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站手记
朱彤馆长在前往赫斯特工作室的飞机上
伦敦市区阴雨连绵了好几日,今日的天气却特别晴朗。朱彤先生搭乘私人飞机从市区出发,鸟瞰伦敦,泰晤士河和伦敦眼尽收眼底,大约40分钟左右,飞机降落在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的工作室附近。赫斯特引领朱彤先生参观了他最重要的三个工作室,这里收藏着从他出道一直到现在的最重要的作品。除此之外,还有部分作品在为明年泰特的个展做着积极的准备。
与赫斯特的合影
直升机停靠在泰晤士河旁
赫斯特将一栋14世纪的古宅装修成了他的家,房子从地板到家具全都是他创作的艺术品。地板是十七、十八世纪时的墓碑,床头镶嵌着二十多个骷髅伦敦市区阴雨连绵了好几日,今日的天气却特别晴朗。朱彤先生搭乘私人飞机从市区出发,鸟瞰伦敦,泰晤士河和伦敦眼尽收眼底,大约40分钟左右,飞机降落在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的工作室附近。赫斯特引领朱彤先生参观了他最重要的三个工作室,这里收藏着从他出道一直到现在的最重要的作品。除此之外,还有部分作品在为明年泰特的个展做着积极的准备。
赫斯特将一栋14世纪的古宅装修成了他的家,房子从地板到家具全都是他创作的艺术品。地板是十七、十八世纪时的墓碑,床头镶嵌着二十多个骷髅 ,楼梯的护栏是插在骷髅头骨上的利剑,所有这些十字军的遗物都能在历史中找到出处。从对住所的装饰便可看出赫斯特对艺术的偏执,这些装潢在亚洲人看来,不免显得有些恐怖,可又是极其精致和唯美的。
对于赫斯特艺术的理解,似乎能从一张他17岁时的照片中找到答案。朱彤先生留心到在赫斯特工作室的墙上有一张非常特别的照片,照片是赫斯特与一位死去的老人的合影,他微笑的脸靠在老人安详的死去的面旁。朱彤先生问赫斯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作品?赫斯特说,虽然拍照时心里也有些恐惧,但总觉得青春和死亡其实离得很近。也许赫斯特对生命和死亡那些美丽的理解,就是从年轻时期开始的。
在赫斯特女儿的卧室里放置着一副昆斯作品,是一张有些卡通的油画儿。原来赫斯特收藏了大量他喜爱的作品,包括日本、韩国、美国、墨西哥等国艺术家的几百件作品。他甚至开玩笑说可以将作品借给朱彤先生做一个收藏展。
赫斯特人很谦和,朱彤先生与他相处得非常愉快。他们在工作室旁共进午餐,聊到许多艺术话题。朱彤先生向他详细介绍了四方美术馆的项目和未来的发展计划,并向他发出了开幕展的邀请,和他商讨了布展的方案,赫斯特十分认同,对四方表示出赞赏和祝愿,并希望能够前来助兴。届时喜爱赫斯特的广大中国艺术爱好者,便能在四方美术馆十月底的开幕展上大饱眼福了。
随即,赫斯特带领朱彤先生参观了他最新的工作室,工作室预计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完工,将集个人陈列馆和生活作品区为一体,高约20米,面积在15000平方米左右。据说这是赫斯特第一次带外国人看他在建的工作室,朱彤先生为此感到十分荣幸。
结束时,赫斯特送给朱彤先生一本画册,在扉页上画了他的鲨鱼、骷髅和蝴蝶。赫斯特思维开阔,人也幽默风趣,一路上他讲了很多笑话和段子,有一句话花朱彤先生觉得很有意思,也希望分享给大家——“赌场和教堂的区别在于:在赌场人们的祈祷是真诚的,但在教堂就不一定了。”
白立方老板杰·乔普林(Jay Jopling)的家位于伦敦最昂贵的富人区,一楼的一个区域是专门请赫斯特为他的女儿特别制作的,这里有四十多张赫斯特的画,主题是“幸福和天堂”。由于造价昂贵,乔普林分三到四年才付清了赫斯特的所有创作费用。杰·乔普林的收藏让人叹为观止,朱彤先生和他聊了很多关于艺术和未来的话题,赞叹他是所见最有深度及国际视野的画廊老板,不愧具有巨大的国际影响力。
与白立方的经理乔普林的合影
杰·乔普林和英国YBA(Young British Artist)运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整日和赫斯特及翠西等人在一起,拥有极强的洞察力和敏感的艺术嗅觉。他不仅仅是一个商人,同时对新艺术的推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朱彤先生特别欣赏他的重要原因。YBA的成长史就是YBA的历史,白立方的成功也正是因为在YBA运动中造就的全球领先地位。
白立方从仓库、灯光到布展都十分专业,相当于一个高端美术馆的级别,刚刚开幕的展览策展人就是之前在泰特做过太阳的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策展人。白立方的后勤管理团队来自泰特,而他也大方表示愿意与四方美术馆分享他的经验和人员。朱彤先生和他的合影在他家二楼的客厅,背后的墙上是美国一件著名的当代艺术作品。
加里•休姆(Gary Hume)是英国很著名的当代艺术家,是朱彤先生很早就很喜欢的艺术家。当朱彤先生拜访他得时候,他正在筹备他明年的个展,令人惊叹的是,工作室里除了清洁人员,连一个助手都没有,每一个细节和过程都是他亲自把关。艺术家对艺术的真挚和作品的细节保持着最敏感的态度,值得尊重和学习。
与休姆的合影
休姆的作品
朱彤先生最后一位会见的艺术家是是印度在西方最著名的艺术家Raqib Shaw。他是一个同志,生活就像戏剧一样。他的情绪波动很大,一会儿笑得很疯狂,一会儿又忧郁悲伤,人却清纯善良。Raqib的家在他的工作室旁,里面布满了来自全世界的鲜花,就像梦境中的天堂,再加上屋里的镜子,让人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印度艺术家Raqib Shaw布满鲜花的家
印度艺术家Raqib Shaw
走进Raqib家中的客厅,这里摆放着一簇簇白色的菊花,一问才知道,是为了纪念一位刚刚在日本海啸中死去的助手。“死不一定是最坏的,每个人都有他的归属。”他最喜欢的中国演员是哥哥张国荣,最喜欢的外国电影是《霸王别姬》,他觉得张国荣在演自己,最后一跳也是最好的归属。Raqib的家美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刚刚吸过的大麻的香味,耳边荡漾着空灵的印度音乐,美得让人恍惚,又似乎闻得到死亡的味道。
他的心像水一样。Raqib认为人来到世间,每时每刻都让水洗去多余的外物,最终剩下灵魂。他是一个纯净且真挚的人,可能是同志的原因,他对美更有独特的敏感,他爱生命中的东西,爱这个世界,感慨这个世界给他的一切。朱彤先生邀请他来中国做项目,他觉得中国历史悠久,文明程度很高,让他感到极富挑战,不免有些惶恐。临走时,Raqib慷慨地将鲜花作为礼物送给朱彤先生及同行的朋友。
从Raqib的工作室出来,走在伦敦的街头,仿佛突然从虚幻走进现实。伦敦的阳光出奇得好,朋友对朱彤先生说:你真幸运,赶上了伦敦难得的好天气;朱彤先生开玩笑说:这不是我幸运,而是伦敦运气好,两人相望哈哈大笑。生活就是这样。用Raqib的一句话来说,艺术和生活真正的界限是非常模糊的,也是很难把握的。正是在这个临界点游走的时候,才能是最完美和最幸福的。
【编辑:si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