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ja Novitskova(KN):对于“事物自己可以行动进化”的自觉是我作品灵感的主要来源。某种程度上我会从一种宇宙观开始。现在对于世界的科学理解是说静态的材料可以自我资助,变成银河、有机生命、恐龙、人类,最终通过我们进入书籍、芯片、数码图像。生命是无尽的基于性别和环境的多样性和选择寻找形态的过程。现代文明是我们的祖先在亿万年的生存努力后的必然结果。这样的宇宙观使得我观察人造的物件,比如电脑,消费品牌等,并将数码环境扩展到等同于岩石、树木、动物等材料的形式,共存于复杂的生态系统中。尽管我们作为统治性的物种,对于感官刺激和昂贵信号的需求一直强烈,但是我们更多——而非更少——还是和自然相联系。因此,我觉得回归“泛灵主义”的概念是恨相关的。连接自然同样也可以意味着使用网络上的图像和技术来创作数码拼贴。
LC:你提到了“消费品牌”,这让我不由得要问泛灵主义如何在消费主义中产生作用,尤其是考虑到那些对客体有更深涵义的品牌(耐克变成了球鞋的代名词,而苹果变成了手机的代名词)。我想问,在某种程度上,也许当前的潮流,那种拥抱或接受品牌作为我们环境的有机组成部分的倾向,避开了更为批判或解构的视角?
ML:如果你创作涉及产品或品牌的作品,肯定要面对批判,毕竟有一种后马克思主义的框架在那里。但我总感觉那个就像要克服你对这些东西的真实感受,或者试着克服你自己的虚假意识。这种意识就像一个疲倦的,没有尽头的,想将任何事情变成你自己的,最终完全冷酷的将自身化于理论的任务。马克思对于商品崇拜的分析总是让我很有乐趣,因为他使用寓言的方式来讲述的,读那些19世纪传说或者道德寓言就像我们目前的现实一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是无生命的物体的确会有生命。事实上,我觉得我们正生活在寓言之中,被会说话的厨具和变形者所包围。
换一种说法,比如我的影像作品“Fiorucci Made Me Hardcore”。你可以对品牌进行过度探索,我不是说那种狂热的训练者-收藏者方式,而是有对某一品牌的过度投入,最终变成一种潜意识图腾,围绕其构建一种亲缘关系。因此你说的那种拥抱是带有热情的,强烈而多产,而不仅仅是消费。这便是20世纪的亚文化发展。
JS:客体不再只有单一目的了。当消费者购买一件东西时,他们会相信这个组合中的效率和功能。随着竞争增加,这些功能变得越来越精妙而滑稽。一个简单的剃须刀能够有一百种自动润滑功能,都用大量语言描述。我从来不知道我在超市为什么选择某一种牙膏,因为那些牙膏的特点、设计、品牌都是如此复杂。这和我的创作也有关,因为我的画作都和一种通过表格蓝图来重新构图、解构客体的狂热试图有关。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