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展览我有两个作品参加,一个是《啪 啪 啪》另一个是《一分钟是六十秒》。虽然这两件作品都属于机械装置,所用的材料性质也相同,但两件作品的概念和视觉感受是有很大差异的。
我相信成为一个成熟艺术家的过程应该是顺着自己的兴趣和研究方向不断挖掘的一个过程。我一直对于运动的事物抱有强烈的兴趣,这也是我作品的思考方向,这两件作品都是我对于普通事物组合与运动实验的截面。
作品《啪 啪 啪》要营造的是一个类似于喷泉的一个感官体验,为了抽离出这种起落运动的纯粹性,我运用了颜色统一大小相同的一万多颗泡沫球,其它的材料是一些建筑材料的半成品,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冰冷而没有情感的,在日常生活中会被完全忽略的物品。不牵扯材质代表的社会含义只有材质的气质。为达到大量泡沫球起落运动的的循环性,我设计了这个向圆心有一个坡度的圆形载体。最后作品的呈现是类似于火炬和喷泉的结合体。一万多颗球体飞起落下盘旋飞舞循环往复,以不同的速度和落点击打出声音。作品的名字来源是因为离很远就可以听见球落在超卡板上发出的密集的啪 啪 啪的声音。作品因为尺寸.视觉.听觉和触觉,很能吸引人的眼球和带动观众的参与性,公共性效果比较突出。
作品《一分钟是六十秒》是对运动和时间对于空间影响的思考。事物的运动印证了时间的存在,人类制造运动的机械正是对时间的追赶,然而时间的永恒与强制性却让人类无处可逃。人们创造机械的钟表是为了把时间可视化,表盘上小小指针的转动提示人类时间的流逝。基于这样的思考我把秒针扩大化放在人的行动空间中,用这个机械的转动拦腰截断这个空间。一个直径只有几厘米的棍子在随着时间横向运动的情况下却可以占领巨大的空间,让人无法在这个空间中久留。如果人站在指针旋转空间之内,当指针旋转过来时人就和指针就生成了一个矛盾的关系,所以我给指针设定的高度是八十厘米,人无法简单的跨越过去,让这个矛盾更加尴尬。作品最初的设定是要跟人的的身体发生强制性的接触,所以对于作品尺寸和空间位置有很高的要求。我把这个作品放在了本次展览进入我作品空间的必经之地,并能干扰到观看我另一件作品的观众。
对于创作,我会把触动自己的现成物纳入当下的思考进行艺术的再现,在作品的基本形制上进行简化与统一,以求达到一种极致的效果。
关于本次展览,由于策展人郭硕博博士是西方哲学出身,所以本次展览更能站在哲学层面把控和整合学术方向。用不同的视角反观自己的作品,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与考验。 “此次展览包含了一种对于传统逻辑和自然规则的反向经验。这十二位年轻艺术家在作品中注入的,或是对于传统世界烙印于个体经验中的规则所进行的思考,或单纯地是一种注视的目光。”——引自郭硕博博士“活火”前沿。
编辑: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