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佛洛依德曾说过:“我不要人们注意色彩,我要的是一种生命的色彩。”
孙晓龙的作品放射着现实主义的光芒,作品表现形式与观者没有距离感,观众不理会画面的观念形式、表现手法,所需要的只是打探人物对象的内心世界。人物的生活状况和社会背景都可以在作品的人物形象找到中蛛丝马迹。艺术家在画架前笔耕不辍,始终在天光教室里观察、揣摩现实生活中灵性的躯体。如佛洛依德所说:“如同我的记忆,我总是在做着相同的事。”佛洛依德这样描述他的模特:“我只在我生活、熟悉的房间里,和我感兴趣的、我在乎的人合作”。
孙晓龙笔下人物形象各不相同,“他们都是被画家邀请来的!与他们交流、知道他们的生活处境对于描绘人物的内心很重要,不是吗?”。站在他不同作品面前,与画中的人物不期而遇,写实的手法让观者直面“人物”、来不及回避,这就是写生的力量!此时没有所谓观念、抽象语言的遮挡,内心表达直抒胸臆。看惯满眼即是的“当代艺术”反倒不太适应了,写生作品的创作形式俨然成了当代艺术的少数派!
陈丹青也曾说过:“写生,始终是油画无可置疑的要项。而写生的价值甚至超越写生,籍以留存绘画最后的愉悦和自尊,抵御文化专制。及文革后第一代所谓前卫画家,其实是远离政治教条,沉浸于风景写生的那群人”。他还说,“八九十年代迄今,以风格化为标识,以图像化为捷径,试图摆脱”落后“的美术形态,渴望以所谓”中国油画“而获得假想的世界性承认--这股集体冲动,近期可能转为相对的理知。当年的弄潮儿大致进入中年末期,画作等身而图式穷竭,重复是厌倦的,后劲的匮乏怕是不争的事实”。
孙晓龙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完成创作,不理会所谓风格流派,专注于画面的人物形象。他的模特有同学、朋友、家人、专职模特等等。他们如同社会生活大舞台中的角色,一个个被艺术家如实地定格在他的画布上。天光教室是艺术家与作品人物的心灵对话之所。艺术家是再造现实主义者,是社会生活的校验人、纪录者,他用自己的行动造就了一幅幅现实生活的切片。
除了知名艺术家的创作,展览中还有不少非职业艺术家的作品。比如占据了展厅最大位置的巨型装置作品,就出自南京指挥学院副院长、军事学家柴宇球将军之手。这件《谋略装置》由一万个形态各异的葫芦组成,在作者的设计下,葫芦可以被摆列成“八卦阵”、“天门阵”、“互联网阵”等多种形状。将军解释说:“葫芦在中国民间传统中很受欢迎,而谋略触及的是所有人类的思维,我希望让观众体会到,在全球化时代不同地域的生命体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而最引人动容的,无疑是网络大V、于建嵘教授的短片《寻子》,它以朴素真挚的艺术表达方法,为所有在中国被拐卖丢失的儿童呐喊。
偶发艺术也是本次展览的亮点。马吉麒大师一袭白色道袍,把中国的易经学中问卦占卜搬上艺术展。据工作人员介绍,“在威尼斯,马大师震了不少老外:通过翻译老外问自己所关心的问题。听了大师回答,老外一直在点头说正确,但又非常匪夷所思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作为本次平行展最大的大腕,陈丹青更“玩的就是心跳”,不知什么时候在展览现场或隐或现,或面对观众、媒体侃侃而谈或时而戛然而止,而这样做,源于丹青师对当代艺术的超然见解:“之前有人说过当代艺术就是乱搞,其实,当代艺术也可以不搞”。
“‘心·跳’展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这是一个不贴标签的展览。”此次展览制作人、中华世纪坛当代艺术馆执行馆长马晨风表示,不贴标签并不意味着思想的缺失,而是实现更加自由、放松表达的一种组织理念。至于“心跳”的初衷,“观察当代艺术的社会化情况,期待着与更多的人实现思想的分享”,毕竟“思想”二字的基础,都是人心。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