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接下来,效果其实你是没法做主的,对吗?这取决于观众的反应。在《给女高音的声音作品》MoMa版中,截至目前,我可以说,纽约人真的都很喜欢喊叫。
或许会有所缓和。起初人们真的是想喊叫,而后他们可能会希望使这成为一种更加悦耳的表达。我也不清楚会顺着哪条路走。
很有趣的是,你在MoMA展览的作品之一包含喊叫,另一件则称为“低语(Whisper Piece)”。你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非常有趣,因为低语的作品可能是一种喊叫,而喊叫的作品可能是一种低语。在更广阔的图景中,从我们整颗星球的角度来看,一声喊叫确实不过是一声低语。而《低语》中16条手写的“低语”能够合为一声大喊,观念上如此。
你此前说到喊叫是健康的举动。我不禁想起你与约翰·列侬(John Lennon)在上世纪70年代很感兴趣的亚瑟·詹诺夫(Arthur Janov)“原始喊叫疗法”。
我们住在英国时,詹诺夫把他的书寄给我们。约翰看了看便说:“原始喊叫?这就是你呀!”我们有太多书,但这本书,因为书名中有“原始喊叫”,我们觉得这与我的作品有某种联系,所以约翰读了这本书。如果原始疗法中有任何受我影响的地方。我行事很低调。我不想说:“它们是从我这儿来的!”但我同样意识到通过这种低调,我表现出与社会中女性的疏远。所以我只是想说我做过什么。
而有时艺术对非艺术的影响同样有趣,比如治疗法,或科学。
是的。非常有趣,因为我总是这么想。我想,这件作品,如果真是件好作品的话,要能够使其中的方方面面改变这世界。想改变这世界,你同时需要艺术和科学。我想,是一种艺术与科学的融合。
你觉得你的作品中还有哪些方面具有这种联系?
好嘛,比如《愿望(Wish Piece)》。只须许下某种愿望——你甚至不需要写下来系在树上或是任何东西上,但当你这么做时,会变得更强。然后你的愿望和别人的愿望在同一棵树上融合——这其实,也非常科学。
真的吗?怎么说?
许愿时的感应会留在那儿。它不再只是某种进入你头脑又溜走的东西。你将它确定下来,而后你将这想法系在树上(作为一种展示),与他人的愿望在一起。这开始变得非常的强。而后它们被送到冰岛的“和平光塔(Imagine Peace tower)”(注:“和平光塔”是2007年为纪念约翰·列侬而建,那里已汇集了“愿望树”上的50万余份愿望)。
说说声音汇集在一起的情况吧,《给女高音的声音作品》被借用过至少一次。在“音速青年(Sonic Youth)”乐队1999年的专辑《SYR4:跟20世纪拜拜(SYR4: Goodbye to the 20th Century)》中,由乐队领袖Kim Gordon和Thurston Moore五岁的女儿一同表演。你对此怎么看?
在我看来,是我最初发起这个运动,而后广为流传,这很美好。我很高兴这产生了某种运动。
在几周前的开幕式上,你亲自在MoMA表演了这个作品。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还像你初次这样做时具有宣泄的效果吗?
确实如此。我内心深处有太多情感。当我看到麦克风,我只想去做。我觉得通常这对我来说非常真实。当我听到音乐,我的身体开始颤动,我开始跳舞。在舞蹈和叫喊之间:好嘛,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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