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e Baumgardner (JB):你为什么觉得现在是展出你和埃里克森作品的好时机?
梅尔·齐格勒(Mel Ziegler,MZ):我非常不情愿。我还保有着一些我们获奖的作品。但是在我和艾玛努尔·贝浩登谈过后,知道画廊想做什么,我就对这个主意持非常开放的态度了。我很久没有展示过这些作品了,这些作品是我财产的一部分。但它和现在发生的很多事情有关系。我们的实践是来自社区的。我们通常会设立一种系统,然后这种系统就会自行生发,产生美学。合作就是一种创造社区的象征。合作并不仅仅是为了方便。两个人会有对话,那就是社区的开始。但我们希望能将这种对话扩展到我们两人之外。
JB:当时你们两个人有没有意识到你们在做先锋艺术。
MZ:我当时将其看做综合实践。我们试图将我们的实践纳入已经存在的传统中。我们喜欢敬爱的人跑到沙漠去做地形艺术。我们就想:“你为什么要把作品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看着这个世界然后说,“我们不需要创造任何事情,因为它们已经在那儿了。”我们不是反对画廊或博物馆,而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入纽约的画廊系统,人们对我们的物件作品就已经很感兴趣了。
JB:在凯特突然病倒后,在治疗期间你们还坚持创作吗?
MZ:我们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尽管到了最后期间,她一直在轮椅上。医生说她只有6周的生命,但是她最终活了17个月。她出院时,我们立即到了我们在宾州的谷仓。但当时我们几近破产,幸亏当时比如像Michael Klein和Agnes Gund这样的朋友帮了我们。大多数人并不知情,因为我们很不入世。后来她的病情稍有好转,我们开始巡讲,包括卫斯理学院和哈佛。大约是一年左右,她的脑子因为化疗开始变坏,我知道那是终点了。我们以前每天都会去游泳,但是她已经没办法游泳了。
JB:那你怎样转变为自己的单人创作?
MZ:我必须重新开发自身。我们曾经靠艺术卫生,现在全都没了。那还不像我是聪明的那一个,产生想法然后她去实现的那种合作,我们是真正的合作。她想要我继续那个名字,但我想对她保持尊敬。几年后,我开始教书。本来我在纽约有一个教职的机会,但我拒绝了。我现在正在和农民一起工作。我同时还在内布拉斯加的一个小镇上启动一个艺术家驻留项目,叫Sandhills Institue,这可是真的和农夫、牧民合作。
我生长在一个奶料场,所以我有那种语汇。我从来没觉得我比他们要强,或者拥有比任何人高明的意识。我不介意他们是联合农庄,还是个体农庄。我试图理解它们的复杂性,且我不想推进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有时社会实践会有那种倾向,你就会将人民从那个过程中异化出去。对我而言,这全部都是关于你的问题、讨论的。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