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拍卖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在过去的一年中,国内大型电商平台、拍卖公司试水线上拍卖艺术品的现象一度被热议。而今年被媒体关注的另类线上拍卖——微信拍卖则显得更加便捷,似乎只要有wifi,就能随时随地参与进来。
值得商讨的是,拍卖理应是种公开而透明的行为,但微信平台的小圈子特质不免让人存疑。谁在参与?什么类型的作品适合此平台?是玩票还是正儿八经做事情?能带动传统拍卖进入快车道吗?
谁在参与?
——虚拟平台,信任为先
据公开媒体资料显示,微信拍卖的方式早在去年3月就已出现,《城市画报》微信拍卖平台率先启动;同年4月,山东一酒行老板着手拍卖进口葡萄酒。发展至今,在“前仆后继”式的进程下,微信拍卖的账号多得实难统计,艺术圈公开的微信平台主要有“周周拍”、“蔷薇拍卖”、 “艺麦微拍群”以及“阿特姐夫微信拍卖”,这四者皆依托了一定的平台资源和利用了线上推广的传播经验。
从购买者来看,微信拍卖主要集中于小圈子,目标群体需要对拍品背后的故事或者创作者非一般的熟知。如“蔷薇拍卖”首场中的作品——“厉槟源《拍卖一次力气》”,这样一件带有行为艺术性质的作品,竞买人显然需要熟悉并认同创作者,该作由批评家杭春晓以4100元人民币成功拍得。据杭春晓透露,他对艺术家厉槟源的关注,从厉槟源“裸奔”就已开始。
对于一般参与者来说,可能线上作品的真假问题是他们比较纠结的,从主办方的角度出发,这一点会加重潜在客户的观望情绪。为此,有些拍卖平台为了确保作品的可靠性,主推合作艺术家的作品,如“周周拍”,这种形式无疑大大减少了广泛征集带来的风险和成本。
同时,有业内人士认为,微拍平台领导者的影响力在微信拍卖中也颇为重要,能直接提升买卖双方之间的信任度,甚至降低“拍而不买”发生的概率。反之,微信平台无需交付押金的方式所带来的可能是买家对信用额度的无限透支,“周周拍”即遭遇过类似情况。“有一位买家一次拍了十几件,最后只买了五件”,负责人高松告诉99艺术网。
此外,组织人员的平台背景所附带的信用指数同样能够拉动参与者的热情,一如春节期间红极一时的“微信红包群”效应,群主的朋友圈往往决定了红包的活跃度。
主推什么?
——无底价、小名家、另类拍品博关注
从目前公布的资料来看,上拍的作品主要有三大特点:无底价、小名家、较“另类”。无底价起拍基本是从一百元走起;小名家作品集中于年轻、无名气艺术家部分;“另类拍品”即非常规意义的收藏品,注重的是收藏者的体验和参与感。
一般而言,在传统拍卖领域,如果一场拍卖没有名家名作的支撑,将无法吸引买家入场。但在微信上却鲜少有名家作品上拍,在这里,一方面,虚拟平台提供的电子图片与实物之间存在的差异,首先让买者对不能眼见为实的物品产生距离,而名家拍品所对应的高价位更加剧了买家的担忧,他可能要承担由假作带来的巨额成本;另一方,在大部分卖家心理,可见、可感、可参与的实体拍卖显得相对正式和规范,名家作品在这样的平台拍得起价位。所以,微信拍卖在拉动公众对艺术品的消费上可能会有所作为,但就正式的投资和收藏来说,它能够提供的服务尚需进一步挖掘,需要通过繁复的工作来沉淀平台的影响力。
对于“另类拍品”的关注,多活跃于当代艺术圈。参与微拍的杭春晓事后对媒体表示,“我把这次拍卖活动也视为行为艺术互动之一,而这对于重新反思艺术的边界和拓展形式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杭春晓看来,《拍卖一次力气》这样的一次拍卖,是用自己的行为建行起一种可能性,它意味着收藏艺术品,收藏的可以是一种体验、一种经验,而不是一次投资。它产生的这种投资价值是意外的收获,而不是第一性的判断。
这种走消费型和参与型路线的拍卖方式,不仅能带动更多的参与者,削弱艺术品拍卖既有的、远离普罗大众的“高大上”形象,而且即算赔本,也是对平台、艺术家、参与者的一项小成本赚吆喝的有效推广。
风险与机遇并存
——微信拍卖能扶传统拍卖一把吗?
与传统拍卖相比,微信拍卖最大的特点是可以随时随地、跨时空参与,“不仅突破了传统拍卖的地域限制,拓展了艺术品市场的交易半径,而且大大节省了买卖双方和拍卖组织者的交易费用”,艺术经济学家马健分析到。
微信拍卖的便捷吸引了众多人士的围观,但其存在的诸般隐忧不容忽视,实体拍卖存在的问题,微信拍卖免不了,甚至还衍生出新的问题。如:有些微信拍卖时间长达3、4天,从开始到结束,除了平台工作人员,谁也无法知道竞价的整个过程。微信这种过于私密的特性,有可能导致不透明操作的发生。
微信拍卖能否产生可观而直接的经济效应吗?“阿特姐夫微信拍卖”的发起人胡湖坦言:“现在的微信拍卖是一个工作量非常大、但是效率比较低的一种尝试,可能见效快,也能在关注度上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我们把它称作一个商业模式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短时间内,微信拍卖撼动经典拍卖模式的可能性不大,但作为传统拍卖的一种补充已为界内共识。在马健看来,“如果微信拍卖发展顺利的话,它还可以成为传统拍卖中电话委托参拍的有益补充,也就是通过微信参与现场实时竞价。而就目前情况而言,微信拍卖只是刚刚起步,还无法形成取代传统拍卖的‘巨能量。也许在传统拍卖的基础上加入微信拍卖这一新元素,这两者的结合将成为缓解传统拍卖问题的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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