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为世界贡献了辉煌耀眼的文化艺术
0条评论 2014-06-26 14:16:37 来源:成都商报 作者:邱峻峰

叶永青(左)、毛继鸿昨在金沙剧场同台演讲

叶永青(左)、毛继鸿昨在金沙剧场同台演讲

2014年6月25日下午2时许,成都商报“我看未来20年”大型公益演讲迎来了著名艺术家叶永青和著名设计师、“例外”品牌创始人毛继鸿,两人联手带来了一场关于“城市、场所、精神”为主题的演讲。

25日的演讲在金沙遗址博物馆金沙剧场举行,在这个曾发掘出3000多年前巴蜀文明的地方,叶永青特别谈到了成都精神所孕育的城市文化,“成都有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我认为成都的场所,或者叫最有灵魂的地方就是杜甫草堂,成都只要有杜甫草堂在,就有基本的文化尺度。”

赞成都精神在草堂

之所以做这场“城市、场所、精神”演讲,在叶永青看来,每个城市都有它独特的精神特质,“每个城市我觉得它都有一个像‘灵魂’一样的东西,这其实就是精神,这些精神和这些场所有关。”叶永青说,成都是他特别喜欢的城市,有很多艺术家朋友,而成都之所以有如此多的艺术家,也和成都的精神分不开。

“成都有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有那么多年来以诗歌、艺术和生活立市的地方,如果要说场所的话,我认为成都的场所,或者叫最有灵魂的地方就是杜甫草堂。”叶永青提到,草堂是诗人当年的生活场所,但是这个场所变成城市文化上的一种魂魄,这个“魂魄”是不死的,成都有杜甫草堂在,这个城市就有它基本的尺度和文化以及文化生活。

“30年以来,成都给世界贡献了一系列很辉煌很耀眼的事件,那么多的诗歌,那么多的当代艺术家的名字,在这些方面我们都能够看到。成都那么多年来慢慢营造起这样一种能够前赴后继的精神气场,然后,不断地涌现出一些跟艺术有关的创作者、实践者、收藏家,并建立起一些很有意思的场所。”叶永青提到小酒馆和白夜,“这是我们身边朋友的活动场所,又比如蓝顶艺术区等等,这些都跟艺术家的努力有关系,里面还是在燃烧着不死的精神。”

乐光头最能感到“风流”

叶永青是云南人,经常来成都,他也讲到了成都人晒太阳的故事。“云南人听成都人晒太阳就笑,成都人就是喜欢晒太阳,他们热爱生活,他们喜欢吃东西,这是成都人的性格。”叶永青说,成都人做事情举重若轻,“成都人说东西好吃,就说好吃,而重庆人则不同。”说着,叶永青还用重庆话模仿起来。

在回答读者提问环节,叶永青也延续了他的幽默和睿智。有读者提问称,不少艺术家如方力钧、岳敏君、张晓刚以及叶永青都是光头,这是为什么?叶永青笑笑,“先声明我是最早的光头,我剃光头是因为方便。”叶永青说,自己上世纪90年代经常去国外,最大烦恼就是理发,就留短发,到后来剃光头。“光头很有意思,没有身份,看起来很凶,也可以说是最时尚的。”

叶永青说,一旦成为光头就再也不愿意回到有头发的年代,“有一段时间,我喜欢用刀片在头上划,方力钧说刀片在头上划过去像春风吹过去,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风流’!”

说成都/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像“灵魂”一样的东西,这其实就是精神。成都最有灵魂的地方就是杜甫草堂,只要草堂在,就有基本的文化尺度。

说光头/有一段时间,我喜欢用刀片在头上划,方力钧说刀片在头上划过去像春风吹过去,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风流”。

画大笨鸟 是为调侃人们对艺术的认知

一只鸟,身体肥硕,羽毛稀疏,寥寥数笔,就连线条也不怎么流畅。它在拍场上得到25万元的不菲价格认可后,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幅作品的创作者,就是著名艺术家叶永青。尽管已经是3年前的事情,但至今依然不断有质疑出现在网络上。

因为网络,公众史无前例的关注聚焦到了当代艺术上来,“这是一只大蠢鸟,也是一只大笨鸟,这就是调侃人们对艺术的认知。”

昨日上午,酒店的光线十分舒服,叶永青喝了一口水,跷着二郎腿坐在记者对面,谈话就是从那只引起争议的“鸟”开始……

说鸟

艺术的本质就是提供新的视野,提供不同的想法,也提供新的思考的边界。

我画鸟,但是跟鸟一点关系都没有。画鸟是为了表达事物在自己内心的投射。

记者:2011年瀚海秋拍,您2001年创作的一幅《鸟》在网上引起了很大争议,看到争议后,您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叶永青: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不太上网,后来人家告诉了我,我就关注这个事,我觉得这个事情本身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因为整个中国当代艺术,其实一直在一个小的圈子里,这个事件虽然是我的作品引发的,但实际是艺术和公众审美冲突的事件,这很有意思。

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艺术馆、画廊,是通过一场拍卖在网络上掀起的东西,拜网络所赐,拜今天这个时代所赐,这是第一;第二,这个作品之所以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和关注,是因为跟钱有关系。一件艺术品为什么有价值,这是公众很匮乏的东西,也是众说纷纭的东西,所以引起这样的大讨论。

关于美丑,这是一只大蠢鸟,也是一只大笨鸟,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跟这样的审美开玩笑:画一个非常幼稚的,非常呆的鸟,来调侃人对艺术的认知。

记者:因为这幅作品,当代艺术和大众发生了联系,您怎么看大众审美与当代艺术的关系?

叶永青:这真的是拜互联网所赐。当代艺术家受到如此规模的公众关注,我乐见此事。在这种关注中,一些人可以固执地坚持自己对艺术的看法,但也有人可以发现一些新意思。其实艺术的本质就是提供新的视野,提供不同的想法,也提供新的思考的边界。

记者:您从1999年开始画鸟,为什么钟爱鸟这种形象?

叶永青:美术史里面,鸟是非常重要的题材,中国绘画里面山水、花鸟是两个大的类,画山水和画花鸟在中国画家来讲不是真正去表达对象本身,而是表达一种精神。山水是中国文人的寄托,是寄情的东西,山是一种可游可行可居的精神家园,所以中国文人是在山水里面畅游的心态。山水寄情,花鸟明志。

我画鸟,但是跟鸟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呢?画鸟是为了表达事物在内心的投射,但是鸟本身有比较丰富的含义,有的人觉得富贵,有的人觉得自由,艺术是一种对话,也是一种讨论,这是很有意思的。

记者:您画鸟和您经常飞来飞去有关系?

叶永青:这是非常自然的联想,我也喜欢这样的象征和比喻,我从年轻时代到现在,确实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不停在世界各地到处跑来跑去。我觉得艺术有时候也是一种修行,这种画鸟的方法,用那么简单的一种工具和材料来表达我们今天那么纷乱复杂的世界,这是我修来的一种方法。

说故乡

我意识到大理是我自己的故乡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两年前在成都办了一个展览《赭石集》,这个展览其实就是记录我一步一步回到故乡,去认知自己家乡的归乡生活。

记者:您2007年从欧洲回到大理,之后大部分时间在大理,大理在您看来有什么特殊性?

叶永青:我觉得大理就是乡村,关键词就是“乡村”这两个字,如果离开这两个字,它的一草一木,它的所有的故事我觉得都没有意义。大理另外还有一个含义是我的故乡,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朋友。我意识到大理是自己的故乡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两年前在成都办了一个展览《赭石集》,这个展览其实就是记录我一步一步回到故乡,去认知自己家乡的归乡生活。

记者:您的创作重心是不是放在了大理?

叶永青:重心在北京和大理,北京还要多一点,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从一个真正的大都市回另外一个“乡村”,这是两个非常有意思的距离,它有一点像一把尺子,我在尺子的衡量下来重新寻找一种新的角度和新的视野。

记者:有媒体拜访了您在大理的院子,在古街的一个巷子里,很偏僻,现在有很多艺术家在双廊安家,有大的玻璃落地窗,您好像不喜欢这样?

叶永青:我见证了大理的变化,大理从安静的乡村到现在变得有点嘈杂,从很贫瘠很边远的地方变成今天这样的繁荣,其实里面有很多新移民,还有文化共生带来的很有意思的倾向,其实我是非常乐见的。但在这里面其实也鱼龙混杂,这种变化有时候有一些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其实很难去改变,但是我起码可以有一些基本的态度。到海边去修很大的房子,我不是太感兴趣,我回到家乡就是做一个“村民”。

记者:正是因为大理有这种变化,所以你开展了乡村田野调查。

叶永青:对,这是几方面原因,一方面我在四川美院还要上课,我是川美的教授,我给学校申请能不能在大理给学校新开一门课,这门课是学校里面没有的,叫乡村田野调查。我希望学生能跟我一步一步走,从专业走出来,然后走进乡村,可以带他们看看深山野林,可以看看民风民俗和奇人异士,新农村的变化等等,给现在的年轻人开一个窗户,重新打量一下“正在消失的村”。在这里面我不是老师,我是组织者,我也是通过这样的过程,开始慢慢找到我自己的。

这个课很有意思,学生最后完成的作业也就是一份,相当于是一本杂志,每个人编一本杂志,两周时间,包括他的采访、图片,包括他的感受。这个课程已经做了四年,本月30号我还要带学生去大理上课。

说女儿

一个家庭里面突然出现两名当代艺术家,我觉得很像出现两只啄木鸟,两只啄木鸟不能因为老的啄出一个洞来,新的就可以从那个洞里钻出来,她还是要自己啄。

记者:您女儿现在是非常年轻的艺术家,您会和她讨论对方的作品吗?

叶永青:现在我们确实经常讨论,艺术已经变成她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这对我来说没有想到,我原来对女儿没有这样的奢望,按她自己发展就好,但是她现在确实非常关注艺术,也经常有一些展览和活动,她也时不时跟我有一些讨论,这些讨论基本上是一种没有太深入的东西,就是一种了解,了解她现在在干什么。

我们经常会把我们这样的关系归纳为一种简单的关系,“艺二代”。但是我想这样的称呼对艺术家和对年轻艺术家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她可能天然能够继承的东西并不多,作为创作者来说,她现在整个创作趣味方向,使用的材料、方法,其实完全和我们这一代人不一样,我们这代人能够提供给她的东西很少,也没有任何家族的遗传。我觉得创作还是很单独的事情,一个人单兵作战,要突破自己。一个家庭里面突然出现两名当代艺术家,我觉得很像出现两只啄木鸟,两只啄木鸟不能因为老的啄出一个洞来,新的就可以从那个洞里钻出来,她还是要自己啄。

编辑:文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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