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i Sasamoto, "Centripetal Run" (Performance View) 2012
Michael Holmes:你经常会在艺术环境之外进行表演,比如你在墨西哥的表演。
Aki Sasamoto:是的,我在墨西哥的表演完全是为我的一位朋友进行的。他拥有一间涉及到新闻业和激进主义的档案博物馆。能在美国艺术圈之外的环境进行表演很不错。
Michael Holmes:所以你喜欢在国外进行表演?
Aki Sasamoto:是的,适量的异国情调是不错的。大部分邀请我前往进行表演的地方已经跟随欧美艺术界的步伐了。然而,当观众并没有意识到那种环境时,那就是我感觉自己可以“嘲笑”那种陌生感的时候。如果说那种异国情调存在某种张力,那么它在我的作品中的进展真的非常顺利。
Michael Holmes:那么日本呢?当你在日本时,你会不会用日语进行表演?
Aki Sasamoto:它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变成日语。我一般用英语进行构思,但是在我到达那之前我是不会进行排练或者翻译的。我就让它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完成翻译。我会用英语开始表演,但它最终也许会自然地以日语终结。我会尝试不在现场表演之外进行练习。
Michael Holmes:你的作品“Centripetal Run”似乎有更多有计划的部分,比如音乐响起或是灯光发生变化的时候。那么你是预先计划出了那些部分、然后再在中间进行即兴创作的?
Aki Sasamoto:很显然那与我的个人表演不一样。因为它是在一个剧院里进行的,所以我很努力地尝试回归到剧院的表现方式上。即使我之前为其他舞蹈指导跳过舞,但毕竟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在剧院里进行一场表演了。因此我真的很想着重表现那种环境。于是我和一位灯光设计师进行了合作,我为观众安排座位。通常我在画廊进行表演时是不会做这些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观众融合到了一起。我非常有意识地把它打造得更加戏剧化一些。
Michael Holmes:所以说你的作品的差异还要考虑到表演场地?
Aki Sasamoto:我没有固定的创作方式,我刚刚提到的也就是这一次而已,因为在剧院的表演与在画廊的表演是反复交替的,我可以就形式做一些实验然后观察其中的区别。这很有意思,而且你必须用上你有的任何东西。在剧院里我必须设置一定的秩序,因此我不能像在画廊空间里那样自由地改变它。在画廊里的表演存在许多能够改变的潜在可能性,有时我会变换事物的秩序,又或者是在一个区域里呆上更长的时间——那取决于与观众的互动。总之在画廊里的表演可以更快或更慢,但在剧院里的表演就没有那么灵活了。
Michael Holmes:在你的表演结束后,你会留下那些你在表演中用到的物品吗?
Aki Sasamoto:那也是我正在尝试解决的问题,我一般不会留着那些东西。我要么否定所有的物品、保持它们临时短暂的状态,要么有意识地创作艺术物品。我在表演过程中打造的物品并不是独立的。比如,在表演“Centripetal Run”时我画过画的那张纸并不是记录性的,尽管这也许并不重要。
Michael Holmes:那么你的代理画廊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他们对出售你的作品感兴趣吗?
Aki Sasamoto:我现在的代理画廊还不会想出售我的这些东西,我感觉这点很棒。能够与市场保持距离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享有特权一般。
Michael Holmes:这点确实很不错。有的画廊会想出售一切它们可以出售的东西。
Aki Sasamoto:如果出售行为表演里留下来的残骸将使我的艺术变得廉价的话,那么我必须要避免这种情况。如果它作为一种材料的地位不能保持,那么它的价值必然也会下降。许多艺术家对画廊只管卖东西感到不满意,因为他们之后在控制自己的作品上就面临着问题。幸运的是,我的画廊主让我自己去权衡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某些东西——比如说“CentripetalRun”里带灯的椅子——是可以被看作是雕塑作品的,而其它的东西必须要扔掉。
Michael Holmes:无论这些物品是否是临时的,它们在你的作品里承载了许多意义。
Aki Sasamoto:是的,我将物品用作一种隐喻,因此每一件物品里都有大量的含义。通常那些含义都内在于我的个人生活中。物品变成了一条线,而下一条线存在于接受者中。如果这两条平行线非常清晰,如果观众能够理解的话,那么这个隐喻就成功了。而如果观众能明白这些物品带有艺术家赋予其的含义,那么那同样成功了。因为对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物体的表面或是物质性,重要的是我为其灌入的意义。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