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用“让人欢喜让人忧”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经济学家说,“流拍”的负面作用除了使拍卖价格越来越低,影响拍卖的收益外,还使买主产生了“盼低观望”的心态,这些都不利于拍卖市场的健康发育。
近年来,“大笑”岳敏君,或许可以被视为一个“流拍”的典型标本——自2011年起,他的数幅作品相继遭遇“流拍”,以至于引发了业内对于这一现象的热烈解读和交锋,也折射出在当代大背景下,艺术家自身与市场面临的困局。
事件观察:
流拍,流拍,流拍……
频繁流拍,大笑变成苦笑
近年来,岳敏君仿佛正在遭遇艺术生涯的一个新的挑战。他本人似乎提前感受到了作品价格下跌、经济环境不景气的压力,四处办展,仿佛想要赢得更多人的关注,然而他作品近年来的拍卖成绩表明,困局的到来很难扭转。
纵观岳敏君近些年其作品在拍卖市场的表现,其作品频繁出现在苏富比,佳士得等国际知名拍卖行的拍场中,但从拍卖结果来看,锋利的流拍数字,狠狠地将艺术家置于某种无奈的境地。
2011年5月底的香港佳士得春拍,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夜间专场上,岳敏君的两幅作品双双流拍,日场上的5幅作品也流拍了2幅。
同年11月,中国嘉德秋拍《中国油画》专场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开拍。岳敏君《草原赞歌》520万起拍,但最终流拍,而此前该幅作品的估价为600—800万。
次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上估价800-1200万港元的作品《后花园》也不幸遭遇了流拍命运。
无独有偶,在2012年秋拍拉开帷幕之前,成都当代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名为“困”的岳敏君作品展,该展表示,“回顾岳敏君的艺术生涯,我们总能发现中国艺术家陷于两难的困境。”其实,“困”也许最能概括当代艺术目前的生存现状,艺术家陷入创作迷茫的困境;经历价格大跃进的明星艺术家作品陷入两难局面;当代艺术市场持续走低,陷入困顿,不知如何向前……
此间种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笑人”仿佛有了一些笑不出来的意味。
两年前,业内看涨看跌已两极分化
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关于岳敏君的作品未来是看跌还是看涨,就已经成为两家专业艺术机构热议的话题。
时间倒回到2011。那一年,摩梅指数研究中心曾发表了《岳敏君艺术评估报告》看涨岳敏君的系列文章。在2011年10月22日出版的《上海证券报》刊发,开篇即亮出结论,认为岳敏君“近一年的市场状况已经显示出了上升的态势及空间”。该文章从各个方面来论证他们的结论即“看涨岳敏君”。
然而,面对这篇由国内专业数据机构发表的文章,《顶层》杂志马上指出了《评估报告》的诸多不慎严谨和不慎专业之处,其后发表了《看跌岳敏君》的专题报道,这篇报道一经发出,就在中国当代艺术圈内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众多的目光被这位在08年风风火火的当代艺术家——岳敏君所吸引。
界内从岳敏君这一点展开了对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至未来开始有条理的分析,其后诸多学者,评论家也开始预测这位在08年登上中国当代艺术之高峰的艺术家以后会怎样,甚至有些人开始分析岳敏君之前为何会拍出如此高价,是西方审美的东方大众化,还是幕后庄家操盘控价。许多说法接踵而至。
国内两家专业艺术机构曾针对岳敏君提出了“看涨”、“看跌”这两种极端的观点。抛开此番事件背后的策划抑或炒作之嫌疑,我们回到事件本身,这次事件使岳敏君继2008年大步跨进“千万俱乐部”后再一次被推到公众视野的风口浪尖。时至今日,我们回看之前他们的种种论据、说辞,岳敏君作品频繁流拍之事实,已经给这些留在白纸黑字间的文字有力的印证。
为什么是岳敏君?
在近年的拍卖中,众多大腕作品也频频遭遇流拍,我们为什么说岳敏君?
诚然,在岳敏君这位艺术家身上有很多与其他艺术家不同的地方,他的独特性使他值得被解读,也正是因为这些他自身的特性使得这样的结果成为了某种必然。然而更关键的是,恰恰是岳敏君而非其他人的作品,在市场领域和学术界激发了截然不同的声音,这样的针锋相对体现出岳敏君及其作品在当代艺术品走向上面,具备一种典型和标本意义,值得我们继续去研究和讨论——频繁流拍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捡漏出手良机还是价格已到高位无人敢接手?
他的大笑,曾经是当代艺术的典型符号
说到岳敏君,你想到的一定是他画布上那一张张咧口大笑的裸上身男人。“大笑人”的符号化表达已经与艺术家合二为一,这个被放大的自我形象被大众所认知、接受。
“大笑人”系列是从90年代初就在画布上着意一个有夸张意味的“自我形象”的塑造上,近年来这一形象蔓延到其雕塑和版画领域里。“它”有时独立出现;有时又以集体的面目亮相。“它”开口大笑,紧闭双眼;动作夸张,但却充满自信。“它”总出现在某种场合中。
这些场合是可以说是10年来中国文化发展与争斗的空间与背景,其中有关于生存状态的、有关于成长历史的、有关于东西方文化关系的、有关于男女性别的、有关于全球化下的经济与政治(暴力)事件的。但所有这些场合都在这种“自我形象”的放大夸张下变成了一场场的游戏,“我”好像不是成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而是恰巧出现在这里。在“自我形象”里,眼睛总是紧闭的,外界发生的事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某种自恋、自信、熟识一切而无睹的“我”占据着世界的中心。
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