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蓓莉
走进丁蓓莉的画室,还以为找错了地方。270平方米的画室靠窗那头放满了植物,龟背竹、吊兰、滴水观音、芦苇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被高高地放了三层。午后时分,娇小的丁蓓莉穿梭在比她高出许多的花架下为植物洒水,阳光射进来,丁蓓莉的粉色纱裙与斑驳的叶片被照得发亮,这一切本就美成了一幅画。
“一向是个好孩子,附中3年,练得辛苦。直升国画系,确实出于偶然。陌生的国画,战战兢兢学了4年。”丁蓓莉如此描述她的学画历程,谦逊、简单。与许多学画的孩子一样,丁蓓莉的启蒙者是父亲。小时候,在上海美术设计中心工作的父亲时常为女儿带回画册和外国时尚杂志,小小的丁蓓莉用铅笔在铅画纸上描绘着《Vogue》上的美人头像。自发的兴趣和天赋再加上父亲的辅导与期许,从小到大,画画对丁蓓莉来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从上大美院附中到上大美院,从学画到为人师,丁蓓莉的成长波澜不惊。
对于丁蓓莉而言似乎没有不可画的东西。2004年,丁蓓莉凭水墨画《在另一个季节》斩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银奖,成为上海画界历史上获得此奖最年轻的画家。球场外有些凌乱的拦网、欣欣向荣的沿街绿色植物、空中若隐若现的广告充气球。丁蓓莉说《在另一个季节》所描绘的都是自己在上班途中从班车上望到的景物,通过记忆将它们拼凑起来。有一次,她看见阴天里隐约似有一串“蜈蚣”直直地爬向高空,倍感神奇,就有了《空中》系列。每年总要乘火车去山东的婆婆家过年,火车沿途偶遇的群山组成了写意空灵的《看山》系列。诚如她自己所言:“不是你去找它们,而是这些画面找到了你。”这样的好运让人羡慕,但是谁又能否认,没有“行到水穷处”的钻研,怎会有“坐看云起时”的随意,正是对于艺术的执着,才赋予了丁蓓莉对于美洞若观火的能力。
“很多时候,选择就意味着放弃,选择之后摇摆就意味着浪费。既然见了、选了,就定了,就做了,就坚忍耐烦、劳怨不避,穿越一切苦厄,使命必达。傻一点,混一点,简单乐观一点,是更高层面的智慧。”丁蓓莉将冯唐的《大定》中的一段话抄录在自己的手记上,这像极了她的性格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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