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光:我希望自己的作品接地气
0条评论 2013-11-28 16:45:47 来源: 新浪收藏 

《荷花》

《荷花》

《迁徙时代》

《迁徙时代》

在中国当代艺术界,陈志光的创作道路自成一格,也许是生活在福建漳州那样当代艺术相对“匮乏”的地方,这让他的作品相对没有受到主流艺术形态的“污染”,在那里进行安静的,完全出自于自身存在的、接地气的创作,确保自己的作品由衷的源自自身的成长经历和感受,生命前行的过程也是作品的内涵不断得到拓展与丰富的过程。

他对不锈钢这样会反光的材料有特别的偏好,跃动的光线为冷峻的钢面添加了超现实的质感,在现实之外对接着虚幻空间;这给他的作品营造出新的文化意境和视觉张力。他喜欢做蚂蚁,喜欢把带着冷峻光泽的不锈钢蚂蚁摆放在一切自己感兴趣的场所里,有了和周围环境的呼应,蚂蚁与人之间的角色实现了一种互换和交融,观众可以从中折射出自己的生命感觉,由此,卑微和最容易被忽视的蚂蚁被他赋予了多重的表现力。

蚂蚁在你的作品中一直在出现?为什么蚂蚁会引起你这么大的关注呢?在用不锈钢去塑造蚂蚁的时候,是希望做一个什么样的表达?

陈志光:蚂蚁应该是大家比较熟悉的昆虫,大家既熟悉又非常容易熟视无睹,这样的东西我当时做的出发点也是很简单的,就是把它放大了给大家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又结合了不锈钢这种材料,这种材料比较迎合我的个性,因为铜有铜的属性,金有金的属性,不锈钢的属性是因为它有光滑的面,它可以吸引整个环境的颜色在里面。我对能反光的材质一直都比较喜欢,这种反光的材料更有现代感,同时它会有一些反光、有周围事物投射在上面的效果,所以它存在影象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们注意到你的不锈钢雕塑最近又了新的工艺?

陈志光:对,是一个比较新的工艺,就是不锈钢做完以后抛光好,然后镀钛。看起来比较斑斓。我一直不断在尝试一些新材料,作为艺术家一定要有他的一些实验性的东西在里面。

你的蚂蚁并不是作为独立的雕塑存在的,它们往往在一个公共的情境中出现,让整体呈现的氛围有一种超越现实的魔幻意味,还有一种戏剧性。把雕塑和空间交融在一起,给观众一种更切身的一种互动,这是否就是你的蚂蚁作品着力要带给观众的感觉?在感觉魔幻的同时,也有关于个人命运的联想和映射?

陈志光:我创作这些作品是这样的:不管在什么空间,是在户外还是在室内,只要我想到这个空间我就弄一个蚂蚁,体现作品的公共性,和观众产生一种互动的感觉,所以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把蚂蚁这件作品做得比较好看、工艺上比较到位,在和观众的呼应中——就是把观众和蚂蚁作为不同生命体的呼应的角度来看,我尽量把蚂蚁做得比较可爱,这是作品的属性,这个属性和整个方向是很重要的。

那其实观众看了之后可能会引发他(她)作为个体的一些内在感受,别说蚂蚁,其实人也是很卑微的。

陈志光:对,其实所有生命的属性都是一致的,都有生老病死,有生命就有消亡,所以这个道理作为人和蚂蚁来讲都是一样的。

你早年是学画画的,后来是怎样走到雕塑这条路上来的呢?

陈志光:我早年是画油画的,后来在做雕塑的过程中,感觉语言的表达方式比绘画来得更充分,因为绘画毕竟是平面的,但雕塑有空间和体量的感觉。所以从绘画到雕塑,是一种叙述的艺术形态上发生的转变,按我个人的感觉,我认为雕塑让我的表达更充分。

你画画的风格趋于表现主义与象征主义的结合,后来做的蚂蚁雕塑带着象征主义的意味,你怎么看到你的个人经历和个性与你的艺术表达方式之间的关系?

陈志光:其实我并不想把作品做得太观念,而只是把作品做得很哲学,我感觉我整个的表现方式按今天来讲相对比较“接地气”,我是比较由衷的来表现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就是没有那么花哨、或是强加给它某种观念。我希望作品相对比较普世、比较本质一点,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是我所创作的东西,因为是我由衷想表现的,这就是我。我作品的创作过程就是根据自己整个成长的历程,我认为艺术比较理想的方式就是自己按照自己的存在来做。

你是在福州生活和创作的艺术家,您举得这个地方的地域和文化特色是否也影响到你的作品的气质?

陈志光:因为福建的整个语言系统还是属于很宽泛的,以前我们那里就叫“蛮夷之地”,就是说距离整个中原的统治都是比较遥远的,这里有很多的语言方式和生活方式,人们的价值判断可能跟中原都是有差异的。只是这样的差异在今天可能没有那么大了,但还是有痕迹的。作为一个福建的艺术家,好处在于我们受到主流艺术形态的污染还是比较少,相对比较干净。福建的整个文化生态应该是比较落后的,比如我居住的那个城市,要买油画颜料都是很困难的。那里的当代艺术家也很少,这也导致它没有那么多概念,可以很安静的创作,作品的完成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你有一个近50亩地的工作室,除了创作,还搜集古代的雕塑,植树造林,放养着鸡鸭,营造着自己的艺术生态,可以跟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这个艺术庄园吗,这个庄园是不是就是你打造出的艺术生活理想?

陈志光:其实每一个人对土地都是有要求的,就像我们说的“一席之地”,一个草席就是“一席之地”。有了一席之地,然后就希望更多。因为我是做雕塑的嘛,作品出来都很大,所以要有一个大的场所。正好那个时候土地也不贵,那我就买下来,然后根据我的需求盖了一个工作室,根据我对环境的理解,我栽一些树,养鱼养鸭,我感觉这是属于比较生态一点的做法,其实也就是寻找一片比较安静的地方去生活和创作。

最近我们看到你在国家大剧院有一个雕塑展出,就是漳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展出,这算是你的作品和艺术圈之外的一些观众做直接的交流,你怎么看艺术家通过更公共的传播方式来和观众进行交流?

陈志光:我认为严格要求来讲艺术家应该要跨界,因为作品一定要有公共性,你的作品如果一直陈列在美术馆它是另外一种生态,从美术馆走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文化形式和文化生态,这个时候我更相信的是两个权利,一个是艺术家创作作品的既有权利,一个是观众自由观看的权利。美术馆展览也有美术馆的权利,按照对影音技术的要求怎么陈列它都有一种要求,然后有批评家的权利来进行导向,除此之外,还有买家的权利、政治上的权利等诸多的因素。我感觉艺术品最直接的陈述方式就是艺术家跟观众互动这样的权利。所以我觉得这次国家大剧院里面的作品也是这样的一种跨界,就是跟戏曲、跟舞蹈、跟传统的艺术项目合并,然后观众在那边看了全新的戏台,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除此之外,《古戏台》这件作品其实对演员,并且是传统的演员也提出了一种制衡,因为在银光闪闪的戏台上来演出其实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提升,他们的能量也可能会变得很大,这是这件作品所带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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