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祖咒:为时代写下笑话 2011-10-20 11:41:27 来源:《商界时尚》 作者:荣蓉 点击:
熟悉地下摇滚圈的人们估计会知道左小祖咒这样或那样的负面新闻,然而他最终还被冠以摇滚师、诗人、当代艺术家称号,他不介意与周杰伦或曾轶可相提并论;他写下忧伤敏锐的词句,但是绝对恨死文雅高贵,因为那意味着退却;他因为“当代艺术家”的身份获得利益,与资本眉来眼去,可连他自己他都骂。

熟悉地下摇滚圈的人们估计会知道左小祖咒这样或那样的负面新闻,然而他最终还被冠以摇滚师、诗人、当代艺术家称号,他不介意与周杰伦或曾轶可相提并论;他写下忧伤敏锐的词句,但是绝对恨死文雅高贵,因为那意味着退却;他因为“当代艺术家”的身份获得利益,与资本眉来眼去,可连他自己他都骂,骂当代艺术是场骗局,当代艺术家为包工头;他敏感而内省,又世故且周到。“我说自己的话,吹自己的牛,把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变成了所谓的艺术品,还兜售出去了,我是靠明显诈骗获得成功的人,我做到了,我创造了牛逼”。他说话与唱歌一样,都在跑调。

 

上世纪90年代初,艺术家生活在社会底层。王小波曾经在《2015》中描写过当时画家村的生活:“艺术家穿着灯芯绒的外套,留着长头发,蹲在派出所的墙下……艺术家与口袋的区别是:口袋绊脚,你要用手把它挪开;而艺术家绊脚时,你踢他一下,他就自己挪开了”。

 

左小祖咒曾几次因莫须有罪名被羁押,后被释放。既没有原因,也没有解释。最长的一次,他在拘留所莫名其妙待了四十多天。另外一次,他与一个朋友喝醉了酒,去杂货摊买烟抽,被杂货摊主人当做流氓一棍打在头上。被棍击中的地方从此不长头发,于是后来他戴起了帽子。很多年都没有提过这一段了。左小祖咒把帽子摘了,低下头,用手摸索寻找那个位置,现在那头黑发非常茂密,还蛮柔顺,已经没有任何异常。这件事给了他两个教训:打头没出血比打出血要厉害得多;从此,他再也不喝二锅头了,一见到那红标小玻璃瓶都害怕。

 

在北京这个城市中,左小祖咒始终居住在“边缘”,艾未未曾经这样描述过左小祖咒的家:“他有一个独院,可是一推门,我就撞到墙了。” 就像他来北京,“我不是来搞艺术的,是来讨饭的。”他15岁当兵,在南京空军司令部待了4年多一点。来北京时23岁了,当时他觉得自己的路走错了,所以他要走一条更错的路。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需要脱离父母,要吃饭。他说自己来北京就是找一个窝,就像民工一样。“那个时候如果你吃得多,创作能力就特别强壮,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不得要领的。”所以他不光是一个歌手、作家、艺术家,要比一般人懂得更多,要知道一条经过训练的狗和没有训练的是截然不同的,若是经过训练的狗出事的话,他和没有训练的狗出的事也是不一样的。

 

幼年的时候,左小祖咒的母亲带他去舅舅家,在路上的时候母亲跟他讲,“宝宝,待会儿到舅舅家了你可千万不要说你没吃过饭啊。”舅舅家里条件比他家好一些,当左小祖咒走进舅舅家门店时候,就看到他们家早餐的桌子上摆着一堆油条,他完全忘记了母亲的叮嘱,哈喇子流得满地都是,他的母亲非常难堪。最后他把舅舅家的油条几乎全吃掉了。等他稍长大了,母亲跟他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他居然全记起来了。“可见,贫穷是毁一个人的尊严的,可以毁掉一家子人的尊严。在国际外交场合里可以毁掉一个国家的尊严。”

 

站在街道卖自己,一切我说了算

 

许多时候,只要一提到内地摇滚乐,势必会有人争先恐后搬出崔健的名字,甚至连音乐节或者任何演出、任何商业活动,都以能够有崔健出席作为最大的宣传噱头。然而很多年前,乐评人孙孟晋就提出:“我几乎是蒙受着羞耻地说,崔健的时代早就结束了,至今他还像一个宿世英雄‘霸道’于天下,是别人的勇气与判断的缺失。在我们这个无奈得把每个人都憋得慌的时代,我相信一开始就提崔健,是在诋毁今天中国摇滚现存的最狠的角色——左小祖咒。

 

他从来不评价自己的同行,“我们应该学习西方人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攀比的,自我的精神。”对于左小祖咒来说,创立自己的游戏规则,供未来的年轻人借鉴是最重要的。具体干什么无所谓,但一定要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在2000年时左小祖咒已经出版了两张唱片与一部小说,但这些专辑和书卖得很差。与此同时,他身边大部分朋友都以为他既然出了唱片、小说,就应该已经成名发财,时常有人找他蹭饭、借钱。结果在2001年,他不得不搬进地下室去住。按他的说法是,“在发唱片之前最惨的时候都没去住过地下室,结果发了唱片,反而去了”。那些年的他走投无路,基本没法往下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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