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陈秋林
编者按:“实验艺术”作为西方艺术突破传统、创造新艺术的一种有效的思想方法与工作方法,同时以国际艺术多元化形态与创新推动的普遍性经验的身份,早已渗透于西方当代艺术教育的主流系统之中。而在我国,“实验艺术”这个词与严格意义上的西方概念是有区别的:在20世纪90年代,这个词应该是指中国当代艺术中的实验性。艺术的实验性,它的概念或许稍显明晰,然而与其密切相关但又不能等同——关于“实验艺术”的争议却始终不断。应该如何对“实验艺术”进行学术定位?将“实验艺术”作为一门专业来进行教学又是否合理?怀揣诸多疑问,99艺术网与长期从事实验艺术探究的艺术家陈秋林展开了一系列对话,希望能从中找到有关实验艺术的种种线索。
当代艺术在中国还是有中国特色的
实验是一种精神,实验艺术可能只是以艺术的形式来表达某种先锋精神,好像摇滚音乐,是一种精神性的。陈秋林认为,当代艺术在中国还是有其中国特色,西方的艺术脉络很清晰,中国一直处在断代当中,在断层里面生长,中国的当代艺术差不多也就三十年的历史。应该说它是有中国特色的当代艺术,从观念、形式等各个方面,基本上当代艺术前二十年很多是拿来主义,在近十年,才慢慢在融入其中,跟国际当代艺术逐渐接轨。
在学校不管是开设实验艺术专业或者是像川美的新媒体系,其实学的还是一些方法,在熟悉美术史的过程中学习一些方法。但是真正的实验艺术可能是在自己完成思考的过程当中孳生出来的。若用陈秋林的话说,“OK,我觉得不能说它是一种专业,我只能说实验艺术是一种精神。”当然,陈秋林也强调,如果不开这样一个专门的实验艺术课程,有可能又要倒回去走那种从基础学科开始学习的路子,既然是学院肯定有一种说法,当然也只是一种说法而已。
其实在目前这样一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的艺术院校逐渐在接受实验艺术,而恰恰是官方主流的艺术团体,有可能把这种实验性的东西边缘化。包括现在全国美展,现在都开始有了实验艺术这个部分,可能不太接受更新的东西,但是起码在慢慢的逐步接受当中,只是若放到具体的一些官方主流层面,比如官方主导的主流艺术团体里边,这种东西的确好像有被边缘化和妖魔化的情况。
实验艺术很野生
在中国一直没有建立健全的公共艺术教育体系,在青少年的美术教育里,也基本上没有艺术史教学,所以公众对艺术的认知是片面和局部的。包括现在也有很多观众会质疑做当代艺术的到底是在干什么?甚至一些从业者也会问当代艺术这样画是什么意思?这其实就是我们的美术史没有普及的缘故,大家还停留在一种很古老的欣赏状态,只会关注画得像不像、好不好看。
谈到实验艺术的野生性,陈秋林斩钉截铁地说,“在中国实验艺术不就是一直野生吗?”在陈秋林看来,实验艺术很自由,而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自由。艺术跟思想是能够划等号的,所以它应该是自由的、不拘泥于某种既定形式的,例如做水墨也可以做得很当代。所以野生性,也许说的是实验艺术里边是不是要有反叛和创新的精神。这种精神一旦妥协,就会丧失实验性和创新能力。
做实验艺术困难会有很多,既然不主流就必然遭遇更多困难,陈秋林说:“也许你会孤独,也许会属于弱势、边缘,但是这些又有什么呢?你既然选择了这工作或者说你选择这种生活,你碰到什么东西都是应该你去承受的。” 在陈秋林看来,就本土的实验艺术来说,成都算是较为理想的城市,成都整个环境的接纳性和包容性很强。
实验艺术教学:引导给学生一些线索
作为实验艺术家,陈秋林曾给川美新媒体系学生上过实验摄影课,也曾在法国尼斯艺术学院带过毕业创作。在教学过程中,陈秋林把自己作为一个交流者,将整个过程作为教师、学生之间的相互互动。而她的教学方式是引导给学生一些线索,告诉学生现在发生了一些什么,告诉他们在当代的摄影里边发生过一些什么怎样的事情。她尽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实验、摄影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告诉给同学们。陈秋林认为,当你知道发生过什么之后必须要反思,必须有你自己的见解,你对于事情的看法、你对东西的感觉是否成立?这实际上应该是紧跟其后的。
陈秋林还拿看书作比喻:“这就像你看书一样,作者把书写出来,但你只需要去看,知道曾经发生过就OK,如果你要去照着那些书上的东西去做,好像是再重头做一遍同样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实际上这种方法,在我们普通的艺术学院里面是行不通的。因为所有的学院教学还是要有教案,要有一个依据、标准,可是一旦有了标准,实验的东西就无法再进行下去,陈秋林如是说。
编辑:陈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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