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弥生占领纽约 2012-08-30 09:45:31 来源:《顶层》 作者:涵纳 点击:
7月的纽约,骄阳似火,曼哈顿高楼林立,白天炎热,晚上闷热。暑期一般是纽约艺术圈的淡季,城中的富人藏家们都纷纷去度假,拍卖偃旗息鼓,画廊主要的展览也在6月底7月初都结束了,此刻布置的多是一些新晋艺术家的群展。

 

点点风暴

 

7月的纽约,骄阳似火,曼哈顿高楼林立,白天炎热,晚上闷热。暑期一般是纽约艺术圈的淡季,城中的富人藏家们都纷纷去度假,拍卖偃旗息鼓,画廊主要的展览也在6月底7月初都结束了,此刻布置的多是一些新晋艺术家的群展。然而,今夏的曼哈顿,被富有故事的日本女艺术家草间弥生所占领,从下城苏荷区的LV专卖店到中城第五大道上的LV旗舰店,到西边哈德逊河公园的露天雕塑,再到上东区的惠特尼美术馆,她标志性的圆点主题刮起一阵“点点风暴”。

 

草间弥生对于国内的观众来说,并不陌生,除了艺术媒体的宣传介绍,加上活跃在台湾与内地之间、同样染一头红发的台湾艺术策展人陆蓉之女士堪称以假乱真的推波助澜,大众认知度不可谓不高。

 

草间今年已有83岁,据称是一个敏感纤细的人,却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孜孜不倦地创作不息。她的作品看似轻松,全由点构成,却又凝聚着艺术家超强度地劳动。纽约时报艺评家霍兰德-考特(Holland Cotter)撰文称其艺术是《由一个脆弱生命创造的鲜活幻像》(VividHallucinations from A Fragile Life)。

 

记者亚瑟-卢堡(Arthur Lubow)为《W杂志》写的专访①中披露了不少草间老太太的趣事,称她是《爱丽丝漫游奇境》中的“红皇后”真人版,脾气暴躁,曾三度解雇自己的长期秘书;又“对名利的向往一如流行歌星”,多次在访谈时打断记者,问自己是否比某某艺术家出名(这里提到的某某包括安迪-沃霍、约瑟夫-康乃尔、唐纳德-贾德等人),还会不断电话骚扰她在东京的代理画廊,询问作品销售情况,记者分析她借此来获得一种被社会承认的满足感。卢堡觉得她既妄想自大,又敏感脆弱,对自己过去经历的描述往往变来变去、前后不统一。例如她小说中受到侮辱的女性,不知道是真的来自她童年的亲身经历,还是一种受迫害妄想。

 

有人甚至认为后来她选择住进精神病院也是出于自我神秘化、吸引人注意的目的。笔者倒不觉得这是她的伪装,只能说作为一个人,进而作为一名敏感的艺术家,草间弥生与常人相比,有着多面性罢了。

 

草间弥生的纽约

 

纽约应该也对草间弥生并不陌生。这位来自东方的另类女艺术家,在1958年29岁之际只身来到纽约,寻求梦想中的自由艺术世界。只是当时,她的日子并不好过,住在没有暖气的公寓里,在以安迪-沃霍、唐纳德-贾德等白人男性为主导的艺术圈,她只不过是一个另类的外国女人,她的东方面孔和偶尔穿上的和服,成为画廊开幕酒会上的一个点缀。

 

草间弥生在纽约度过的六十年代是美国当代艺术从抽象表现主义向流行艺术(Pop Art)与极少主义艺术(Minimalism)过渡的时期,她的艺术也有这两者的鲜明烙印:作为服饰流行文化和将纷繁的天地万物艺术形象简化为“点”来表达。

 

草间弥生在1973年回到日本,1977年开始自愿住进了精神病院,并不间断地从事艺术创作,除了绘画、雕塑,她还写诗和小说,终于在90年代逐渐为策展人注意并重新介绍给世界艺术圈(纽约现代艺术馆于1998年曾举办过她的个展)。

 

路易.威登VS.草间弥生

 

曼哈顿中城第五大道上LV旗舰店的橱窗里站着一头闪亮红发、一袭红底白点长袍的草间弥生真人像;另一边的橱窗则是花朵、树干以及各种布满了圆点的雕塑。店里更是圆点的世界:风衣、头巾、短裙、长裤、钱包、手袋到墨镜、凉鞋,一应俱全。苏和区的LV店也同样复制了旗舰店的全套陈设。据说全球各地的LV店都作同一设计,连笔者家乡南京的LV专柜都如出一辙。

 

此外,今年7月号的《时尚》(Vogue)杂志巴西版由名模吉赛尔-邦臣(Gisele Bündchen)身穿全套草间弥生设计的路易威登时装作封面。

 

然而,这并不是草间弥生首次与时装业合作,她在1968年就已经建立自己的品牌,在著名的布鲁明黛百货商店开设了“草间弥生之角”;又请来模特穿上她设计的透明裤装、胸口开洞的长袍走秀。

 

有人说,路易-威登在“消费”草间弥生。其实,仔细观看草间早年的艺术行为,不难发现,她一直是一位善于“推销”自己的艺术家。草间非常注重请人拍摄自己和作品的合影,纪录创作过程,被称为“自恋和自我推广狂”。事实上,草间弥生还是画廊巨鳄高古轩和伦敦维多利亚-米洛画廊(Victoria Miro Gallery)旗下的当红艺术家,作品销售情况良好。

 

《艺讯》(Art Info)上安-彬洛特(Ann Binlot)在文章中细数了近年来时装界与艺术家的联手合作:德国艺术家安塞姆-瑞勒(AnselmReyle)和迪奥合作的霓虹迷彩手包;瑞士艺术家奥拉夫-布鲁宁(Olaf Breuning)与巴利合作的皮具;平民级别的有美国平面设计师谢帕德-费瑞(Shepard Fairey)在“服从”(Obey)T恤上印基斯-哈林的作品,等等。

 

奢侈品牌对艺术的赞助并非少见,但如同调情一样,还是似有还无,若即若离的好,如同LV这样大张旗鼓、穷凶极恶地消费艺术家,似乎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潮流;但是对艺术家的职业生涯和市场有如何的影响,还不能一下子给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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