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名称:美丽的犹太人
策 展 人:席宇
展览时间:2010年6月19日——7月19日
开幕时间:2010年6月19日 下午5-7点, 现场互动参与
参展艺术家:奥里特·阿瑟瑞
地点:其他画廊-上海空间
本次装置展览展出的作品包括阿瑟瑞多年以来的行为、电影、摄影、绘画、集合组装、编织物以及收藏。大部分作品都是关于她本人的。作品收集之齐全前所未有,其中的一些从未公开展出过,而另一些却已经广为人知。
虽然阿瑟瑞的艺术一直以来都与她的犹太和以色列人的身份有关,并且她将其作为一种抵抗对巴勒斯坦入侵的方式,但在这次展览上,阿瑟瑞决定避开那些以色列观念的作品进行展出。因此本次展览的名称是“美丽的犹太人”——犹太人只有脱离了以色列和犹太复国主义才是美丽的,因为黩武的入侵统治者无美丽可言。
“美丽的犹太人”是一个诗意的、具有表演性的提法。犹太人是移民,就像黑人和中国人一样,他们被差异化、特殊化,被界定或者无法界定,他们是时髦的、性别化的、无标志的、异域的、政治化和性征化的,他们也是恐惧与欲望的对象。
奥里特·阿瑟瑞实地艺术的转变
在行为艺术《左、右》(Right, Left)几个月后的第二年,她在伦敦的林肯场(Lincoln’s Inn Fields in London)进行了介入性的行为表演《我能加入你们吗?仅此一次》(Can I join You Just This Once?),是时,正逢伦敦街头举行大规模的游行集会活动,抗议40年前以色列对加沙、西奈、约旦河西岸和耶路撒冷大片领土的占领,以及1967年“六日战争”后对戈兰高地的占领。
阿瑟瑞的介入并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动之以情,而是靠近那些犹太人聚集的地方(他们是“反犹太复国运动”成员)问“是否可以加入他们,只此一次”。她按照“自己的样子”穿着,带着正统犹太人的照片,并且将“自由巴勒斯坦”的徽章别在自己的短袖衫上。然而那些人的回答是肯定却有礼貌的:“不好意思,不行,因为你是一个女人”。被这样断然拒绝之后,她尝试着在他们的允许范围内尽可能地靠近犹太男人的圈子。在评价这些影像照片时,阿瑟瑞发现它们“颇有些查理·卓别林的意思”,这令人想起她对马库斯·费希尔(Marcus Fisher)所扮演的小丑和《哦,耶路撒冷》中的电影效果的描述。
由于阿瑟瑞表面上站到了圣城卫士会(Neturei Karta)的一边,所以她在冒着被扣上反犹主义帽子的危险。这在非犹太人看来是自相矛盾的,她不像在《与男人共舞》中那样试图窥探男人,也没有对谁造成公开的威胁,将自己陷于一种危险境地。“反犹太复国运动”这个名字来自犹太法典,在阿拉米语中是“城市守护者”的意思,他们是反犹太复国主义者中的哈勒丁派(Haredim)。这一运动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中期,虽然它在伦敦和纽约有一大批拥护者,但它的成员仍然主要居住在耶路撒冷城及其周边。他们反对政治上的犹太复国主义是基于神学:上帝将犹太人驱逐出圣地,因此,在他选择救世主来拯救犹太人之前,他们建立以色列国是一种罪。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反犹太复国主义哈勒丁派,主要是哈西德派教徒,但他们谴责反犹太复国运动,甚至倾向于向主流犹太人妥协。从根本上来讲,这是因为巴勒斯坦自由解放组织的阿拉法特(卒于2004年)和现任伊朗总统内贾德等人积极挑唆各派系之间争夺领导权的斗争。
还有一些犹太人参与了那天的抗议集会,包括以色列军方拒绝的移民,女演员米瑞··玛格莱斯(Miriam Margolyes)和喜剧演员、作家艾力克赛·赛尔(Alexei Sayle)。那么阿瑟瑞的介入并不是想去暗示圣城卫士会是那些支持巴勒斯坦的犹太人们的唯一——甚至更好的——选择,而是迫使那些正统的犹太男人转而去关注和接触一个世俗的女人,并对她做出反应。然而,《我能加入你们吗,仅此一次?》也可以视为对她早期这类作品的回归和回应。
蕾切尔·加菲尔德(Rachel Garfield)发现在2004年,阿瑟瑞将费希尔打扮成“正统的东正教徒”,而不是将其明确归属于某个团体,她指出“她的兴趣在于表明那些不知道差别的人的身份——主流艺术世界中的人,非犹太人,以及无党派的犹太人。”对于一些事实的注意:犹太人有许多种,其中包括哈勒丁犹太人,而哈勒丁犹太人又包括很多种;犹太人、以色列人和犹太复国主义者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所有类型的犹太人中都有女人。费希尔最初向我们呈现的阿瑟瑞的意图是她想表明她所想象的一个更为古老、阴柔的欧洲犹太男性的同性恋文化,它与强壮、好斗、“土生土长”的以色列男人形成鲜明对比。说得动听些,这是同性恋的乌托邦主义;说得难听得些,则是无可救药的天真幻想。圣城卫士会对于以色列的态度是其他哈勒丁派不能苟同的,他们对于性别和妇女政策的态度当然也不被接受。在《与男人们共舞》中,阿瑟瑞因为不是男人而被掩藏起来,这含蓄的表现出了东正教的性别专制;而《我能加入你们吗,仅此一次?》则是将这种专制在视觉上公开表现了出来。
哈利·布罗德(Harry Brod)是美国一位哲学与人文教授,他写过大量关于犹太男性问题的文章,在1995年,他声称“犹太复国主义的阿喀琉斯之踝”正是它的男性主义,因此他呼唤一种“女性主义的犹太复国主义”,它“会在现代犹太复国主义开始进行以色列复国运动时,将其他那些已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需要视为它所关注的焦点”[]。阿瑟瑞频繁地挑战它的中心术语(女性主义和犹太复国主义)和支持其成立的一系列二元对立,与此同时,她也多次表明了行为的“肉体转向”的开始,并引发人们去进一步讨论这种女性主义犹太复国主义如何通过身体表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