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邵璞:焦墨与我
0条评论 2014-04-04 10:25:38 来源:FT中文网 

1986年,又一次这样的壮行,这次用时一整年,我以中央讲师团一员的身份离开北京,来到黄山脚下的歙县岩寺镇,歙县是歙砚的产地,在那里可以远眺巍峨的黄山和九华山。岩寺的松林一团一团随处可见,它与黄山松应属同种同宗。黄山最得山水的精灵,因为山上云雾发达,所以山石和松都生机震天、地感鬼神。这一年,饮黄山泉水,走没有路灯的山间小径,与飞禽和鸣,从山川风物寂寞相处。

一年后回到北京,当恍如隔世。办公室来了很多新人,我的办公桌被移到一个角落,位置满满的。不比出国留学,下乡对人成长的履历没有任何添彩,相反,在政治上、业务上,我彻底落后了,我的绘画艺术仅仅进步在心智,真的不被人看到,不被人理会。我的绘画就是这样处于人们视线最恢朦的地带。

30多年来,我已习惯在平日漫长等待的时间中,把精力集中到一本前辈的画册,每日睡觉前基本把电视频道锁定在主角为山水的自然节目上,深入一草一木的呼吸,感受松或其他植物的生命,感受岩石的性格。这应该就是那一种寂寞吧,这种寂寞就是信念,就是坚持,就是感情。我一直站在那不动,很久后能被看到是一幅不一样的风景。

30年多来,艺术给我尊严、给我自信、给我朋友,给我机会、事业、专业,更重要的是艺术其实自身是最忠实的倾听我倾诉、任我雕琢、给我回应的另一个世界。普罗艺术的王翔先生曾经与范晓蕙一次谈起我的画时一语中的:邵璞失意时画画。其实“失意就是寂寞时、就是失败时”。

30年多来,在内心深处,我其实一刻不敢懈怠,我不能辜负伯乐、辜负上苍对我的赐予与发现。我走在它们视线聚集出的彩虹之上。

纵观中国美术史,每一个时代的绘画无不成就在涅磐,画家之间的长短无不如此:建树在笔墨对物象和内心的概括、提炼和发现上的创新。艺术成长过程里最重要的环节,在于“发现、提炼、概括”方面的建树。焦墨中国画破中国画里七法,仅在墨、宣纸、毛笔三者中经营中国画的博大精深,相当于徒手攀岩。

在某种意义上讲,焦墨等同于用毛笔在宣纸上写诗,“笔墨”必须提炼到“诗意”,诗意必须同时极致达意“造型”。焦墨,在中国画里是这种“发现、提炼、概括”的极致的体现之一,回避色彩,矫情用水,等于使中国画去掉了衣着后还要达到“人是衣服马是鞍”的程度,所以有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感觉。

我是一个在商海和艺术两栖的人。经商,把我带到艺术家一般不可能到达的生活和自然的边界;文学给我孕育出最深厚的概括时空的能力。我相信,我在商海的作为不会给世界留下任何波澜,但艺术会。当尘埃落定时,我的焦墨艺术,一座纯朴激荡的来自灵魂的自然,会在人类的时空留下印痕。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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