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商业的艺术模式真的能逃离强大的市场逻辑吗?具有反讽意味的是，几十年过去了，很多非主流的艺术作品也开始被纳入市场中。很多看上去是行为或者一次性的作品，也被艺术商人想方设法搬到了商业舞台上，其中很多价值不菲，有的甚至超过了传统绘画。

比如前卫艺术涂鸦，近年来就大受追捧，英国涂鸦大师班克西的作品曾在苏富比纽约拍卖行拍出187万美元，在苏富比伦敦拍卖行拍出63.65万英镑，被好莱坞大牌明星布拉德·皮特和克里斯蒂娜-阿吉莱拉收藏。

而即使是无迹可寻的行为艺术，也可以通过照片、手稿等被收藏。比如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的经典行为艺术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这件当年11个裸体男女们在山顶上“叠罗汉”的作品，被视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史上的里程碑，更在199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引起轰动。如今这件作品的照片多次在拍卖会上出现，以30万～40万人民币的高价成交，甚至引发了版权争议。

谈起这些，鲁虹不由得感叹，资本主义市场实在是无孔不入，当代艺术家要想逃离市场谈何容易。难怪关伟也坦言，自己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创作“魔咒”这样纯艺术、纯学术的一次性作品，另一方面，也创作一些可以放在画廊里售卖的小型作品。
 
 

【编辑：陈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