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里的静物不太容易拍摄,它们受到来自建筑、玻璃反光、参观人群和静物本身的限制。杉本博司和克劳斯·皮希勒(Klaus Pichler),一个出生于四十年代,一个出生于七十年代,前者正好是从七十年代中叶开始拍摄纽约自然博物馆里的静物组成“透视画馆” (Diorama)系列,用大画幅相机“还原”自然历史的瞬间,用明胶银盐冲印表现黑白摄影细腻的层次。(伦敦佩斯画廊于2014年11月21日至 2015年1月24日举行“杉本博司:静物”展览即汇集了他的17幅“透视画馆”系列作品。)皮希勒将目光投向博物馆的“幕后”,同样是那些静物,在一般 公众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正上演着什么剧目。标本静物本身已经是凝固的生命,再通过摄影把时间和光影也定格在一瞬间,然而画框内的静物却显现出生命力。镜头里“复活”的标本吸引着摄影师,使他们借探讨真假之间的界限成为可能。
摄影师的自述
这一切都从在维也纳的一晚开始,当时我恰好通过地下室的窗户瞥了自然历史博物馆一眼:在一间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一台电脑、几只架子和一头被塞得鼓鼓的羚 羊。我被许可进入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时候脑子里还萦绕着这些问题,“一座博物馆的幕后是些什么呢?展品不被陈列的时候看上去是什么样的?”
我开始在博物馆的地盘上拍了起来。鉴于它巨大的体量——占地45000平方米——这个系列成了一个长期的拍摄项目。我开始关注那些更少为人所知的部门和其 中的内容。这样一来,整个项目的重点就成了“幕后”——尤其是仓库、地下室,还有每个部门各自的储藏室,通常这些地方是不对公众开放的。这些空间被用来保 存属于不同馆藏系列的不可计数的藏品,它们严格地遵循一套科学分类系统,也考虑到了有限的贮藏空间。
身为一名对科学研究方法所知有限的摄影师,美术馆的“后屋”向我展现了巨量的静物。为了保存这些静物,需要找到节省空间的方法,同时,和静物打交道和为它们工作都是持久的过程,这些方面决定了其创造性。充满了生命,虽然都是死的。这里头有惊喜。
Klaus Pichler(1977—)生活和工作在奥地利维也纳,起初他学习景观建筑。他在二十岁出头时发现了自己对摄影的热情;2005年取得学位后他决定成为 一名全职专业摄影师,从那时起创作摄影艺术项目。此外,他也为国际上的一些杂志和图片社拍摄照片。他的作品现由维也纳的Anzenberger Gallery和柏林的Galerie Rockelmann代理。
编辑: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