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8月30日下午,“浮尘——扇面作品展”在正和诚艺术空间开幕。本次展览汇集了陈子、桑火尧、毕可燕、石荣强、田卫、刘筱静、王牧羽、王濛莎等扇面作品数十幅。
扇画,以扇面的艺术形式而存在的中国画,早成为中国美术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早的扇子图像出现在四川成都百花潭出土的战国金银错铜壶上,奴隶手执长柄扇。这种扇古称“翣(sha)”,又作“翣”,称障扇或掌扇,由色彩斑斓的雄雉尾羽制成,可招风、蔽日、障尘。扇上作画的传统,最早记载见于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杨修为曹操画扇,误点为蝇。晋代书画名家辈出,留下不少扇面书画的故事,如王献之“桓温尝请画扇,误落笔,因就成鸟驳牛,极妙绝。又书《驳牛赋》于扇上,此扇义熙中犹在”。书画入扇,盖因中国文人有处处留墨的雅好。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里仕女手持牡丹团扇,宫廷的扇画主要是装饰扇面之用。
绢扇扇画于宋代臻于顶峰。五代西蜀宫廷画家黄荃发展出线色相溶,不漏墨色痕迹的没骨画法,是继工笔后绢扇最常用的画法之一。后蜀降宋后,他和儿子黄居及一批西蜀画家被吸纳到汴京的翰林图画院,延续了五代“黄家富贵体”的宫廷画法。宋代皇帝对艺术的支持,重文轻武的政治导向,文人画家的兴起,逐渐发展到诗、书、画、印同扇。
《宋人画册》中百幅小品中仅扇面就占了六十多幅,这些绢本扇面,小至野草闲花,昆虫禽鱼,大至亭台楼阁,远山叠翠,都运以匠心,出以妙笔;以用笔纤细,傅色浓丽的特点形成宋院体画法。画家利用绢扇扇面的形制,移大作小,指引观者的目光,凝于扇面的方寸之间,近观精察,细心品味微观艺术的奇观妙象。与大幅山水的山高水远相比,小巧的扇面中一草一木、一水一石更能表现出天地自然的内心世界,传达出更加细微恰切的情感。此时,绢扇扇面作为一种绘画小品,已经完全从扇子中脱离出来,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
扇面书画既能诗书画即兴挥洒,也能深思熟虑,工写兼备;比起其他画种,有着更为灵活的作画形式。折扇因其实用,便于携带,收藏和展示,是文人雅士随身携带的风雅之物,故有“怀袖雅物”的美称。
中国人历来都有这种习性,一件实用品总要给它艺术化,扇面画就是这样经过明清书画家的匠心经营,从而逐步确定了其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品种而广泛普及、流传下来,继而也逐步形成了扇面画独立的审美体系。及至清代、民国,扇面画都是书画家文人雅士乐于把玩、收藏的艺术品。
历史总有轮回,扇面再次流行源于我们对当下生活品质的追求,夏日炎炎,手握扇子,赏心悦目,自得清凉。水墨绘画本就清雅,行于扇面之上更是别有讲究。这次邀请的八位艺术家画风各异,一共七十幅左右的作品如同一场别开生面的精品绘画展,不仅具有新水墨的当代风尚,更具中国传统绘画的雅致:桑火尧的梦幻、陈子的典雅,王濛莎的风情、刘筱静的素静,王牧羽的悠闲、田卫的深沉,石荣强的轻盈、毕可燕的灵动,都有那么多的细微感动我们。扇面其实非常难以营造氛围,尤其对于当代水墨画家,要把自己的语言转化在小小扇面之上,非奇思妙想不得而制,这次《浮尘》里的作品穿插错落、疏密有致,一一看去自然而然会想像如果成扇在手,会不会也摇曳生姿?《浮尘》只是探索,期待更有意义的发现,做更有意义的收藏。
据悉,本次展览将持续到9月26日。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