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冈萨雷斯-托雷斯“播种还魂” 2011-09-24 09:56:18 来源:ARTINFO 作者:申舶良译 点击:
本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证明我们能够打破当代艺术双年展那常常空洞的策展理念。延斯-霍夫曼与阿德里亚诺-裴多沙这对策展人组合并未像2009年威尼斯双年展那样欲使艺术家们“制造世界”,或是像今年里昂双年展和都柏林当代艺术展那样没完没了地宣告“一种可怕的美”。

本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的两位策展人延斯•霍夫曼与阿德里亚诺•裴多沙

本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的两位策展人延斯-霍夫曼与阿德里亚诺-裴多沙

 

本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Istanbul Biennale)证明我们能够打破当代艺术双年展那常常空洞的策展理念。延斯-霍夫曼(Jens Hoffmann)与阿德里亚诺-裴多沙(Adriano Pedrosa)这对策展人组合并未像2009年威尼斯双年展那样欲使艺术家们“制造世界(Making Worlds)”,或是像今年里昂双年展和都柏林当代艺术展那样没完没了地宣告“一种可怕的美("A Terrible Beauty)”。本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简约地名为“无题(12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2011[Untitled (12th Istanbul Biennial), 2011]”。重大主题的明显缺席带来一种宣言式的强度,早就该开始对双年展策展的意义进行反思了。

 

霍夫曼与裴多沙选择以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的作品为起点。本届双年展的主题呼应着这位古巴裔美国艺术家的作品题目:多数名之“无题”并附以括号中的修饰语,“因为,”他曾说,“意义总是随着时间和地点转变。”然而,本届双年展表面上的开放性却令其比多数同类展览更显紧致。五个小规模群展以冈萨雷斯-托雷斯的五件作品为概念之源,分布在博斯普鲁斯海岸边的前工业建筑Antrepo 3与Antrepo 5之中,包括“无题(抽象)[Untitled (Abstraction)]”、“无题(历史)[Untitled (History)]”、“无题(罗丝)[Untitled (Ross)]”、“无题(护照)[Untitled (Passport)]”和“无题(枪死)[Untitled (Passport)]”,后三者完全来自冈萨雷斯-托雷斯的作品之名。然而,作品本身却并不在场,每件作品只以墙上描述文本的形式存在。各自独立的作品丛生于群展之间,深化着对主题的探索。

 

“无题(抽象)”得自冈萨雷斯-托雷斯1994年的作品《验血——稳定下降(Bloodwork-Steady Decline)》,是最成功的策展单元之一。那件“刺激性”的原作品是在坐标网格的左上角至右下角画出的一条直线,再现了艾滋病患者免疫系统中白血球的渐渐减少。在这件作品中,冈萨雷斯-托雷斯将戏剧化的主题——也是非常私人化的,因为他的伴侣罗丝-莱科克(Ross Laycock)及随后他本人都死于此病——与图标观念主义的客观美学相结合。这一单元探讨将几何抽象灌注以情感、错乱——人的可能性。其中有阿德里亚娜-瓦莱乔(Adriana Varejão)向卢西奥-丰塔纳(Lucio Fontana)进行戏谑式致敬的作品,画布上的切口露出一些血淋淋的肉[《有丰塔纳切口的墙,伊斯坦布尔(Wall with Incisions à la Fontana, Istanbul)》,2011];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用人的头发制作的网格[《有结的发网6号(Hair Grid with Knots 6)》,2003]和巴西年轻艺术家克拉拉-伊阿尼(Clara Ianni)在一把铲子的刃上切出一个矩形的作品{《抽象作品(劳动)[Abstract Work(Labor)]》,2010}。

 

西方现代主义遭遇艰难。网格曾被罗莎琳德-克劳斯(Rosalind Krauss)誉为“现代艺术的沉默之愿,对文学、叙事和话语的抵制”,在此却充满苦与乐。利吉亚-克拉克(Lygia Clark)1960年的作品《屌(Bichos)》——相互交错的小型金属雕塑被设计为由观众操作和重构的,暗示出展览唤起的历史背景:更多有关巴西新具象主义(Neoconcretismo),而非美国极少主义。何里欧-奥蒂塞卡(Hélio Oiticica)本人并未参展,他说过的话却似与周围许多独立展品发生着共鸣,包括勒娜特-卢卡斯(Renata Lucas)移动的地板[《失败(Failure)》,2003]和阿德里安-埃斯帕扎(Adrian Esparza)用旁边墙上一块墨西哥毯的脱线制作的五彩缤纷的墙上绘画[《广阔(Far and Wide)》,2011]。

 

到第二部分之末,本届双年展主要的瑕疵毕现。有些策展单元如此具有指向性,却流于表面。其中有些被周围的独立展品调和:除去那些遍布着的地图和与旅行文件相关的作品,“无题(护照)”单元大大得益于附近泰西尔-巴尼基(Taysir Batniji)的独立展品,包括他关于贝歇夫妇(Bernd and Hilla Becher)的重要摄影系列《瞭望塔(Watchtowers)》(2008)。然而,什么都救不了“无题(枪死)”的展示,其中几乎只有关于枪械的作品,从克里斯-马丁(Kris Martin)的空弹药堆《Obussen II》(2010)到克里斯-伯登(Chris Burden)1971年的《射击(Shoot)》,再到罗伊-利希滕斯坦(Roy Lichtenstein)复制《时代》的作品《美国的枪(时代杂志),1968年7月28日[The Gun in America (TIME Magazine) , 28 July 1968]》(1968)和马特-克里肖(Mat Collishaw)1988年拍摄枪伤的《弹孔(Bullet Hole)》。

 

无疑要在那些荒诞地宽泛的主题之间找到平衡,威尼斯双年展范儿,一场如此紧扣的展览,就像伊斯坦布尔双年展的“无题(枪死)”单元,仅仅是图解。霍夫曼与裴多沙并未做到极致,然而通过围绕着一位艺术家的全部作品而非一个概念来建构双年展,他们已经打破了如今千篇一律的双年展框架——是如何,将如何。当然会有人接着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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