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厉槟源和崔灿灿聊展览“我有病”
0条评论 2013-08-12 10:56:32 来源:艺讯中国 作者:李逦

厉槟源,拔地而起(艺术家厉槟源与艾未未),行为与图片,2012

厉槟源,拔地而起(艺术家厉槟源与艾未未),行为与图片,2012

而随着展览的呈现,一个引向艺术家背后众多创作的通道也将被开启。2011年业于央美雕塑系的厉槟源,此次将呈现18个影像、7幅摄影及多个装置,共40件作品左右。对于厉槟源来讲,现实环境就是他的创作背景,他希望艺术从生活中来,又返回到作品中去。“此时此地,身体力行”即是他的创作活力所在;“不择手段,物尽其用”便是他的创作方法。他的身体是一个空间,也是时间、线索、记忆。

展览《我有病》是一种自我存在感的强调与骄傲、对世俗世界的不屑与挑衅。

这种独特的个体释放方式让厉槟源被更多人知晓,而深入和全面地了解艺术家更广泛的创作,我们还是需要回归原点。

此次记者就与艺术家厉槟源和策展人崔灿灿聊聊“我有病”:

记者:此次将要展出40件左右作品,计划如何在杨画廊的空间中呈现?

崔灿灿:此次展览的形式我们想一改以往的经典策展方式,不想采用所谓的占据空间、结合空间这样的策展方式,压低杨画廊的层高。因为厉槟源的作品注重交流和传播的功能,而策展本身也是在做第二次交流工作。

现场我们可能会采用一种还原的手法,我们希望把作品还原到现实之中,还原到最生动的时刻,这样才能呈现艺术家的整体状态而不是一个所谓的“物”。

记者:这种现场的“还原”会是什么样的?

崔灿灿:还原是一个切片,比如厉槟源做的视频部分我们都会用电视而不是投影的方式呈现。我觉得对于厉槟源的作品,就应该像对待一个新闻或事件一样,定位为一种传播的快速消费行为。可能看起来有点像商场里的电视机展位,数个屏幕同时播放的感觉。

我觉得厉槟源的作品并不适合用那种经典展览的纪念碑方式呈现。我觉得现在绝大多数的策展人的策展方式缺乏实验性,他们很多都是在一个所谓的白盒子空间中挂两张画的装修工人,我不愿意作装修工人,因为这个无聊又无趣。

记者:此次厉槟源本身的作品和你的实验性的策展方式是否也构成了一个对话的关系?

崔灿灿:我觉得也不叫对话,而是我们的一个彼此理解的呈现吧。我觉得策展人应该跟艺术家一起战斗,我们平常会开玩笑说我们是同志关系。其实就是在具有相同趣味和价值观的情况下的一种相互认同。

记者:你的作品有即兴的成分么?

厉槟源: 有,大部分作品都是即兴的。比如“裸奔”的那件作品,当时我正经历感情的不顺,生活和环境的压力等等,所以想找一个渠道发泄一下。当时我没有从艺术的角度出发,而纯粹是从我的内心感受来的,是从本能出发的。

记者:但是“裸奔”你之后又做了很多次。

厉槟源:对,后面我是有意识的去跑。因为当时被很多路人拍下来传到网上,在网络上有很多互动,我觉得这种交流挺有意思的,这是我所感兴趣的,所以我保持神秘性跑了十次。

记者:“裸奔”会以视频呈现?

崔灿灿:这次我们会将相关的新闻报道和网上评论变成一个Video来呈现。厉槟源的方式就是一个将生活本身追认为艺术的一种方式,证明艺术是生活的一场意外。而这种呈现的重点在于其交流和传播的意义。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他的创作是为了证明“我曾经活过”这一点。厉槟源的作品是在规范化的生活之外开的一个小差。

记者:我觉得厉槟源的作品都透露出一种朋克式的挑衅和反抗的意味。

厉槟源:甚至是色情的我觉得。(笑) 是一种现实和欲望之间的距离。

记者:“一封情书”、“地心”和“肖像”这几个雕塑作品都不是惯常意义上的雕塑。这是你对雕塑的自己的认识?

厉槟源:这次展览中这几件都是用图片的形式呈现。雕塑只是作品的一部分吧,其中还包含了我做这个行动的过程和行动的结果,包括录像也是这个作品的一部分,因为它把当时那个空间和时间都记录了下来。跟“方法论”相比,我更注重身体的感受和体验。

记者:厉槟源的行为表演如果用录像来呈现的话是否会失掉其表演性?

厉槟源:我的很多创作是随时随地的,所以只能用录像来记录。跟行为艺术还是有区别的,我的“行为”甚至没有表演性。我的现场也不是人为营造出来的现场,而是在融入到社会环境里的。

崔灿灿:行为艺术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摄影摆拍类的,第二个我叫话剧表演性的行为,它是需要观众的。在表演中,艺术家像一个编剧,表演是有设计的,而厉槟源是反设计的。厉槟源不再以身体当材料,也不再把身体当为媒介,而是提供一种态度和方式,可以说是一种偶像价值,厉槟源并不在乎观众怎样消费他,而是采取一种“不合作”的态度,有一种个人化的、荷尔蒙的、临时的随机的态度,而这是一个艺术家身上最大的闪光点,是不可复制的。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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