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届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何桂彦:批评要建立自己的学科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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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6 15:04:14 来源:99艺术网
美术批评家何桂彦
由中国批评家年会、北京中艺美术馆主办,中国美术批评家参加的“第九届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批评的生态”于2015年8月22日在山西太原晋祠宾馆进行开幕仪式,开始为期两天的会议。会议期间,美术批评家何桂彦做了如下发言。
何桂彦:我想谈几个问题:第一,在我的印象当中,今年是新潮美术30年,关于30年的描述,我想把这个放在一个大的叙述当中,新潮美术时期是中国批评界最黄金的时期,这个时期特别类似于西方在进入二十世纪到一战18年前达达那个阶段,那也是西方现代主义最黄金和最精彩的时代,我们今天批评发展了30年以后,因为80年的那批批评家,他的身份、职业还有80年代的文化情境发生了致命的一个转变,比如说90年代的时候国际化的身份,策展人这个词传过来了,批评家的身份发生变化了,过去都是有话语权的人,而且过去的学科背景都是学英语、中文,学美术史的很少,他们都是有话语权的,话语权背后说明这个身份背后有一种权力,有一种共萌也有启蒙,也有好的东西,你会发现90年代以后一切开始在分化,有的做了大学教授,有的去了美术馆,有的去了杂志,那个时候我们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就是独立批评家、独立策展人,批评的分化跟我们工作和身份的分化实际上是有关系的。西方同样会面临一个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们这30年你会发现新潮美术的批评其实就是一个槛,我们今天的批评其实没有超越,甚至在退步,就像郑荔刚才说的这几年我们发现批评家的文章越来越少了,好质量的文章也越来越少了,有人说我们都去做展览去了,都去应酬去了,都为了各种利益去奔忙去了,我觉得这个不针对某一个人,是我们整体,我们整体会遇到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现在出现了什么?美国也遇到这个问题以后,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呢?对于我思考我们中国当代批评的现状有几点是有很好启示的:
第一个是批评的方法论,这个批评的方法论不是一个庸俗的工具概念的方法,而是说这个方法论的背后涉及到什么?关于一个批评和美术史叙述的这么一个转变,这种转变我特别要强调的是什么?为什么在西方可以做到这个样子呢?主要是跟它跟艺术发展的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的到来有关系,尤其是50年代晚期到60年代初,换句话说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观念艺术和极少主义的出现,我特别要强调的是为什么我们中国的批评家、艺术家认识不到批评家的价值,那个时候由于他的艺术发展的情况,你想多纳德•贾德,就是我们说的极少主义的艺术家,格林伯格一辈子写了很多文章,也就460多篇文章,殷老师说的那个六卷本的文集,他就400多篇文章,贾德正式发表的文章是500多篇。再看看马赛威尔,看看约翰斯,包括科索斯,他们都是批评家,甚至比批评家还专业,这背后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艺术发展由于哲学化和学科化,就注定了他的艺术创作的思维方式的一个转变,这个时候对批评家的挑战更大了,所以我们会注意到批评在60年代的西方有一个最重要的转变是越来越哲学化,越来越文本化,如果没有这种转变就不可能有福柯、德里达的这批人,他们的批评写作哪像我们今天写一个批评文章我们要考虑到艺术家的感受,考虑到你付了我多少钱,字多少钱,他们到了后来批评的转变就是文本和话语的生产越来越专业,我觉得这个是我们要反思的,这个不反思,批评随便怎么讨论,本质上是不会有进步的。所以你看后来的这些写作,福柯写东西,他根本不会考虑到艺术家的感受,这个批评文本的写作一定在他的方法和话语系统生产以后的一个产物,这个导致我们批评为什么不被别人尊重,是因为别人付了钱给我们,付了钱给我们,我的文章是把你的东西挖掘出来,换句话说我的文章永远是一个附庸,所以别人就看不起你这个群体,这是一个关键,方法论的建构是重中之重。
第二个话题就是学派,学派说起来不是江湖上的意思,只有学科化和这样一个学派意识以后,别人才会知道中国当代批评到底做了什么贡献,西方这个情况跟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是什么?50年代后期到60年代首先挑战格林伯格那批人,他用的方法和体系,知识体系不一样了,首先就是用符号学、现象学的东西,新批评起来用的是结构主义的东西,女性主义起来用的是其他的东西,后来奥格、克劳斯用的是符号学的东西,换句话说没有这样一个学派和方法意识的建构,比如说我们回过头来讨论中国,你看我们梳理80年代,我们只能梳理一些现象,比如对现实主义的讨论,对大灵魂的讨论,对语言的讨论,中国目前为止不会说谁是研究中国油画顶级的专家,水天中他们早年对油画做了很多研究,水先生的体系是什么?接下来有没有人跟他接得上?后面怎么延伸?批评背后的逻辑话语怎么在叙述,怎么在变化,这个才是问题。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是殷老师说到大的生态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的学科化,我们在讲60年代的时候,进入70年代以后西方为什么批评,西方最顶级的批评家现在他们的收费差不多就是10-15块钱人民币,但为什么西方甚至于韩国,大家会尊重他们,就是这些人的这种写作和话语生产和他的那套规范有一个学科化的背景,当然这种学科化有他的弊端,现在在英文网站检索西方的,比如说检索一个极少主义,出来的专著可能就是几百本,论文不计其数,今年春辰做了一个统计,今年有一百多篇文章,但是会看到每个话语体系都不深入,学科化跟学校系统有关系,现在的美院当中能把当代艺术思潮或者是当代艺术进入学院教学的,我所知道的不多,可能也就三五所,它的学科化,它的方法论,它的学派意识,这些东西才是更有建设性和更基础的东西。
再有一个,我是觉得怎么把这个话语共同体建立起来呢?反复地斟酌,有几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才能捍卫这个学科,比如说评奖咱们应该要考虑。这个奖项怎么来设计我们可以讨论,每年评的年度批评家得有,还有是要设一个年度的写作奖等等,只有这样,你的年度批评家,年度艺术家,你的年度写作,真真实实做一些建设性的事情,别人才会觉得你们批评家,你们这个批评界有价值,目前为止没有一本文献,没有谁做过批评史的梳理,也没有上什么批评方面的课。所以我觉得这些建设性的东西需要咱们去做。
编辑: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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