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艺斯纽约新总部坐落于公园大道432号

富艺斯拍卖行将迎来“大动作”。当明年五月纽约举行春季拍卖之时，富艺斯纽约新总部将移师至公园大道432号，就在现在办公楼的拐角处，但它将别有洞天：著名建筑师拉菲尔·维诺里(Rafael Vinoly)操刀设计;占地55,000平方英尺;具有双倍层高及无柱式空间;为高管们带来全新的办公区域。当然，这些管理人员中最位高权重的是其行政总裁爱德华·多尔曼(Edward Dolman)，他自2014年“入住”富艺斯，曾于佳士得拍卖行工作30年，后担任卡塔尔博物馆馆长一职。早前，ARTnews邀约多尔曼先生一起聊聊纽约的晚间拍卖，谈论富艺斯的发展动向及艺术市场趋势。

富艺斯拍卖行行政总裁爱德华·多尔曼

Q&A

ARTnews：你曾于四月份举行之艺术商业会议上表明艺术商业从未像今天表现得这般令人振奋，而在那之后您又说：“拍卖行的业务模式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 就我们所知拍卖行遇到的问题，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呢?

Edward Dolman: 因为整个拍卖业务的范畴比以前更广泛。例如古典大师油画市场，小而精准定位的市场，并没有真的发展起来，可能与过去20年或30年所占份额不相上下。然而，整体市场在蓬勃发展，与上世纪90年代的业务截然不同。战后及当代艺术门类之前在苏富比和佳士得的业务中占有很小一部分，但现在从交易、价值以及客户人数而言，整个格局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呼应了拍卖行在市场上所面临的挑战是需要与时俱进的艺术视野，确保业务的一致性，根据藏家结构的调整提供精准的定位与导向，以及如何与客户沟通。拍卖行现正面对比以往更庞大的客户群体，并且因业务涉猎遍布更广的地理区域，如北京、上海，香港……

AN：富艺斯在亚洲的战略具体是什么? 您如何将其与其他拍卖行的举措加以区别?

ED：我们很明确地将重点放在国际艺术上。我们是首家上拍二十世纪设计的拍卖行，包括从家具到桌子等。同时我们将KAWS、乔治·康多(George Condo)、藤田嗣治(Tsuguharu Foujita)等艺术家加入到我们的拍卖中，这无疑是正确的举措。东西方二十世纪艺术的结合正是迎合了现在客户群体的口味。他们变得更加睿智;他们将中国当代艺术视为这个更大的艺术市场的一部分。他们开始对安迪·沃荷(Andy Warhol)、罗伊·李奇登斯坦(Roy Lichtenstein)等有着日渐愈浓的兴趣，因此，我们将继续为他们搜罗这些卓越的作品。我认为苏富比和佳士得构建的亚洲当代艺术体系完备，由此他们开始引入西方二十世纪艺术，但我们很早就开始这样做了，并将继续这样做，继续将重点放在二十世纪设计、限量版画、摄影及当代艺术，并将越做越好。

AN：在拍卖现场，有这样一幕一直发生，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有一部分现场竞投人士扮演着「看客」的角色，而成功的竞标却不是在现场实现的。

ED： 当然这主要发生在顶端艺术品的拍卖。一段时间以来，多数的竞投是在场外(包括电话和网上)完成的。拍卖现场中的部分参与者是经销商和艺术顾问，他们应该被视为不可或缺的市场参与者。他们需要在现场被看见，但大部分高价位的拍品都是尽可能以匿名的形式完成。

AN：富艺斯的日间拍卖一直以来都取得斐然成绩。对您而言，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还是拍卖战略?

ED：这绝对是战略的一部分，但我必须说它运作良好。我们的起拍价在500万美元。当然这是一个粗略的战略。当我加入富艺斯拍卖行，我想做的是让富艺斯打进市场。我们现在谈论的拍卖业务远比我们之前探讨的要多很多，而日间拍卖几乎可以说是业务中最大的受益者，特别是看到日间拍卖取得如此令人鼓舞的成绩，这让我非常放心。同时，从业务的层面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收益来源。

AN: 因为在300万至500万美元这个区间是真的可以赚钱。

ED：一旦你获得5,000万美元和4,000万美元…...天啊。如果你有保证，那么收益将会很小，如果你没有保证，风险就会很大。所以，相比之下，日间拍卖是非常安全的，日间拍卖持续增长的拍绩令我们很骄傲。

AN：过去，藏家购入藏品后会保存很久。您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拍卖行专家建议客人不要出售手中的藏品因为这件作品最近刚上拍过且其价格已众所周知?

ED： 十年前正是如此，但现在藏家的收藏习惯已不同于以往。当一个艺术家出现在市场上时，他们想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收藏这个艺术家的作品。如果这件作品他们不想要了，他们就会出售。他们的收藏口味会发生变化，但如果有利益，他们就会去赚取当中的利润。几年前人们以60万美元购入马克·布拉德福特(Mark Bradford)的作品，现在或许需要以450万美元出售，并将出售所得的钱投资在其他地方。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不关心艺术了，他们是有兴趣的。只不过他们希望可以收藏对的作品和对的艺术家，当然这会造成市场的动荡。所以，当同一件作品在市场出现多次，已不足为奇。

AN： 最近，您提到拍前设置的第三方担保以锁定买家，以致他们无法灵活地竞拍其他拍品。

ED：市场与拍卖流程让资金流相对紧张。这种形式可以更早地锁定潜在买家，以致于他们没有多余的资金流去竞拍其他不错的作品，而同样级别的作品可能以低价拍出。

AN：那么，这样资金流带来的不变通是不是不好?

ED：我认为这是因为艺术市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跌宕起伏，市场变得更规整，价格更加稳定，但由于市场受到约束，临近拍卖前的几周或几天内，人们对艺术品的选择受到局限。在过去的几季中，相当多的第三方担保协议被签订。当市场强健的时候，他们会为热门的艺术品进行第三方担保，但不是买下作品，通常这样会得到可观的一笔钱，再去购买其他艺术品。然而现在，你会看到许多第三方担保是在拍卖的前一天才被敲定，或者大家都已经清楚这件艺术品会以保底价成交，这也是他们想要这么操作的。换言之，现在的拍卖市场并没有令人感到振奋。

AN：对于即将搬迁到新大楼，您认为最重要的意义是什么?

ED：这是一个焕然一新的空间，地方宽敞、挑高的天花板，无柱设计，可以让我们真正做一些非常有趣的尝试，我们欣赏艺术的方式及策展的方式都会有所不同，这在我们现在的办公大楼中很难实现，因为我们的工作区域分布在不同楼层，而且层高不够高等问题。我希望它会像我们在伦敦的拍场一样取得成功。新的办公楼令人感到震撼，并将彻底改变我们在艺术市场上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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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