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Fase, Four Movements to the Music of Steve Reich, Tate Modern, 2012
现在的行为表演艺术变成了什么?在艺术事业的经济状况中它代表了什么?它是否已经丧失了其权威,也许是,是否或许它已经发明了另外一种形式的权威?谈跨学科研究是否有意义?
蒂姆·格里芬(Tim Griffin,以下简称为TG):以白纸黑字记录一场围绕跨学科的讨论是很有风险的,我觉得,因为现在的绝大多数读者都习惯于谈话是关于表演(performance)和艺术的,缺乏任何细节的讨论,仅仅说明它们对今天有着全新的影响。然后在你开始之前,你就被当做陈词滥调而拒绝了。
凯西·诺博(Kathy Noble,以下简称为KN):这种情况的确很少被打破。人们不将绘画作为一种范围很广的东西谈论,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谈论雕塑的时候,或者其他任何介质。为什么会这样呢?现在有那么多类型的作品可以被作为一种表演——或者更宽泛地说,脱离表演及其内涵的语汇,那些现场的,活生生的艺术作品——还是实际上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TG: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将结束这样的讨论作为我们的开始。排除那些精心编排过的对话,其中包括艺术与体验经济(experience economy)之间的关系,还有艺术产物必然与当时社会的生产模式紧密相连的概念——在这里是指,我们看到物品陈列在工业化时代的艺术机构中,然后是后工业化时代,经验与体验被当做物品与对象陈列在那里。表演艺术是“被装置的(installed)”的。
谈到艺术产物本身,我们还发现在办公室和服务经济(Service Economy)中进行的那些围绕表演的对话,都会紧接着引起对于“自我表演(performance of the self)”的迷恋——除了围绕着真实性(authenticity)愈加的模棱两可,以及由于市场中创意表达而导致愈加地不真实(inauthenticity )。而这仅仅是被艺术家在适应角色中的利益的历史轨迹所放大了,对于这一切是如何影响了对于观众而言的制度模式则没有谈到,大多数的情况下,相对于后者,前者则尽可能的做到诱人。
KN:表演仍然常常被用作创造一个奇观,而且也不一定会被看作是某种应该被严肃对待的事情,也许不会被以博物馆或者画廊里的其他艺术形式那样的态度对待。某种程度上,它被作为了一种“娱乐(entertainment)”的形式。
TG:确实如此。这就要求我们认识到表演的构想、观念的历史性转变。现在我们称作表演的事物,已经不是我们在20世纪60年代所说的表演了。例如,那些我们早期展出的作品,可以说是与任何一个有观众的人相比,占据了相同的社会空间,而现在,它们有时会更加的图像化、生动,存在于一个被高度地管理起来的,有代表性的空间内。最终取决于具体项目,这有时是有意的,有时是无意的。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