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做为治愈和日常的艺术 2012-08-15 13:11:43 来源:艺术国际 作者:Thomas J. Berghuis 点击:
在1999年,当我开始我的中国行为艺术研究,“行为艺术”已被认为是过时的话题,这时期却是中国当代艺术刚刚兴起,受到重视,研究中国的当代艺术是少数国内外开拓学者的领域。

在1999年,当我开始我的中国行为艺术研究,“行为艺术”已被认为是过时的话题,这时期却是中国当代艺术刚刚兴起,受到重视,研究中国的当代艺术是少数国内外开拓学者的领域。

 

现在研究中国当代艺术的人是难以想象以往的情况,在90年代末,研究中国的当代艺术仍然被认为是个创举,至少,象是一种靠不住的努力,中国的实验艺术,或者中国的前卫艺术,整个来讲是个由少数有兴趣的策展人,批评家和艺术史家所发起的展出,他们直接联系艺术家,动笔书写刚刚出现的当代艺术。在2001年,Terry Smith艺术史家泰端。史秘斯在西尼的电力研究所讲座“什么是当代艺术”,他描述当代艺术的领域实际上是“当今的艺术,是在艺术的实验室内部的空间形成的”。

 

行为艺术的实践是发现这种内部空间最好的地方。特别是在中国的行为艺术是与实验艺术联接的,并且参与和生活有关的重要的艺术形式的发展,不仅是考虑互动而且是与社会相关,1998年冯博一在他的“生存痕迹”的画册前言中说:“当艺术从真实生活中来,艺术与生活之间的界线便消失了。”

 

在欧州艺术与生活的互动在美学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从弗里德里希·席勒在他的“一封美学的信”(1794)对Jaques ranciere贾克·洪席耶写的“美学的革命”(新左派考察2002)在中国艺术与生活向来被认定是美学的一部分。特别是如果你要遵从批评思想家李泽厚在1989年写的《华夏美学》,这是在1980中国文化热的年代所写的。从1980时期起是艺术家和艺术批评家开始思考文化的历史使命,以及艺术在发展一个新的中国文化所扮演的哲学性角色。

 

在1980到1990年代初,早期尝试做装置艺术,行为艺术,以及早期的录像艺术,被中国的批评家认为是反动的,具有破坏性的甚至是"拉圾"-一些中国批评家常用的这些词语。同时,从1990年代早期中国艺术在海外获得“中国前卫”的名声,并且引领“艺术和文化上反潮流”,反对中国的“官方艺术”,这是被学者认定并且是产生真正中国艺术的惯例。

 

总之,中国的行为艺术成为一种颠覆的标志,并且在1990年代受到大力地禁止;受到史前末有的打压,1994年7月,北京东村的两个行为艺术家马六明和朱冥被抓起来关了3至4个月的监禁。后来行为艺术在许多主要的研究中和一些艺术画册中被删除了,不止在中国还包括了在国外发表的著作-这段严重的资料短缺必须被重视。

 

这种被排斥可以被最洽当地形容为"困境",这种困境继续在中国行为艺术界进行,大多依赖行为艺术家自我宣传其在发展实验艺术的重要性。这也许正是行为艺术的力量所在。也正是直接掌握作品的发表和与群众的互动,它可以控制并产生有批判意义的艺术。

 

1998年蔡青与冯博一合作策展"生存痕迹",共同探讨艺术与生活的经历。蔡青在1989年他搬到德国科隆,之后去了思图加特美术学院深造。他在1998年回到北京之后不久成立了“现在工作室”。"生存痕迹"展览就是“现在工作室”的开幕展,这个工作室地点在三环之外的北京朝阳区。

 

他在北京与许多重要的当代艺术家建立联系,他们之中有许多是"观念艺术家"。他们作品大多是具有批判性的实验艺术,他们挑战当时中国的所谓观念艺术,他们作品的特征是有太多的"意义"。在许多方面来讲"生存痕迹"展是个重要的转折点,使得艺术家和策展人重新思考观念展是必须在文化和社会上反映中国时刻变化的环境,无论是在城市或者郊区还是农村。

 

在1994到1995年之间人们开始讨论艺术应该有某种内在的意义或是应该要有一个直接的结果。

 

所有参展艺术家运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综合观念艺术、行为艺术、装置以及新媒体艺术,他们中有王公心,汪䢖伟,宋冬,邱志杰,尹秀珍和林天苗。

 

展览特邀了一位有名的建筑师张永和,他在大铁门上装置了另一个门,可以推拉和折叠。蔡青的行为艺术作品“耕种”是与一个当地的农民合作,赶着两支骡子在现在工作室的园內转圈耕耘田地,蔡靑穿一个长大衣,戴一个礼帽,细心地将硬币种在田里,期望种下去的钱会茁壮成长,借以隐喻当时中国人的发财梦,同时中国的红灯笼伴着耕作的庆典。

 

这个行为作品与汪䢖伟的作品1993-1994《循环-种植》有某种程度的关联,艺术家花了整年的时间与他过去插队过的一位住在杨泉村的农民合作,汪用他保留了几年的麦粒在"生存痕迹"展上,麦粒贴在大巴的玻璃上,这个大巴将观众从城里到展览现场间载来运去。在1980至1990年有一个装置计划叫"触摸",有许多艺术家参与这个在农村的活动,开始由宋永平发起的"乡村计划",许多山西艺术家加入,他们走向农村就如同20多年前文化大革命时一样被送到了农村。

 

行为艺术在30年的发展过程中,理解行为艺术的角色可以提供对分析中国的实验艺术施实和发展的重要视点。

 

蔡青的工作促进两个重要方向的发展,唤醒人们对中国行为艺术的重视,同时联接行为艺术的国际交流。

 

蔡青在追求行为艺术做为心理治愈的可能性,这个追求也许会令人惊奇,特别是对那些认为中国当代艺术是反潮流并且挑战中国官方艺术的运动。从这个角度行为艺术在中国很容易被认为是极端的并且是不寻常的艺术形式,被批评为"假艺术之名"的坏名声。

 

在2001至2002年,今人侧目的文章批评行为艺术连续在占有领导地位的专业美术杂志上发表,之后陈覆生出了一本书叫《以艺术的名义》

 

当陈覆生和一保守批评家包括美术杂志的主编王重,在那时并没有意识到行为艺术家对当时中国所面临的快速经济发展和社会政治变化给予显著的重视。

 

如果行为艺术以艺术的名义受到误解,那是因为它想使艺术和艺术家与日常生活重新联接,强烈地相信社会道德,引导人们通过直接互动,公开经由艺术交流。就定义上来讲,这是一种社会实践,并且提供共同体验的艺术和生活的生存痕迹。同时也说明了蔡青目前对于行为艺术做为心里治愈的抱负,并且让行为艺术经由联结人心和提高艺术与生活的融合可以有利于中国社会。

 

正如在1998的“生存痕迹”展,艺术与生活直接的联系并不一定只是考虑描述行为艺术如同生活现场,或者是借入欧洲和北美早已被实践过的行为艺术和偶发范例,中国的行为艺术却是被认为是跨越全世界,用以开展人们的了解,并且持续地通过事件发展行为艺术与文化,社会,政治和日常生活的一个平台。

 

蔡青第二本书《行为艺术现场》,是他在2006-2011年之间的行为艺术文献性的日记,希望中国与及世界各地的读者都能够更进一步地了解和感谢在这里的详细记录,其中包括重要的行为艺术家和行为艺术活动。了解行为艺术对世界文化与社会的影响;包括通过行为艺术节和行为艺术交流,来有效的联结艺术家与行为艺术群体;并且联结艺术和日常生活。这种行为艺术的交流是行为艺术基本的存在方式,通过这种资料的保存,可以使得行为艺术的生存痕迹被传颂到未来。也许行为艺术如同生活艺术,是以连结艺术和生活做为基础的。这个对中国尤其重要,正如中国人总是寻找生命的意义,冀望能够有更好的生活。

 


【编辑: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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