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 江山揽胜图
93×51cm 设色纸本 镜心
“可贵者胆”、“所要者魂”是我从传统中打出来前刻的两方印章。“胆”者,是敢于突破传统中的陈腐框框;“混”者,是创作具有时代精神的意境。
——李可染《我的话》
北京保利2014春拍(保利2014春拍巡展在沪开幕)中,近现代板块不乏藏家个人、群体、机构以及基金形式筹备的专场及专题,我们今日向大家推荐的便是“可贵者膽,所要者魂”——2014年春拍李可染作品探微。
二十世纪是中国水墨发展的一个重要时代。在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等文化洪流相互冲击展衍下,艺术的面貌随着艺术家不断向前的拼搏,陆续演绎出灿烂的历程与多元化的风格。讨论这一时代的重要艺术家,李可染先生是极为重要的一员。因为从其一生努力的轨迹中不仅创作出许多杰出的作品,同时也体现了这一时代的绘画精神。
从画作品本身而论,黑、满、重、亮是其作品独特的艺术风格,在积墨与泼墨交相运用下,中国壮大的崇山峻岭、云涛雾云、茂林飞瀑的气势,表现无遗,而自身修养与世两忘的气度则又让画作表现出清新凝重、虚实空灵的意境,整体布局上使用局部山景区充塞整个画面,使它产生张力,达到画外有画的效果,别于其师林风眠以色调表现,善以墨色刻画逆光,对于空间的处理,重视层次处理,强调纵深感,予人身临其境。面对二十世纪中国水墨大师李可染先生的画作,终于理解到“水墨胜处色无功”这句话。
“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这是可染先生早年改革中国画的座右铭,也就是这样的决心,在早期努力地向传统“打进去”,先后与名家齐白石、黄宾虹习画,广泛研究古代大家、比较古代作品之后;又用最大勇气打出来,面对大自然进行写生,对景创作;而后有了“采一炼十”的主张,让写生与创作反复的结合,自此鉴定而平稳的迈进创新的阶段。面对画家如此深刻、执着的作画态度,对于后世所影响的,不只是中国水墨画的创新表现,更重要是对于学习、创作的艺术哲学。
李可染 牧韵图
57×45cm 水墨纸本 镜心
李可染 牧牛图
46×34cm 立轴
李可染 纳凉图
67×46cm 设色纸本 镜心
李可染 襟江阁
68×45cm 设色纸本 轴
展览:2005年,北京今日美术馆“李可染画展”。
着录:《散珍集成——李可染》,河北教育出版社。(信息摘自网络)
在李可染的牧牛图系列中,以“忽闻蟋蟀鸣,容易秋风起”为画题的作品较为常见,画面主体多为斗蟋蟀的牧童和休憩的牛,构图大体类似,背景氛围常有变化,此幅《纳凉图》笔墨粗放,应为其在20世纪80年代的作品。画面构图简率而生动,远处的葡萄架下,两个牧童在牧归途中片刻小憩,斗蟋蟀玩耍,兴致勃勃;近处两头牛卧地酣睡,神态可掬。
画法上,牧童的轮廓纯以焦墨战笔作粗线条白描,肌肤施加赭石色调,下笔疾速,动态微妙;牛纯以水墨画出,淡墨皴染出身体,干涩的笔墨刻画出骨骼皮肉,再以重墨勾画出牛角、嘴巴、鼻、蹄、尾巴,结构准确,生动传神;与人物、牛的精准造型不同,葡萄架以写意法而出,纵横逸笔,随意挥写,以浓淡有致的水墨画出藤架,以湿润的石青点染枝叶,呈现出模糊的形象;左侧的题款,从上至下,字体由大而小,由浓而淡,笔势舒展,颇多变化,与画面相得益彰。整幅造型栩栩如生,格调清新淳朴,笔墨浑厚有力,寥寥数笔,即营造出田园诗般的意境。
李可染 牧牛戏鸟图
66×43cm 设色纸本 镜心 1981年作
说明:上款“傅尧”,原系国家机关办公厅主任。
李可染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了牧牛图题材的创作。与其山水以气势取胜不同,李可染的牧牛图以情趣取胜。台湾艺评家许行曾撰文评价李可染的牧牛图系列:整体来看,在李可染的众多牧牛图中,他所强调的不是与“横眉冷对”相对称的“孺子牛”味道,而是抒发一种田园式的和牧歌式的的情调。这种情调不关国家兴亡或朝廷冷暖之事,而是近似王维诗中“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或者似宋人雷震中所写“草满池塘水满坡,山街落日浸寒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境界。这是一种与世无争的、纯朴的、和谐的、童真的境界。
在其牧牛图系列中,均为牧童、牛、风景的组合,构图大同小异,氛围似曾相识,只是在搭配方式上多有变化。此图作于1981年,画家称最初的稿本来自于昔年为艾青所作的《牧童戏鸟图》,齐白石亦曾题词,转眼二十余年过去,物是人非,画家本人也“发白齿落”,再作此图,回思前事不禁慨然。与其昔年的稿本相较,此图的格调十分疏淡,构图简单,牧童骑牛行走,牧童手中的鸟儿与停在树梢的鸟儿互相鸣叫,富有情趣;牛和树木均以淡墨画出,牧童以线条勾勒,略施赭色,整幅笔墨甚为清淡,仅在鸟儿、牛角、背篓处以重墨写之;右上方的题跋占去画面过半,记述的往事与画面相辅相成,充满“追忆似水年华”之意。
编辑:陈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