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作品回顾——只有想不到 没有不敢创作

这个名为“WS”的装置艺术展对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进行了极大颠覆，在艺术家制造的巨大梦幻森林中，童话人物的堕落故事全新上演，其中充斥着大量的裸体与伪暴力镜头，最终军械库负责人将“WS”设定成了17岁以下不得观看的“限制级”展览。

保罗・麦卡锡，《WS》，2013，综合材料  展览现场

在《WS》大于真人尺寸的制作中，我们也能看到其局限和边界。很多录像里背景里可以看到拍摄人员的身影。而布景中绘制粗糙的树干上还能看到泡沫喷剂的痕迹。整个森林和边上的房屋都被抬高离开地面，好让人知道它们都是道具。我们看到背景底下的支撑体，仿佛这里就是我们身处的位置。麦卡锡退回一步用制作的缝隙玩起了游戏，让我们陷入混乱，卡在自己的习惯性观念和自我压制里。

保罗·麦卡锡个展现场影像作品截图

当然，艺术家并非简单地“黑”白雪公主那么简单，他的目的是借助对白雪公主故事的重新演绎和破坏，以一系列超越感官负荷的场景，逼迫观众承认流行文化中偶像的阴暗面。这种做法的效果确实很震撼，但也受到了极大争议。观众的观后感分为两个极端，要么相当欣赏，要么极度厌恶！

作品灵感来源于19世纪着名德国童话《白雪公主》，展览名为‘WHITE SNOW’

“WHITE SNOW是一段历史，这段历史的一部分是自画像，”他说，“你活的时间越长就会将更多的现在转变为过去。有时，过去成为你历经的窗户，是现在和过去之间的窗户，事情变得更有层次。你不在过去里，但在思考它。这些作品不只在说白雪公主的故事，这是关于很多事的故事。这有关艺术，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它是什么，我没有具体答案，也不寻找答案。我不期望以艺术寻找答案。我做了一些事，然后它将我带到下一件事，再下一件。”

作品《Train, Mechanical》(2003-2010)是一件以美国前总统布什、海盗、猪为雕塑形象，暗含政治与性等主题的全动力装置代表作品。布什头像与海盗身体组合的人物骑在一头猪后面交配；另一头小猪也以同一头猪的耳朵为对象做同一种运动。这样的场景重复了作品名称“Train”(火车)的象征性寓意。同样的装置曾在麦卡锡众多作品中出现过，而这些作品都起源于麦卡锡的Pig Island展览。

麦卡锡的Hummel系列，以中世纪日耳曼民族的描述红色脸颊孩童在田园风景中休憩的艺术小雕塑为原型的大型雕塑作品。在麦卡锡的语境中这些天真稚嫩的形象被当做拙劣模仿、艺术终结与亵渎、畸形的攻击对象。从表现希特勒的青年时代到当地电视奴役下的青年一代，不一而足。

保罗·麦卡锡 《猪岛，机械》 2007年

在他面前，所谓政客，不过是一个邪恶的玩笑；那些在你儿时扮演真善美的玩偶，不过是隐藏在虚伪欺骗里的所谓小丑；他嘲笑那些大众拥趸的肤浅流星，把他们任意拿捏，告诉拜访作品的人——一切尽是虚妄；他对我们认可的、对我们施加影响的所有中心、伟大神话、英雄人物，包括我们自己，毫不留情地进行抹黑、嘲讽、亵渎与冒犯，他试图让我们知道，一切我们“熟知的真相”可能与我们“熟知的”恰恰背道而驰。

这样来看，社会对于保罗·麦卡锡已经毫无禁忌可言，他以卡通的方式作为直达我们表象社会内部也已失去理解精神的通行证,有效地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所嘲弄的事件之内,把主题中的角色置换为虚假的真相和冒牌货,尽一切可能丧失在被公众尊重的空间.当我们在观看他那些带有夸张趣味特征的、沾沾自喜的或者令人毛骨耸然的卡通形象在自负地演绎精彩片段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作品里我们自己疯狂制造而且有些衰弱受伤的神经和社会肖像……

麦卡锡选择了一种不同的艺术家模式。引导他前进的不是某个完成的作品，而是一个我们叫不出名字的地方，一个未知、陌生、令人不快（却真实）的地方。

保罗·麦卡锡的艺术告诉我们，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有权冒犯上帝，是的，因为上帝也是我们的中心。他不是不能被挑战的英雄，每个人都有资格怀疑。

编辑：陈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