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雅集”今年是第二届,与去年不同的是主办方加入了西安美术馆。原本美术馆在6月要举办“方力钧研讨会”,彭德策划。同时,思班艺术的“终南雅集”也由彭公策划,于是合二为一,老中青批评家欢聚一堂,活动内容也丰富了不少。
2011年雅集的主办为美国思班艺术基金会、西安美术馆和樊洲画馆。三方合办,前期少不了各方面的沟通,从为了公平拈阄决定邀请哪些评论家、媒体到吃住行、如何接待以及三方人员的调动联络。我们做了细致到每天每小时的行程安排,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特别是当临时加入节目或者变化时,让原本沟通好的不同公司的三方措手不及,电话、短息、对讲机能用上的沟通工具都得用上,还要向其他主办单位解释。而这样的变化在整个艺术活动中随时都在发生,我们这些年轻团队的应急能力就这样被养尊处优的嘉宾们磨练出来。
研讨会就是评论家的舞台,每个发言者都口若悬河,话筒是他们的最好饰品,拿到麦的人就如同站在聚光灯下,整整三个小时,还意犹未尽。而讨论的主角方力钧,只是静静的在角落听这场演讲。当有人点名要他回答一个尖锐问题时,他淡定地接过话筒巧妙对答。“语言”,除了口若悬河的引经据典,观点鲜明地争锋相对,有时只需要一种巧妙、智慧的回答,在合适的场合。彭德会前拿给我一张A4的白纸,让我在会后宣读。打开一看,潇洒的字体写着“雅集三大纪律,七项注意”看完很想笑,既有“蚊虫毒蚁”又有“野兽山洪”。天啊,这样的雅集纪律,如果是放在活动前就发给嘉宾,恐怕没人敢来了。彭德作为活动的策划者有此顾虑也是心细周全。研讨会结束时,有人开玩笑地对我说“我觉得应该是八项注意,再加一条,‘请不要与女工作人员走得太近’”。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思班艺术团队都很年轻,在领导的带领下愉快礼貌地完成工作。开会对于很对人来说是很枯燥的,等待的焦虑能被远处的美丽消融,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好。说到美丽,用美丽来示人是一种精神。我们生活中有很多很多的美女,画家、作家、艺术推广者,各个领域。而可以保持永久的美却少之又少,女孩的青春是美丽的,但也是短暂的,留给女孩自己一个难以寻求的答案,是不知结果的追寻自己的理想?还是寻找一份安全温暖的感情?又或者漂泊在艺术浪潮中,用青春妆点别人的风景,然后不留痕迹的消逝?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玉川酒庄是我们每届雅集必到之处,品尝红酒、观赏建筑师的作品,酒庄弥散的发酵气息和略带凉意的游泳池是我对蓝田行的记忆。只是,每年的参与者不一样,必然感受也很不同。酒与艺术似乎是天生的伴侣,美酒醉人,艺术醉酒。如果美酒是一个风韵的女人,精致甘醇,那么艺术就是她绝美的华服。酒庄在培植佳酿的同时,也将当地的种种环境、年份和酿酒师的想象酿入每一瓶酒体中,其中就包括这里的艺术和风土。也许,我们的到来正在成为今年橡木桶中紫色佳酿的浪漫因素。原本因为“玉山石柴”条件有限,主办方本想让大部分人住在风景秀丽的森林公园里,结果无意间分成了雅集“中年组”和“青年组”。住在没有热水的“玉山石柴”的年轻批评家玩得不亦乐乎,“拍电影”、“风声”、游泳,完全没有睡意。而条件好些的森林公园嘉宾却百般无聊,第二天汇合时陈默幽默地走过来跟我说,“昨天停电了,宾馆每人发根蜡烛,还是红色的。我们拿着蜡烛,回房间,吹蜡烛,睡觉。”远离市区,山林里的条件的确不能时时保证,对于活动中的失误我表示歉意,同时也很感谢各位参与者的宽容,出现状况时没有人抱怨,而是和蔼地对待我们的不足。
每届的“雅集”我们不断认识人,也不断地使自己进入不认识的人们中去。有繁华热闹,也有独自的寂静。我们中绝大多数不是陕西人,也没有在西安读过书,现在因为工作原因时常要往返上海、西安两地。两个如此迥异的城市,它们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在不同的地域和文化中交流、理解。每次完成一个项目后,在返程的途中,这段短暂的空隙间回忆不同地方人的生活,体会我所看到的、经历的。平静地望着窗外瞬逝远去的风景,身体格外轻盈。“雅集”是一群人的,此时,也仅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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