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安娜:艺术可以改变世界 2012-03-14 13:47:22 来源: 收藏-拍卖 点击:
与比利安娜谈话时,总能感觉到她的活力和对艺术的热情,这位美丽的塞尔维亚姑娘其实内心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2000年,她从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大学毕业,获得奖学金赴华东师范大学学习对外汉语专业,课程结束后,她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艺术系硕士,美术史专业。她的父母曾经反对过她选择艺术史专业,

“策展人作为机构”的工作方式

 

记者:作为一个独立策展人,能否再细谈一下您目前选择的“策展人作为机构”的工作方式?您对“机构”如何理解?

 

比利安娜:我曾在时代美术馆讲过“策展人作为机构—策展人和机构”的演讲。这跟我近几年作为独立策展人的工作方式有关。如果我们把艺术家或策展人当成是生产和交流知识的角色,那么个体也可以是机构。而如果机构只有一个物理的空间,那么在今天就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机构。

 

特别是在艺术体系的基本框架不完善和没有一个良好的支持系统的情况下,个体的角色尤其重要。如果观察东欧或者东南亚当代艺术的发展,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个体”的作用有多么重要。由于全球的经济危机导致的欧洲很多国家的文化资金缩水,将来我们会看到个体的角色重要性日趋恢复,艺术家、策展人和艺术工作者将会重新思考自己的角色和新的工作的可能性。其实这个现状会影响更大的社会层面,不只是文化。

 

上世纪70年代早期,哈罗德记者塞曼(Harald Szeeman)成立了精神移民工作代理处和痴迷博物馆。他从70年代早期开始推出的每一个展都被称为“精神移民工作”,为了将“痴迷博物馆实现可能的视觉化”。根据塞曼的说法,他唯一感兴趣的博物馆是存在于他自己头脑中的博物馆:一个想象的、超脱尘俗的实体,实际展览只能通过意会的方式传达一种乌托邦式存在。他坚称这是一种关于痴迷的博物馆:“当感受不到任何痴迷的时候,我再无理由继续逗留。”

 

被誉为“独立策展人之父”的瑞士籍策划人哈罗德记者塞曼,1933年出生于瑞士伯尔尼,1957年,24岁的他在瑞士圣加仑策划生平第一个展览《画家记者诗人诗人记者画家》,1961年塞曼开始担任瑞士伯尔尼艺术馆(theKunsthalle)馆长,在其任职的8年期间,每年都会组织12~15个展览,将美术馆变成那些来自欧洲和美国的年轻艺术家的天堂。塞曼在1969年策划的“当态度变为一种形式”展览至今让人津津乐道。后来,塞曼迫于艺术馆和伯尔尼市政府的压力辞去馆长一职,成为一名自由策展人。他一生致力于推动当代艺术和解决艺术中的偏见问题,上世纪60年代以来,塞曼策略的展览具有强烈的颠覆性,将仍在边缘崛起的艺术,以大规模肯定的方式提升、纳入正规体制的展览内,成为主流艺术的一部分。2005年塞曼去世,威尼斯双年展主席Davide Croff称:“塞曼的过世是对全球艺术界的一个巨大的损失!我们将失去一个天才的批评家和组织者”。

 

记者:您谈到“机构”是知识生产的场所,在您看来,“个人作为机构”的工作方式是否可以改变目前艺术运作的某些游戏规则?台北当代艺术中心的发起是有着明确的针对性(如博物馆、商业画廊),目前中国大陆也陆续出现更多的非营利艺术机构,是不是传统的美术馆、博物馆或画廊出现什么问题,导致越来越多的艺术工作者寻求不同的道路?

 

比利安娜:我相信个体的可能性,特别是在艺术这个领域。艺术领域跟其他领域很不一样,失败可以是成功,它与世界关系的建立可能性很多。当然我觉得个体也有自己的局限性,所以要学会怎么去在一起工作,但是特别重要的是一个独立的态度。

 

在我看来,在中国非盈利的艺术机构还是太少了。其实很难说所谓传统美术馆或博物馆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每个机构首先要找到在本土的艺术系统中自己的位置、使命等等,慢慢地清楚自己的方向跟其他机构不同的地方……其实我认为在中国,西方博物馆的模式刚刚普及,而因为社会结构的不同,在中国西方博物馆的模式没办法工作,所以必须找到中国本土的一个机构模式。这个模式不是带给投资者短暂的利益回报,而是怎么去很长时间的有效的变成本土的知识生产的贡献者。

 

独立策展人还可以做什么?

 

记者:作为一名独立策展人,您如何考虑观众与作品之间的关系?如果在一个美术馆,这一部分工作通常由公共教育部门完成,您如何让观众更好地理解策展意图?

 

比利安娜:教育也是独立策展人工作的一部分,也许美术馆会有一个专门的教育部,但是策展人在这个工作中的参与特别重要。其实在欧洲,近些年一直有讨论策展往教育转型、策展工作中教育的重要性。我认为这两个是分不开的。

 

记者:在您策划的展览中,不少是以亚洲为出发点的,能否再谈谈在东南亚考察的经历,在您看来,在全球化的语境下,目前的东南亚的当代艺术在处于怎样的状态?

 

比利安娜: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觉得如果要正确的说应该是每个国家的状态有些不同。但是除了新加坡之外(新加坡国家基金会对本土艺术和东南亚艺术有大量的支持和收藏),大部分的国家艺术的发展没有得到本国的支持,还是依靠个体的信念和坚持,市场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印尼应该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记者:您曾经发起一个“奶妈基金”来支持中国的年轻艺术家创作,能否谈谈“奶妈基金”目前的情况?在中国,基金的申报程序比较复杂艰难,您怎么看待艺术基金?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吗?

 

比利安娜:我认为在中国,没有真正的非盈利基金会支持艺术,很多基金背后还是市场的炒作。Mommy Project其实是我将自己有限的资源与艺术家分享的一种方式。刚开始有这个想法本来是想支持一些年轻艺术家的项目或展览,但是在我看来在现在的中国多一个展览少一个展览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我的方向改变为给一些艺术家去国外入驻的机会,我觉得这样的一些机会对个体艺术家很重要。因为你会有对比,意识到各方面的区别。所以将来也会继续做这样的事情。虽然见不到马上的效果,但我相信这会影响艺术家的思考。这些驻地的选择是也会根据艺术家的需求和他/她近阶段的思考而确定。

 

记者:您怎么看待当代艺术市场?

 

比利安娜:不太关注。

 

记者:您如何看待当代艺术收藏?

 

比利安娜:艺术收藏应该是当代艺术系统的一部分。收藏除了金钱的价值外,更重要的是信念,艺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编辑:陈耀杰】

表态
0
0
支持
反对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