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
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
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节奏》(Rythm), 布面油画,160x144 cm,1924年。TAMARA DE LEMPICKA
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海港月色》(A Harbor in the Moonlight),布面油画,43x38cm,1924年,私人收藏。 TAMARA DE LEMPICKA
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吻》(The Kiss),布面油画,50x61 cm,1922年,私人收藏。TAMARA DE LEMPICKA
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亚当和夏娃》(Adam and Eve),木板油画,116x73cm,1931年,私人收藏。 Tamara Art Heritag
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我的肖像》(My Portrait),木板油画,35x27cm,1929年,私人收藏。TAMARA DE LEMPICKA
1898年5月16日出生于波兰一个富有的律师家庭,20岁时来到巴黎成为职业艺术家。1939年迁居美国,1962年移居墨西哥,1980年3月18日于墨西哥逝世,享年81岁。
她16岁时发誓:“一生只过奢华的生活”。尽管几经毁灭,她还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她就是波兰艺术家塔玛拉德兰陂卡。
富有是生命的品格
“我讨厌贫穷的人,我讨厌他们的穷。贫穷可能曾经是美好的,但现在贫穷已经变得堕落。它是世界上最可鄙视的。堕落而富有比清白而贫穷在本质上更清白。”
以上这段文字来自作家菲茨杰拉德,以《了不起的盖茨比》为代表,他一直在描写20世纪20年代那群放荡而颓废的青年,揭示那个疯狂纵乐、追求物质的时代背后挥之不去的哀伤情绪。
同样是在那个纸醉金迷的迷惘年代,一位出生于波兰的女艺术家塔玛拉德兰陂卡(Tamara De Lempicka)活跃于欧洲。
波兰在古老的历史中一直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饱受战火侵略,却从未停止争取独立的斗争。成长于富有的律师家庭,又在动乱中饱览人间疾苦,性格独立而偏执的塔玛拉德兰陂卡在16岁时发誓 “一生只过奢华的生活”。如菲茨杰拉德在小说中所言:“贫穷是世界上最可鄙视的”。
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如火如荼,第一张爵士乐唱片开始筹备录制。18岁的波兰少女塔玛拉德兰陂卡在这一年嫁给富有的俄国律师兰姆皮库奇(Tadeusz Lempicki)。朝不保夕的战乱之中,世界更应该学会及时行乐。
婚后两年也许是塔玛拉德兰陂卡一生中最正经享受幸福家庭的时光。她迅速融入俄国上层阶级貌美少妇的新角色,这也是她过去一直在学习的课程。尽管对自己的画笔颇为自负,她还是将更多时间倾注在沙龙和派对中。直到1917年末,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为沙俄政府效力的丈夫未能逃过一劫,半年后即遭逮捕。
刚满20岁的塔玛拉德兰陂卡在危机面前显现出毁灭性的手腕,她以身体为诱饵成为一位瑞典外交官的情人,最终凭借外交途径成功营救丈夫。丈夫获释后,两人双双逃往巴黎,也从天堂掉落人间。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陌生的巴黎却没有沙龙,没有派对,只有对衣食和身份的焦虑。丈夫一蹶不振,女儿的出生更让他们的生活陷入窘境。22岁的塔玛拉德兰陂卡却再一次充满斗志,她试图拿起画笔重新作画,为自己和家庭重建尊严。绝不能辜负对自己的诺言!
美貌是毁灭的武器
1925年,法国开始全面接受爵士乐这一全新音乐形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影开始远去,经济大萧条还未到来,享乐主义在全球大行其道。正是在这一年,塔玛拉德兰陂卡开始受到欧洲艺术界的关注。天资聪颖的她在巴黎师从立体派画家安德烈·洛特(André Lhote)及莫里斯·丹尼斯(Maurice Denis)之后,找到自己的风格:在立体主义的启发之下,她融入更多时兴的Art Deco风格,洋溢肉欲和青春的身体出现在摩天大楼之中。她笔下的男男女女仿佛都在派对上喝得微醺,眼神在轻快的爵士乐中没有焦点地舞动。
再加上塔玛拉德兰陂卡冷艳的美貌,强烈的社交热情和近乎偏执的性格,她在欧洲尤其是在意大利的个人展览上大获成功,被媒体盛赞为“美貌新锐女画家”,一夜间成为欧洲社交界明星。
在当时的欧洲上流社会,拥有塔玛拉德兰陂卡签名的肖像画就像是佩戴着巨大闪耀的钻石配饰一样,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甚至,塔玛拉德兰陂卡的画比钻石更加珍贵,因为她“只为情人作画”,或者,是能入她眼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塔玛拉德兰陂卡又回到了挥金如土的日子。
她将女儿交给母亲抚养,终日沉迷于通宵达旦的派对,在一群俊男美女中变换情人(塔玛拉德兰陂卡毫不掩饰自己的双性恋取向),并用画笔勾勒出他们动人的肖像,她说:“只是为了画好的画”。
最终,丈夫也有了自己的情人,30岁的塔玛拉德兰陂卡恢复单身。每当夜幕降临,新一天的夜生活开始,她不知疲倦地周旋于各个演奏着爵士乐的社交舞台之间,直到凌晨回到家开始绘画.....
《我的肖像》中,剪了时髦短发的塔玛拉德兰陂卡离开家,穿戴着最新款服饰,开着香车奔赴下一个派对。她像《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黛西一样,像“爵士时代”里所有性感而冷血,甜美而物质的女性一样:逃离一个男人的怀抱,去物质和欲望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价值。
后记:1980年,已有20年不再绘画的塔玛拉德兰陂卡在遥远的墨西哥孤身辞世,第二任丈夫库夫纳(Raoul Kuffner)男爵留下的巨额财产保证她在奢华中度过晚年,不悔年少时的诺言。
爵士时代早已远去,新的时代前仆后继地到来。
编辑:黄亚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