滨作品中的历史意味是含混、朦胧的,其更主要是以梦幻视觉、童话寓言为图式,作为精神立场、观物方式,寻找自我和挖掘个性语言的契机,而成为自我造局的“玩偶地带”。实质上,刘滨的“新民国图志”,有着塑造任我摆布、任我操控,且带有自娱自乐形式的梦幻空间。诚如他所介绍的,“试图幻化出一个自我的世界,仿如作为造物主,以个人的意识操控着自己的童话城堡”。

刘滨的绘画实践有着两条主线,一是如何在典型场景中展开视觉叙事性表达,且这种叙事性有着自我特征以及形象的意义处境。在刘滨的绘画中,对民国意象的形象借用,放置在超验性的场景中,试图以轻松诙谐的态度营构片段化、零散化的“梦幻图景”。至于刘滨在作品中表达了何种历史文化意义,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他的绘画呈现了80后绘画富于对历史进行寓言化的一种自我本质的内在状态以及纯净梦幻的力量。另一条线索是形式语言的实验。普遍而言,80后卡通绘画无疑在于对漫画化、卡通化、寓言化、平面化等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并最终走向自我寓言式的深层揭示和建构独具这一代人精神气质的自我语言形式。刘滨的绘画既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卡通化语言,也不是类似于波普艺术的观念化图式的呈现,更说不准是具有超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在他的作品中,诸如《烟花十月》、《春水东逝》、《屐声帆影》、《烟水残阳》、《遗世繁华》、《浪奔浪流》等,扭曲的线条营造出摇摇欲坠的建筑,散布着众多小人物和道具使时空关系淡化,仿如现代网络游戏中的空间布局,散点透视法的运用使其画面介乎于二维半和三维的空间之中,漫画性的线条、色彩、造型又使其画面蒙上80后绘画的某种症候。

倘若从绘画语言建构与开拓的角度来看,刘滨的绘画无疑是从自身的艺术气质出发,挖掘其感性区域内的纯净幻想来进行艺术创作,这不仅为丰富当代艺术样式,开阔当代艺术观念提供有资可鉴的参考价值;同时也体现“80后”青年艺术家在多元文化情境中如何建构自我图式的较为机智的选择。其次,从符号学的角度而言,刘滨的“新民国图志”式绘画使童话故事、漫画人物等符号进入绘画领域,以及大量私人经验、私人空间被带入绘画题材,从而打破传统绘画的价值成规和价值标准,使“80后”一代的精神气质的丰富性得以展示。第三,此种“新民国图志”式绘画对于潜意识和无意识资源的开发,尤其是在特定历史文化情景中,对童话、寓言、漫画等语言的情有独钟,不仅对于拓展当代艺术审美的表现空间,而且也对于丰盈当代艺术的审美蕴涵,将产生更多令人深思的创作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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