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塔·迪恩的黑板画作品《疲倦》(2012)
“我将一如既往……直到我做走在正确的轨道上”特米·温奈特在空空的房间中唱到,她的声音被赛尔·弗洛耶录下来,在第13届德国卡塞尔文献展上循环播放着,这声音在卡塞尔上空蔓延开去,持续百日之久。这项五年一度的展览向来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它对于策展人以及艺术家都是一次考验。然而艺术家一直以来都冒着成为被嘲笑对象的风险。安德烈·布勒东曾在1928年邀请了一批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参与一场关于性的讨论,杰拉德·伯恩用录像投影的方式重现了此次谈话,而在杰拉德·伯恩的作品当中,这群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变成了一群自以为是、故作清高的性别和同性恋者歧视者。比较聪明的做法是一言不发地藏身在玻璃之后,就像古代石像《巴克特里亚的公主们》一样,陈列在该作品旁边的分别是乔治·莫兰迪落满灰尘的瓶罐静物写生画和李·米勒一张拍摄于希特勒浴缸的照片——环绕着她的是被各种被淋湿了的物品、一张元首希特勒的照片和一瓶爱娃·布劳恩的香水。
图片、物体和地点所传递的东西不比艺术家所传递的少。被塔利班政权毁坏的巴米扬大佛石像,其碎片的雕塑和图像却仍然有影响力,并在此次文献展上进行展出。在卡塞尔文献展上,过去与现在相交汇,从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令人不安的冲突。在杰罗姆·贝尔的《残疾人剧院》中,有着各种学习障碍的演员聊天、唱歌、跳舞和对着观众慷慨演讲。这是一个融差异性和集体性于一体的剧院。这不正是当我们审视艺术时要努力克服的吗?有条有理的创新不是卡塞尔文献展唯一的主题。是韧性、坚持不断这样的品质才使得其永葆新意。
卡塞尔文献展上全是新的和旧的作品,不过也有些很愚蠢的作品:塞满了由粘土制成的阴茎、内脏和粪便的房子;一个录像视频中,一位穿着中世纪一套完整中世纪盔甲的艺术家在向人们大肆鼓吹一个摇滚乐队。这些作品是出现在展览上是欠妥的,然而卡塞尔文献展有如此多的好作品可供欣赏,也不必太在意它们。
通往卡塞尔文献展有多条道路,安静的艺术作品和宏伟壮阔的场面都有可能能入围展览。塔西塔·迪恩在此次展览就同时展出了她的两幅喜马拉雅山的巨幅黑板画。其实卡塞尔文献展本身对于策展人来说就像一座珠穆朗玛峰一般——很容易从顶峰跌下来。策展人必须要对理论和时尚、热点话题和冷门选择时刻保持警惕,并牢记艺术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对话方式。而卡塞尔文献展的策展人卡洛琳·克里斯托夫-巴卡捷夫,就像特米·温奈特歌中所唱的一样,要尽力让文献展走在正确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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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孟宏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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