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Not Afraid of Love”,它在2004年卖出了270万美元的价格。卡特兰对这件作品的解释是:“我们通常会和错误的人亲吻道晚安。”
今年51岁的卡特兰把自己看作是受这些古怪的强迫感驱使的艺术家。他在帕多瓦长大,他的父亲是一名卡车司机;他的母亲是一名清洁工,患上了癌症;卡特兰在17岁时就离开了学校,四处打工赚钱养家。至于那只要自杀的松鼠?事实上和他父母家中的那只一样。“如果你只看到了这些作品的表面,那么你会觉得它们很有趣,但有时候它们会变得无比地悲伤,”卡特兰说。
在做了无数份无聊而又没有前途的工作之后——包括在太平间看守尸体——他做了一名家具设计师,这逐渐让他演变成了一位艺术家。通常是他想到一个点子、一幅画面,然后让其他人照着样子装配出来。他把他所做的事描绘为一种消化的过程:他消耗各种画面和设计理念,艺术就从另一端产生出来了。
回顾展对于卡特兰来说同样也是停止创作雕塑的一种方式,这实际上相当于他的一个隐退晚会。“难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疲惫、想要换一份工作吗?”他问。“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索取、寻找某些东西。如果我真的正在创作更多的作品,那么我早已经开始了。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如果你是在一个乐队中,那么你也许会感受到你在开始重复自己所做过的事了。”卡特兰的作品正在逐渐变得昂贵起来(他去年一件名为“Untitled”的作品卖了790万美元),这就需要创作出一些“适于防御的、有多种理解方式的作品”,这肯定是存在压力的。也许这变得不再那么有趣了,或者仅仅是不再有必要了,因为他已经度过了沦陷于意大利工人阶级的危险期。因此他表示他打算停止创作,让他之前的作品来全面“接管”他的艺术生涯。“将会有一些我不会参与到其中的展览,这就好像是我已经死了一样。从技术上说,这不是简单地“死了”、再也看不到人们在用你的作品做什么事,而是说你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由此你可以经历很多。”
不过,即使卡特兰真的停止了对雕塑的创作,他也不会停止之前所说的那个“消化”的过程。他和他的合作人曾经创办了一份名为《Permanent Food》的杂志,它有点像是集合了其它各种杂志的剪贴薄。不久后,“我们开始想创作自己的内容,”卡特兰说,这个想法直接导致了《Toilet Paper》杂志的诞生(他与摄影师Pierpaolo Ferrari一起合作的)。当代艺术收藏家Dakis Joannou名下的Deste当代艺术基金会为他们提供了资金。卡特兰迫切地希望人们能够了解他的想法;人们的回应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当他的作品“The Ninth Hour”(这件雕塑描绘了教皇被一颗陨石击中的场景)在华沙展出时,许多波兰议会的成员都试图把约翰-保罗的蜡像扶起来以为这位教皇赢回尊严;在卡特兰的另一件作品中,一个男子因为受不了作品中被绞死的男孩的雕像,甚至还爬上树想要把“他们”放下来。
在谈到他为《Toilet Paper》绘制的新画时,他说:“也许它们看起来有点像广告画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含义。我没说我不喜欢广告发挥作用的方式,事实上,我很喜欢那种圆润谄媚的感觉。但是广告里的图画是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它们最多能持续30秒,而我却希望它们最少能达到两分钟的效果。那就是我的目标,打破两分钟的记录。我从来不会把我的作品当作一个玩笑来看待。”
【编辑:陈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