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艺术家翟倞
记者:2006年从川美毕业,2009年从央美毕业,从事艺术创作看来会是你的终身职业了。那么科班出生的你,可以整理一下你的创作思路吗?你认为截止目前为止你的创作有没有阶段性的划分?有哪些变化?
翟倞:目前,我还很年轻,毕业才4,5年,如果有阶段的的话,可能就是从一个不太自由的的画家,渐渐变成作品越来越契合,画家本身的性格,知识体系,生活经历的一个状态,我觉得这是我这几年所追求的,艺术家本人的优点和缺点,也是人性的一部分,我只想更好的表达这两样东西,放在画面上,不要多余的花哨的技巧,直接的表达艺术家的内心,而且把自己的事情做得越透彻,世间的事情也就明白了,所谓“技进乎道”。
记者:注意到你的作品“形而上”的思考比较多,来自文学和不同文化的影响也很多,可以谈谈哪些知识结构对你的艺术创作有影响?
翟倞:我很喜欢看书,纯属个人爱好,无书不欢。不过总的来说是对历史,哲学一类感兴趣,但书看多了也不一定一直就几个知识体系在影响, 阶段性偏向的书类总是在变,最近在看诺斯替主义和禅宗公案。
记者:你的作品似乎总能成为一个系列,互相之间形成某种联系。这种联糸会持续吗?大成就的艺术家都会通过作品最终体现其完整慎密的思想体系,你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吗?
翟倞:我觉得缜密这个状态对我来说很难,虽然最终会有一个大的体系,但艺术终究是以感性来触及世间真理的,有时候艺术家也无法把握那个程度,所以艺术常常是超越时代,像是先知一类,先知的话总是半文半白的嘛,隐约的感觉到那个体系,但又说不清楚,这才触及了真理。
记者:这一两年,你的作品水彩纸本比较多,看起来比较随意,为什么会运用这种绘画技法?
翟倞:因为我的绘画方式比较传统,要先画很多草稿,水彩很快捷方便,做草稿很合适,后来慢慢的觉得水彩草稿也可以独立出来了。
记者:你会尝试多种形式的艺术创作吗?诸如装置、雕塑、新媒体等不同与绘画的方式?
翟倞:以前老师和我们油画系同学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要明白为什么选择绘画这个媒介方式,为什么其他的摄影,录像,音乐,雕塑不行?”我们大学那几年很多时间就在不断尝试其他的媒介,而最终回到了绘画。
记者:介绍一下你即将在空白空间的个展《目录-通天塔图书馆》?
翟倞:展览把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小说《通天塔图书馆》里面的故事结构和明代文人张岱的个人百科全书《夜航船》相结合。因为《通天塔图书馆》里面的人似乎冥冥中是在说《夜航船》的主人公。展览假设了“某个无名的人”是如何寻找“那包含一切真理的书”的过程,而这次仅仅是“他”似乎刚找到有可能是的那本书的目录,这次是个开始,之后几年我会继续深化这本“书”的百科一样的内容,比如容貌,人物,正事,天文。。。除了大幅绘画作品以外,这次展览我也会提前到现场工作十来天,把如何找到“那本书的目录”过程呈现出来,会有很多分析草稿,文字,图纸一类的东西,把“某个无名的人”的“寻找书的过程”展现出来。
记者:你接下来的创作方向会是怎样的?有预设吗?
翟倞:我一般会对一个主题做一个3-4年的计划,期间如果有新的发现会调整,但大的方向不会变,只是想把一个简单的事情做的透彻。比如对这个在空白空间的《目录-通天塔图书馆》的展览,我要提前把明人笔记,小说,张岱的书以及有关博尔赫斯的小说,自传,谈话录,甚至还有文学批评史都过了一遍,这是个文本的贮备,然后分步骤的把这个主题作透,作品的侧重点会在不同的方面,比如目录,(目录下的)部类内容,艺术家(作家)的创作动机,文本的历史,三教九流,容貌。。。甚至我会做一个关于咒语的展览。像是看书,先看到目录,在逐渐看到里面的内容细节。
记者:可以说下你与同代艺术家(80后艺术家)的不同之处吗?就是说我们如何在你们这个群体中对你的作品去辨识?你认为你的风格特点是什么?
翟倞:我觉得艺术家彼此都应该不同,不仅仅是同代人里面。如果非要说,就该是比较知识分子气吧。
记者:能否自我分析一下你作品的学术与市场价值主要体现在哪方面?
翟倞:我去做一个比较费劲,但好玩的事情,如果做的也不太一样,那就该有一个市场价值体现吧,这是一个等价交换。
记者:你希望收藏你作品的人或机构是怎样的?
翟倞:真心喜欢当代艺术,喜欢我的作品的个人或者机构,如果大家有一个互动,交流对艺术的理解,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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