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弥生作品
草间弥生作品
圆点女王、日本艺术天后、话题女王、精神病患者、怪婆婆等诸多标签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囊括草间弥生复杂而多变的一生。这位和荒木经惟一起被批评为日本坏品位的代表人物,年逾80岁,用半个世纪的艺术创作来不断证明自己,并和安迪·沃霍尔、小野洋子等先锋艺术家见证了当代艺术史。
草间弥生——这个名字听起来相当古典和优雅,但是任何看到其作品的人都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感受—-无穷无尽的圆点和条纹,艳丽的花朵重叠成海洋,混淆了真实空间的存在,只有阵阵眩晕和不知身处何处的迷惑。重复性的圆点对 于草间弥生与其被当作她与世界沟通的途径,不如说是一种治疗。1929年生于日本本土的草间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在幼年时代她就对现实生活视域中的圆点充满 兴趣。镜子,圆点花纹,生物触角和尖端都是草间弥生后来作品中重复出现的母题,她对斑点的迷恋源自幼年患有神经性视听障碍,这场疾病使她看到的世界仿佛隔 着一层斑点状的网。于是她开始画这些斑点,它们像是细胞,种族,分子,那些生命最基本的元素,草间弥生把它们看成是来自宇宙的和自然的信号。“地球也不过 只是百万个圆点中的一个。”她用它们来改变固有的形式感,在事物之间刻意地制造连续性,来营造一种无限延伸的空间,置身其中的观众无法确定真实世界与幻境 之间的边界。
草间弥生作品花儿和自我消解
《来和我说话》是草间弥生最喜欢的一首歌,也许她忘记了在年轻在纽约玻璃残缺的房间里度过的冬天,虽然有20年的精神病史,虽然是当今最著名的前卫艺术家,但她仍然喜欢一个人在家,端坐在自己标志式的圆点做成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弹着钢琴哼唱:
拆掉幻想的大门
在沉痛的花朵中
现在从未终结
在通往天堂的路上
我的心沉陷于温柔
向天空呼喊
它蓝色的影子变得透明
拥抱虚幻的阴影
云升
眼泪的声音淹没玫瑰的色彩
我变成石头
不是在永恒的时间里
而是在蒸发的瞬间
1929年,草间弥生出生在日本长野县松本市的一个富裕家庭,家族经营种子生意一百多年。在10岁时,草间弥生画了一幅铅笔画,一个小女孩阴郁而安 静,没有一丝笑容,这恰恰是她童年的写照。母亲将家族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却对女儿的精神疾病一无所知。在她看来,草间弥生所谓的幻觉都是在胡说八道,而 画画更不是富家女应该做的事情,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收藏艺术品的人”。母亲毁掉草间弥生的画布,罚她和工人们一起干活,经常把她关起来。“每天打 我,还踢我屁股”,强烈的恐怖感让草间弥生的精神接近崩溃。
童年的记忆虽不尽美好,却极大地激发了她的创造力。草间弥生不但“发明”了那些张牙舞爪的类似花卉的植物,还把它们做得越来越庞大。花和植物成为草 间弥生近来创作的主题,并已经在洛杉矶展出了“午夜怒放之花”系列,正是因为她对童年的回忆。1955年,26岁的草间弥生在旧书店发现了美国女画家乔治 亚·欧姬芙的作品。在一位懂英文的堂兄的帮助下,她写信给乔志亚·欧姬芙寻求帮助。“虽然我在远方,虽然我在艺术的道路上才刚刚起步,我还是恳请你为我指 路……”深受感动的女画家回信给草间弥生,表示愿意在美国推荐她的作品。
1957年,草间弥生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离开之前,母亲给了草间弥生100万日元,告诉她永远不要踏入家门。临走时,她在家外的河堤上毁掉了数千 件作品,表达对母亲的愤怒。在日后的小说《中央公园的毛地黄》中,草间弥生通过描写一名日本女孩在纽约的遭遇展现了自己的早年经历:孤独潦倒,身无分文, 仍然不打算回日本;她夹着自己的画在城市中的画廊间穿梭;由于不懂英语,这个小个子、相貌并不出众的东方女人卖掉一张作品都异常困难;在租住的公寓里,她 半夜会被冻醒,一直画画到天亮;在街边的垃圾篮中拾起鱼头和丢弃的烂菜叶,并用这些材料熬一碗热汤。
“在美国人眼中,日本女人就好像温室里的花朵,草间弥生打破了这样的看法,她强悍而具有创造性。”纽约评论家Gordon Brown在1960 年代接受采访时有这样的表述。美国艺术家约瑟夫·柯内尔的出现给草间弥生的人生增添浪漫色彩。柯内尔是近代美国著名艺术家、雕塑家和实验电影先锋人物。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一件奇怪的外套,我被吓坏了,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个幽灵。”“ 他每天写信给我,打无数个电话给我,在电话中呼唤我,以至于有人问我,电话是不是坏掉了。我说,不是的,是因为他一直在和我通话。”草间弥生后来回忆,柯 内尔有一天,竟然给她写了14封信。自上世纪60年代认识后,两人一直相伴,直至1972年约瑟夫·柯内尔去世。爱人的去世给草间弥生沉重的打击,她的精 神问题越来越严重。1973年,约瑟夫·柯内尔去世的第二年,草间弥生从纽约回到东京,离开艺术家与评论家,逃出媒体视野,独自一人在精神疗养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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