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 《雾霾》
正在展出的“三影堂首届实验影像开放展”是一场奇怪的展览,体量大得惊人,而且看上去杂乱无章。但这也是展览举办方的原本意图,以Party的状态呈现一场“三无”展览,无目的、无策展人、无固定模式,仅仅以视觉和实验为关键词进行创作,而这或许也是一种让回归实验变得简单粗暴、却也行之有效的方式。
实验一:以Party呈现当代实验影像
三影堂首届实验影像开放展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怪的展览,进入展厅,超大体量的作品会让人有点惊到,相比当下大多数主张“留白”的展览,实在热闹许多。“热闹”也的确是这次展览的关键词,与其说这是一次开放的展览,更像是一场关于实验、关于影像的Party。
展厅里37位参展艺术家的作品被密集地陈列着,所有的作品都只有七米展墙大小的位置,作品除了标注上艺术家和作品名外,再没有其他的解释说明,整个展览也仅仅只有画廊撰写的二三百字前言。实事求是地讲,策展思路明确且优秀的展览在国内实在少得可怜,在这种时刻,三影堂的这场开放展以这样“三无展览”则独辟蹊径,迎风走了一条特别、且不自欺欺人的路。
实验二:艺术家参展作品不限
此次展览参展的艺术家多达37位,不过有趣的是,画廊对于艺术家的参展作品不做任何限制,甚至连艺术家们确定展览作品的展位也是通过抓阄完成的,“我们开会当天就确定了位置,以最公平的方式来抓阄,打印出来编号,所有人抓阄,比如一号、二号、三号,抓完就去看他们的展墙,然后就各自离开了。”因此你能看到大幅的架上绘画在空中悬挂着,也能看到一些大体积的影像装置平面放置在墙壁前,颠覆了寻常展览位置的作品却能给人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展览中最引人瞩目的还属任航的作品,大画幅的摄影作品拍摄主题仍然是他擅长的女性身体,从放大身体到放大身体带来的放大情绪,效果算得上震撼。蒋鹏奕的作品则是将他偏好的光影移到了架上绘画这种载体上,饱满的颜色十足有张力。另外展览上还有导演顾长卫的一组版画作品,画面是漩涡状的红色线条。
实验三:没有策展目的
这场展览的发起没有任何目的,仅仅是因为三影堂的掌门人荣荣的一时兴起,“我说你们在北京吗,如果在北京能不能来探讨一个事情?他们说在,然后打电话后的一天就来我们这里开会了,这些艺术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就这样荣荣把几十位艺术家聚在一起,说明了打算做这样一场没有策展目的的展览。艺术家们显然也对这样反主题类型的展览充满兴趣,纷纷积极响应,一场以实验和影像为主线、筹备时间不足一个月的展览就此促成。
实验四:没有策展人
如果说没有策展主题尚算得上“开放”,那么没有策展人的展览会不会过于“自由散漫”了?对于这个疑问,荣荣则表示展览在做的就是“去策展人化”,“现在很多是商业空间还有美术馆,一件作品用这个那个空间展览,展来展去还是那个东西。开始我是想几个艺术家朋友家里有没有‘存货’,拿出来挂一挂,展一展,这都想过。”
尽管身为展览的发起人,荣荣却并没有承担策展人的角色,对于艺术家现场展出什么作品、以何种形式展出,以及展览的方向、规模等都没有进行设定,反正就是可着三影堂的展厅来就对了,“我就想着把这个展览的范围扩大,让大家自由来参与,反而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不可控制的,这个有一点意思。”
实验五:参展艺术家可以“不参展”
这次实验影像开放展的参展艺术家相当之多,包括了付羽、顾长卫、韩磊、洪磊、蒋鹏奕、蒋志、九口走召、王劲松等37位艺术家的作品,被打破年龄划分、以纯粹的艺术视角进行展出。特别酷的是,当初荣荣召集了艺术家临时开会,不想做这个“三无展览”的现场举手,三十多位艺术家只有两人举了手,“我特别吃惊,就觉得有戏”。
更有趣的是,荣荣表示因为展览的实验性质、以及筹备时间过于短,凡是现场同意参加这场展览的艺术家都会出现在最终的参展名单里,“我当时就说,今天你们同意参加了,可能你们的名字在这个里头,不管开展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有没有作品出来,我都认可你是我们参展的艺术家。”不过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当初没举手的艺术家都按期交付了作品。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