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造就的隋建国 2012-04-05 14:37:22 来源:当代艺术 作者:郭奕 点击:
“时间”这绝对是近几年隋建国的关键词,作品里面贯穿着对时间的思考,作品外面隋建国显然对时间的敏感性依旧颇高。“我总想着自己要做些什么”,“但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这听多少有点像焦虑的工作狂。隋建国坦言“我强迫症更强一些”。

小标题:时空的形状

 

“从2005年之后,我就开始敏感于时间。其实我觉得时间是与空间直接相关,而空间是雕塑最本质的一个东西。我走了很多弯路,你看我是怎么绕过来的啊,我先学了中国画,然后学古典雕塑,学着怎么把人做像。1989年的时候又开始用结构系列试着表达自己的情绪,抽象的做完了之后又回头去用写实雕塑表达自己。当发现自己无论是抽象还是写实都可以运用了得时候,“时间”(这个命题)就来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挺有运气的,虽然我饶了一大圈,但是现在我终于靠近了雕塑的核心。”隋建国曾经做过或者说正在做的一个和时间直接相关的作品叫做“时间的形状”,一个棍子每天都要在油漆桶了蘸一下,日久天长这件作品的形状也在慢慢的改变。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隋建国也构想过一个和时间相关的计划,只不过当时是被迫无奈。1992年的时候隋建国曾构想过一年立一个高大石柱计划。“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被迫做了一个这样的计划,因为那个时候我其实是想实现我那个‘伟大’的雕塑计划。那个时候我觉得五米多高的石头柱子,立它30来个在广场上。这是只要大艺术家才能做到的。这个我那个时候的认为,觉得大艺术家都能做大规模的雕塑。”隋建国笑着说。现在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满怀豪情计划。“但是这个计划需要很大一笔钱,所以没有人能接受。我就想要不让它更有可行性?一年一个?但是结果也还是没有人接受。直到前几年这个计划开始实施,如今已经有5个了,是边长有1.2米的铁立方体。它们的顶面高度是水平的,但是根据地势的起伏它们的高是不一样的。它是一个横竖都相隔195米的矩阵。”

 

实现了当年有些乌托邦的梦想是否会有很有成就感?“现在回头看我觉得它比一开始的构想‘伟大’得多。它现在虽然没有那个高大,不是石雕群像。但是因为它有了一般艺术品没有的东西,它有了时间,而且这个时间是以我的生命周期展开的。”接着隋建国笑着说:“现在回头来看,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一年一个了?”显然最初将时间带入只是个偶然,但是在隋建国的创作中很多和时空相关的问题早就已经潜伏在了作品之中,这几年隋建国在整理思路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

 

翻阅隋建国的采访资料的时候,你会发现之前媒体曾问过他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要把石头捆上、恐龙装到笼子里、西方经典雕塑装到衣服里?”面对这个问题隋建国曾经给出过一个非常有趣的答案“也许‘事物和笼子’是我下意识里永远也无法摆脱的主题。”事物和笼子,这是一个有趣的提法。“其实这是一个包围与被包围的关系,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空间的问题。你直接感知到空间中的一个物体,和你隔着笼子感觉到这个物体的感知是完全不一样的。三者之间的空间关系就会变更复杂,更有意思,也许不是笼子,而是完全覆盖的。这是我现在所感兴趣的问题。其实这也是我回头看我自己作品时候发现,它为什么老是出现?也就是我这一两年开始回头整理自己的艺术发展线索的时候,发现空间的问题其实一直都在我的作品之中,之前是一种不自觉的状态,而现在则是一种自觉的寻找。”如今隋建国给出了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你觉得回顾自己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绕圈?因为没有老师,我是一个自学者。你如何自学?你总是先要找到源头。对内,当你碰巧在一个前沿的状态下你没有什么参考的坐标,那你只能不停的回头看自己。”其实这更像是一种从中国古人就开始的方法,内省的方式。

 

经历了整个采访,不得不问隋建国为什么对时间那么敏感。“我之所以焦虑,也是因为我们这代人是生活在夹缝里面。我们对传统也不是很了解,有文革,有西方文化的冲击。像我学习国画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资料,巴掌大的书,文物出版社出的《文徵明》15页的书,我就临摹里的黑白照片。你现在想学传统,有故宫(微博)的原大高仿。那个时候我看黄宾虹的话语录,都是我老师看了多少遍都破破烂烂的了,我再接着看。现在各种典籍都可以买到。那好,你离传统远那你里现代进也可以啊,十年文革的荒废,现在英文可以旅行,但是真正的学术层面的交流,也是交流不了的。”

 

接着他开玩笑式的说:“你看这两头不靠边,能不着急吗?”

 

“我们系里有个顺口溜描述我们几个老师的状态。我十年前得了椎间盘突出,我去看医生,医生说你这个病是正常的,叫做退行性病变,只不过你早退了十年。你这个病应该十年后得。我回来给同事们将,他们就笑,说累不累看看老隋的背。”隋建国承认自己是个公认的工作狂。到了采访的最后他依旧没有任何懈怠,甚至依旧是略带兴奋的谈及他2012年的新展览。“今年会在新加坡有个展览,是请栗宪庭来策划的,最早的时候请他来给我写的文章,名字就叫《被禁锢的灵魂》,我觉得这个和这次的展览是相通的,我其实是把我马爹利(展览上展出)的铁箱子又加长了一倍。那个空间里就那么一件作品。”
 

 


【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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