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raham Jansz_Begeyn伯根(荷兰17世纪中后期)《古堡与羊群》 2009-10-13 19:55:26 来源:《国家美术》 点击:
黄勇的作品给人的震撼首先是来自视觉上的。他的绘画是对当代艺术流行的符号化视觉样式的超越。在这个图像无所不在的时代,艺术观念的表达成为了视觉文化的内核,浅白的视觉语言和符号化的图像成为了当代艺术的表征。

  这是20多年来第一次看到黄勇的画,我不了解他20多年的人生,但他的作品却让我震惊和感动。那些纪念碑式的作品完全不同于今天当代艺术的流行样式——既不是当下图像符号化的浮浅呈现,也不是偶尔为之的视觉尝试,那是对内心声音的聆听和内在需要的表达,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康定斯基所描述的艺术家的生命状态。

 

  黄勇的作品给人的震撼首先是来自视觉上的。他的绘画是对当代艺术流行的符号化视觉样式的超越。在这个图像无所不在的时代,艺术观念的表达成为了视觉文化的内核,浅白的视觉语言和符号化的图像成为了当代艺术的表征。许多艺术家通过对作品中某一图像的不断运用和使之反复出现,来强化作品的面貌和风格特征,使人过目不忘,这就是所谓符号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强加于观众,并使之形成某种视觉经验,但是,符号化的图像作用于人是单向的,而不是双向的,它只在形式上强加于人的视觉,并不在意观者的精神回应,因此,它不是交互的,回馈对它来说并不重要。但黄勇的作品是能够让观众进入其中的,因为它们不是简单的符号呈现,他的每件作品都不相同,没有固定的图像模式,吸引观众眼睛的是极为有机的空间和极为整体的氛境,如果用心去解读,可以获得更多的视觉经验。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与作品在精神上的对话与交流,这远不是符号化图像所能承载的。

 

  今天的架上绘画已经受到了来自其他艺术的太多的影响,特别是影像对于绘画的介入。当代绘画已经习惯于使用照相机或摄像机提供的图像,这种图像有着明显的镜头物理特征,如视线的高低、焦距的清晰、像质的强弱、色彩的饱和、空间关系的表达等等,一看就是来自照相机或摄像机的镜像。照相机的镜头左右着当代艺术的形式法则,在绘画上体现为镜头式的画面结构,以及照相机快门式的表达技巧。黄勇的作品甩开了镜头图像的结构,沉浸在自己的画面之中,那些看似一蹴而就的线条和色彩,其实是经过反复的覆盖深入而成的,每个局部都值得观众细细品味,并仿佛是一杯香醇的美酒,惹人回味。

 

  在我看来,黄勇作品中那些没有符号、没有“镜头”的图像,构成了他独具特色的视觉呈现方式。它带给人们不同于流行的、时尚的视觉感受,这种发自内心的视觉图像,具有与众不同的视觉力量,那是源自艺术家在作品中对心灵的感悟的表达,对独特精神世界的娓娓道来般的描绘。那种视觉打动来源于画面独特的光的表达、线条的张力、以及细致入微的色彩变化。

 

  然而,黄勇不只是提供给我们异乎寻常的视觉经验,在他作品的视觉印象背后,是更为深刻的图像叙述。他的图像把我们带入介乎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幻境,在“围城”系列中,那些乡土般的风景,与工业时代的图像——如铁轨、工矿一一混合在一起,亦真亦幻。而在画面中反复出现的同一个读报的人物,与其说是他自己的写照,不如说的现代人的精神状态的缩影。那些看似悠闲的焦虑,是今天的人们对家园的怀恋。在这里,黄勇把自己的个人记忆与想像,同现代人的集体记忆结合起来,构建了一种不同于现实的梦境,我们似乎曾经到过那里,并都有过迷失的经历,我们寻找和逃离。这样看来,“围城”系列作品的名称不如叫“迷城”更为准确,它既描绘了对精神家园的依恋,又是表达了对生命归宿的终极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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